季暖見狀,毫不猶豫地側身閃了過去。
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懦弱的自己了。
哪怕是爲了孩子,她也不會再由着這些人對自己打打罵罵!
“你居然敢躲?”
季父的怒意更甚,揚起手臂又是準備一巴掌。
季母見狀,卻是將人攔下來了。
她知道季暖剛纔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哪怕是她現在恨季暖這個小踐人恨得牙癢癢,也不能讓孩子在這裏出事。
“老公,我們可別動手,免得落人把柄。”季母湊在季父的耳邊說道。
季父氣得胸膛起伏極大,指着季暖的鼻尖罵道。
“別以爲你現在多了不起,我動不到你,還不能關着你了?”
季暖聽見這話,瞳孔一縮。
她自小就是季家地下室的常客,這些年這幾人可是把她關在地下室不少次。
季暖立即準備朝着外面走去,那地方晚上又涼又冰,可不是個人待的地方!
“站住!”
季母隨即上前擒住了她,季暖掙扎起來,季母一時間都沒按住。
季暖趁着這個機會朝外跑去,迎面卻看到了幾個傭人,中間圍着一個俊美的男人。
“給我攔住她!”季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季暖無法顧及旁人,四處躲避,但雙拳難敵死手,最後還是被這些傭人給桎梏的死死的。
她感受到了一股視線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季暖掙扎着朝前望去。
發現是那個男人。
對方彷彿是認識自己,若有若無的打量着,帶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味。
“給我把她帶下去!”季母追了上來,氣喘吁吁。
“是!”
傭人們常年呆在季家,看慣了季暖的冷遇,誰都不把她當做大小姐來對待。
誰叫這些年來,季暖在家裏連傭人都比不上呢。
他們自然也不會憐香惜玉的。
而季母在看到一旁站着的男人之後,語氣有了瞬間的變化,彷彿剛剛那個惡狠狠的婦人不是自己一般。
“言醫生,您來了啊!”
“多虧了您,纔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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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季暖被押走,季母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不見。
季暖被傭人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門無情地在她的跟前被鎖上。
她無聲的苦笑一聲,環視着周圍,骯髒的氣味瀰漫着,那股惡臭光是讓人聞着都忍不住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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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起身,身體四處都傳來刺痛,這都是剛纔那些下手沒輕沒重的傭人給弄出來的傷口。
她檢查自己一番,發現並無大礙之後,立即朝着地下室唯一的光亮處走去。
季暖知道,這裏有一個小小的出口。
當年年幼的自己就曾經在被季清溪刻意關在這裏,餓了幾天幾夜之後,實在受不了了勉強發現了有一處空缺,從那裏逃了出去。
就是不知道季家把這個空缺給補上沒有。
而言墨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季暖的身上,直到她消失不見,才收回。
他的眸底閃爍着若有所思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季母說了半天,都沒得到男人的迴應,心裏“咯噔”一聲。
這人不會是在想季暖吧?
季母想到季暖如今都能勾得傅瑾臣,這言墨該不會……
季母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過,毫不猶豫地開始抹黑季暖的形象:“言醫生,您剛纔見笑了,我家這個小女兒一向是不懂事的,她就是當初害得清溪差點去世的罪魁禍首!”
“是嗎?”言墨聞言,這纔開始回話。
季母見狀,壞話說的更加起勁:“沒錯!所以我們纔想好好管教她一番,畢竟她本性就十分惡毒!”
言墨看着眼前的夫人這醜陋的面孔,心底的諷刺愈甚。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這女人覺得說幾句壞話,就能影響他了嗎?
還真是和季清溪一個德行啊。
言墨十分瞧不起季家人,他此行前來也不過是想要季清溪的身體恢復數據罷了。
“我要的東西呢。”言墨淡淡地說道。
季母聞言,立即讓傭人將季清溪的身體報告拿了過來:“言醫生還請您看看。”
季母也看不慣言墨冷漠的態度,但誰叫這男人是救好自己女兒的天才醫生呢。
當初所有的醫生可都是宣佈季清溪已經死亡了,是言墨站出來說有救,季清溪纔能有現在。
於情於理,季母都不想得罪言墨這個人物。
言墨拿了數據之後,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
他可不想在這裏過多的浪費時間,只不過季清溪作爲他的試驗品之一,言墨不想錯過她的後續身體狀況。
“言醫生,要送嗎?”
季母殷切地問道。
言墨淡淡地揮手,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真是夠拽的。”
季母低聲嘀咕道,不過心情還是極好,誰叫季暖那個小踐人現在已經被關在地下室受罰了呢。
*
“嘶。”季暖倒吸着涼氣。
她從地下室那狹小的洞口給鑽了出來,當初她年幼體型小,鑽過去沒什麼壓力。
但現在好歹也算是個成年人的體型,從這麼小的一個洞硬生生的鑽出來,季暖的身上已經多出了不少的擦傷,正在滲血。
可她一點都不敢停留,季暖踉踉蹌蹌的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腦袋都有些眩暈,她的體力大不如前,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疲憊不堪。
季暖咬緊牙關,朝着外面走去的同時,還要注意着周圍的情況,唯恐自己被發現。
言墨驅車,挑眉看到了路邊腳步虛浮的女人,這不是剛剛被押下去的那個女人嗎?
他眸底的異色閃爍,將車停在了季暖的跟前。
季暖也看到了眼熟的面孔,她想到季母將對方稱之爲“言醫生”,在體力耗盡的最後一刻:“麻、麻煩,送我去醫……”
她的話音未落,人已經朝着下面倒去。
言墨見狀,立即大步向前,長臂一驅,將人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一眼掃視季暖的全身上下,眼神晦默不明。
對方的狀態光是看都知道不太好,言墨二話不說,直接帶人去了醫院。
而傅瑾臣那邊,得到了季暖被一個男人抱着去醫院的消息。
“去醫院。”傅瑾臣咬牙切齒的吩咐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