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穩定下來,連續忙了幾天後姜意休息兩天。
第一天,她整天都被遲嘉舟拉着一起,兩人就這樣待着,看電影,吃東西,睡覺,晚上,姜意被他狠狠折騰一頓。
第二天遲嘉舟做好早餐,姜意洗漱好出來吃早餐。
她正要坐在他對面的位置,被他一把拉進懷裏坐在他腿上,他低笑一聲,攬住她的腰,將早餐喂到她嘴邊。
姜意失笑,“誇張了啊。”
他笑得春心蕩漾,“嗯~不誇張,昨晚辛苦你了,寶寶。”
“神經啊!”姜意作勢要起來,被他穩穩控住腰肢,她動彈不得,低眸看他,“你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他挑眉,語氣委屈,“怎麼是陰謀呢?人家只是想和你一起看電影,僅此而已。”
“真的?”她不信。
他神情認真,點頭,“真的。”
“姑且相信你。”姜意手搭在他肩膀上,“走吧。”
“好。”他輕笑,抱着姜意去了電影房。
姜意一坐下,他就將早就準備好的零食放在她手邊,姜意享受他的照顧,拿了包薯片吃,心情不錯,“你要看什麼?”
他一臉淡定,“動作片。”
“你……混蛋啊你。”姜意拿枕扔他,“滾蛋!”
“我是說動作片沒錯啊,你想哪兒去了,嗯?”他挑脣,笑得蔫壞,調了個武打片,抱着她一起看。
“有病吧你。”姜意打掉他的手。
武打片故事引人入勝,姜意看入迷了。
遲嘉舟全程心思在她臉上,見她全神貫注地盯着屏幕,他覺得自己的計劃錯了。
本來是想選一個無聊的電影,這樣她看着就會疲憊,沒意思,然後他再鬧她,給她喂水果讓她醒醒神,抱着她一起去睡覺。
誰想到……
遲嘉舟微微嘆氣,他拿起果盤裏的車釐子,喂到她嘴邊,姜意咬住,他卻不鬆手,姜意只好側頭看向他。
目的得逞,他笑得無辜,“寶寶咬我手指幹什麼?”
姜意無奈,“不是你故意不鬆手嗎?”
他一臉瞭然,拉長語氣,散漫道:“哦~原來寶寶喜歡這樣玩~”
姜意受不了他,“有病吧你!”
他立馬抱住她,哄道:“好好好老公有病,不氣不氣,再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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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意點頭,不跟他計較。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的指尖捏住,車釐子的味道和他的脣上的味道一同涌入她口腔。
他咬了下她的脣,姜意想推開他,被他一把掐住腰,他堵住她的脣,將車釐子喂進她嘴裏,勾着她糾纏。
他將她推倒在沙發,咬住她的衣襟,刻上他的印記。
晚上,姜意入睡,他下牀,將換下來的牀單扔進洗衣機,隨後去陽臺點了根菸。
他望向她,目光柔和。
有她在身邊,他才覺得自己是活着的。
—
下午,姜意睡醒起來,途經客廳時瞧見遲嘉舟在那看書。
她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在看什麼?”
他笑着收起書,“沒什麼。”
姜意見他神情淡淡,便沒再問,她打算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他悶哼了聲,手中的書掉落。
裏面的東西清晰地落在姜意眼前。
是一張照片。
女孩扎着清爽的馬尾,肩膀低垂,像是在哭泣。
她撿起來,眼皮輕顫,裏面的人她在清楚不過。
是她。
那天,她被父親打了一頓,吵架跑出來,母親不敢明着護,姜意憋屈,跑了出來。
她顫着肩膀,發抖,委屈又不能發出火,難受極了。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清寂的聲音,她擡頭,只瞧見一個身着黑色登山服的挺拔男生,戴着口罩,瞧不清臉。
“哭什麼?”他語氣裏聽不出情緒,從兜裏掏出幾顆糖,在她跟前蹲下,清淡道:“給你糖。”
面對突如其來的善意,姜意有些猶豫,她神情晦暗,“吃了糖就能甜了嗎?”
他笑了聲,“不試試怎麼知道?”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姜意眼底霧靄朦朧,她拉着住他的手,一眼不眨地望着他的眼睛,“是你,對嗎?”
他握住她的手,眸色溫和,“我說了,先動心的,是我。”
公交站臺那次,並不是他第一次遇見她。
記得那一年,他剛和遲遠安吵完架,外公讓他到灕江散心,他漫無目的地亂逛,碰見一夥初中生欺負別人,他哼笑了聲,沒忍住動手。
“長這麼大吃了沒事幹就知道欺負人?”
“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他扭了下脖子,“聒噪。”
沒一會兒,那羣小屁孩就被他打服了。
他笑得輕慢,“屁大點人,還學欺負人?”
那夥初中生害怕地躲到一邊。
他眼神暗下來,“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別人,老子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他打算走,卻聽見一陣哭聲,他煩躁的心突然平靜下來,看見她哭,莫名比她還要更難受。
於是,他朝她走近了。
他想,現在她得吃點甜的。
於是,他摸了摸口袋,把糖果遞給了她。
之後,他轉身走了,可在轉彎口又回來,鬼使神差地拍下了那張照片。
遲嘉舟眼底泛起笑意。
他們看到別人欺負弱小還是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原來在更早之前,他們的靈魂早已契合。
他迎上她的目光,柔情似水,“是我。”
姜意抱住他。
那個男生算不上是她的白月光,但她的確記了很久。
那是她第一次,在陰霾之下,初見暖陽。
在晦暗的日子裏,他是遲來的春意。
沒想到這個人就是他。
成了她的男朋友。
姜意無法表達這種激動又失控的感覺,她彎起嘴角,說道:“你是遲來的春意。”
她擡起頭,輕笑:“遲嘉舟,我們去看山景吧。”
他輕笑,撫着她的髮絲,“好。”
次日,遲嘉舟和姜意去山上觀景。
日出時分,陽光映射在山上,金光閃閃,猶如神蹟降臨,壯麗,曼妙。
姜意側頭,神情柔和,“日照金山了,該祝你什麼好呢?”
他勾脣,滿目柔情,寵溺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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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牽住他的手,輕笑:“那就祝你,永遠愛我,好運常在。”
“我愛你,一如既往。”他緊扣住她的手,神情柔和,“有你在身邊每天都是好運。”
她笑得明妹燦爛,大喊:“遲嘉舟,我愛你。”
迎着風,他學着她大喊,“我也愛你。”
從很久之前。
他們遇見,是宿命。
他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