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
傅泓笙走近,上下左右地欣賞他家寶寶身上的這件金光閃閃的婚服,怎麼看怎麼滿意,眼珠子都要看直了。
“美,太美了!”
虞意歡也跟着誇:“閆師傅的手藝太好了。”
他居高臨下地逼近,聲音溫柔寵溺,“我說的人。”
虞意歡羞澀不已,擡手捶他。
兩人正濃情蜜意地說着情話,貴賓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敲響了。
知道是工作人員,虞意歡立馬與他拉開了距離。
傅泓笙微微斂眸,調整了下情緒,沉聲道:“進!”
裝扮成工作人員的女人輕輕推門進入。
生怕被認出來,她刻意地低着頭,聲音也故意掐着,“傅先生,傅太太,閆師傅說衣服有一處需要改動······”
“啊?”虞意歡表情微訝。
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完美得無可挑剔,究竟是哪裏需要改動了?
而且,閆師傅剛纔也沒說呀?
她下意識朝這位工作人員看了過去。
瞧見她站得倒是恭恭敬敬,只是——
根本不是剛纔那位助理小姐姐。
閆師傅臨走時,特意把助理留下幫她換衣服。
之後也是助理小姐姐幫忙喊來了傅泓笙。
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換人了?
或許是因爲被她盯得太久了,這位‘工作人員’明顯開始變得不自在。
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偷偷地攪動着。
虞意歡覺出了不對勁。
但她並未立馬拆穿。
而是裝模作樣地問道:“閆師傅有說是哪裏需要改動嗎?”
對方搖頭,“您的婚服是閆師傅親自負責的,我們也不知道。”
這回答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她依舊覺得不對勁。
對方一直低着頭,似乎有意在躲避她的視線。
虞意歡不動聲色地轉身,透過鏡子偷偷觀察她,試圖看清楚她的樣貌。
就在這時,坐進沙發裏的男人突然冷不丁地開口了。
“我去叫閆師傅過來問問。”
一聽這話,面前這位工作人員立馬急了,“閆師傅現在在接待另外一位客人······”
搶答得太快了。
傅泓笙也覺出了問題。
明明他剛從閆師傅的辦公室出來,哪有什麼其他客人?
這位‘工作人員’想要阻止他去找閆師傅······
傅泓笙眯眸,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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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這是爲什麼呢?
‘工作人員’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心裏發狠,愈發承受不住。
偏偏就在這時,外面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如若來的人是工作人員,她就徹底露餡了。
情急之下,她慌里慌張轉身,“我去開門。”
門打開了,外面站的是剛纔那位助理小姐姐。
而她,哆哆嗦嗦試圖逃跑。
見狀,傅泓笙立馬怒吼一聲:“站住!”
這一喊不要緊,對方拔腿就跑。
助理小姐姐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屋子裏的人一陣風似的就從她身邊衝了出去。
她嚇瘋了,瞪着眼珠子看向虞意歡,“傅太太,怎、怎麼回事?”
虞意歡走近,輕聲詢問:“那位工作人員說衣服需要改動,讓我脫下來,是有這回事嗎?”
助理一頭霧水,“改動?這怎麼可能?”
“閆師傅的手藝除非是尺寸不合適,其他方面根本沒有需要改動這一說。”
“大小您穿着剛剛好,哪裏需要改動了?”
虞意歡眯眸,表情驟然冷卻,“所以說,剛纔跑出去的那個人···”
“有問題!”
助理驚了,張着嘴巴愣了幾秒鐘,纔回過神來,尖叫着:“我去叫閆師傅!”
居然有人‘假傳聖旨’,究竟安得什麼心?
這事她做不了主,必須趕緊通知閆師傅纔行。
助理前腳出去,後腳傅家的保鏢就把那位假冒的工作人員給押回來了。
眼鏡被摘掉了,虞意歡一眼認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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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是你?”虞意歡氣笑了。
之前幾次見面,她就覺出了這個女人對傅泓笙的心思。
只是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竟不顧身份做出了這種荒唐事。
被擰着手臂的楚莞盈緩緩擡起頭來,精緻妝容覆蓋的臉上一片狠辣。
她眯眸怒視着虞意歡,憤恨肉眼可見。
傅泓笙走近,將他家寶寶護在懷裏,擋住了那個女人惡毒的視線。
這個時候,閆師傅也急匆匆趕來了。
瞧見助理口中‘假傳聖旨’的居然是他的老客戶,也是一愣。
“小楚,怎麼是你?你這是···”
閆師傅不知道其中緣由,眉頭皺得深深的。
楚莞盈滿目駭然,整個人陷入癲狂一般,“憑什麼是她,爲什麼是她?”
“那衣服是我的,我的!”
她這一吼,所有人都傻眼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閆師傅都愣了,表情極其不可思議,“楚小姐,你搞錯了吧,那件婚服我親自爲傅太太定製的,怎麼可能是你的呢?”
楚莞盈死死地盯着虞意歡身上那件衣服,想象中婚禮那天,自己穿上它的樣子,愈發失了理智。
失控般的咆哮道:“傅太太的身份都應該是我的!”
在場的所有人一片譁然。
大家做夢都沒想到,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竟是惦記傅太太的位置。
人家兩口子結婚都多長時間了,孩子都生了,她居然還做着白日夢?
簡直不可理喻。
她經常來定製新中式,一直以來給店裏工作人員以及閆師傅的印象都是恬靜溫柔的。
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大家全都愣住了。
只有傅泓笙和虞意歡,兩人波瀾不驚。
閆師傅活了大半輩子,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複雜的目光朝着事件當事人看了過去,“泓笙,這······”
傅泓笙目光陰冷,“可能精神狀態有點兒問題吧,還麻煩閆師傅幫忙通知一下她的家裏人,讓他們來接人。”
他的話徹底觸痛了楚莞盈的心窩子,“傅少,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們同學一場,你怎麼就沒能看到我的好?”
傅泓笙蹙眉,“同學?抱歉我這個人臉盲,除了我太太記不住旁人。”
這話簡直殺人誅心,楚莞盈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氣昏過去。
圍觀的工作人員則忍不住嗤笑出聲。
“傅少這張嘴,可真夠毒的!”
議論聲徹底激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