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人氣直接爆了。
【姜聲聲啊!有點良心吧!就算她們在怎麼不好,總歸是你的父母,你真的忍心這樣對待他們嗎?】
【我能理解可能他們這個家庭,不能給姜聲聲那麼多關心,可怎麼着也給了她一口飯吃不是嗎?】
【姜聲聲真是白眼狼,拋棄了養父母怪不得又被親父母拋棄】
【這段時間姜聲聲的公關團隊手段太厲害了,我都不敢說,現在終於可以說了,真的很不喜歡姜聲聲,太假了,一整天就知道把家裏這些破事放到網絡上給別人討論,自己盡收漁翁之利。】
【我說你們現在這羣網友是真的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嗎?這家人現在一賣慘又開始相信了?】
【在我看來,現在一羣只會見風使舵的全都是水軍,一天天的,只知道姜聲聲。】
#姜聲聲養父母慘狀#爆。
#姜聲聲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爆
#養父母不是父母嗎?#爆。
而柳母也帶上這三個話題,轉發了直播,發文道:“真的心疼這對養父母,說的每一句話我全都能感同身受。”
“最近這段時間網絡上關於我們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可是有誰會仔細去了解其中的曲折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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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說的那些過分的話我承認,可是你們想想,當你的親女兒回來之後針對一個處處忍讓的養女,只要是不偏心的父母,哪一個會不生氣呢。”
“我們之前氣頭上說出來的話,可沒想到,聲聲居然就錄音了,還發到了網絡上,一點不顧及我們的血緣親情,更是將我們一家人全部拉黑,不接受我們的調和。”
“誰能告訴我,這當代的父母要怎麼當啊!真的好無助。”
【你tm得了吧,你們家做的事休想洗白】
【呵呵!這算是不打自招嗎?之前不還嘴硬那些錄音全都是假的?】
【這麼配合養父母,該不會這些人是你找出來的吧!】
柳母趕緊刪了這些言論,點贊水軍的言論:
【爲人父母真艱難,遇到姜聲聲這種孩子,完全只有吃虧的份】
【果然當父母的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遇上姜聲聲這種人,不管是養父母還是親父母,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別看姜聲聲年紀小,心眼可大着呢。】
現場的記者一些人全都被這番話觸動得哭了。
朱奮沒想到柳少辰這個草稿,效果這麼好,不枉他們背了這麼久。
就在這時,臺下一個女性記者突然說:“你確定你說的這些話句句屬實?”
朱奮說謊慣了,一點都不慌,反正他已經跟家裏人串通過了,到時候得到了錢,會分給他們。
“當然,要不是走到了絕境,我們也不會出來說這些,除了想讓聲聲可憐一下我們這個養父母,另一方面是想能喚醒她的良心,讓她回頭是岸。”
這話落下,現場被感動到的直接鼓起來掌。
這時候,大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穿着整齊潔淨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看向坐在臺上的一家三口,臉上神情冷靜持重,開口道:“老朱,該回頭是岸的人是你們吧!”
朱奮史珍香臉色驟變,驚呼道:“蒯豔紅?”
蒯豔紅笑了笑,點頭:“還認識我就好。”
她波瀾不驚,毫不畏懼現場的的攝像頭,走到臺上,面向臺下的一衆記者,問道:“該不會有些人連調查都沒調查,直接聽信這家人編出來的謊話,就開始討伐姜聲聲了吧!”
一些落淚的記者愣住了。
【???是來幫姜聲聲反轉的?】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那些着急定罪的腦子都不太好使】
【姜聲聲養父母跟親父母都出來捶了,還能這麼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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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什麼身份???】
【管她什麼身份,朱家三口明顯認識她,那她說出來的話就是有說服力】
蒯豔紅嘲諷道:“記者不更應該講究證據嗎?聽個故事就相信了,這以後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你們的筆下。”
這番話讓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個覺得被諷刺的記者,直言道:“你是哪一位?是來砸場子的嗎?”
“砸場子?不至於,我只是想替姜聲聲那個慘兮兮的孩子說些話。”蒯豔紅說。
“蒯豔紅,你不要在這邊胡說八道,姜聲聲那孩子怎麼樣,我們當父母的比你清楚多了。”朱奮激動道。
蒯豔紅:“瞭解是指全家人虐待她嗎?”
【果然是來幫姜聲聲洗白的】
【麻煩說話長點腦子,姜聲聲如果是無辜者算什麼洗白,反倒是你們這些着急替朱家說話的,都收了多少錢】
【不一定是收了錢,可能是因爲在家裏也虐待自己的孩子,所以覺得正常】
蒯豔紅面向記者,道:“大家好,我叫蒯豔紅,目前在我們山區的小學支教,跟朱奮一家是領居。”
“先不說這家人所說的對姜聲聲多有疼愛是無稽之談,連口中所謂的給了姜聲聲一口飯吃,那都能稱得上罕見的事。”
“與其說他們因爲懷不了孕,所以才抱了一個孩子回來養,倒不如說是幫全家人買了個免費的工人。”
“從姜聲聲懂事起,洗衣做飯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因爲這家人不給她用井水,在大冬天,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得一趟又一趟的抱着全家的衣服前往已經結了薄冰的湖面上洗衣服,可因爲孩子年紀小,抱不起來木盆,只能用拖的,回家後依舊被打了一頓。”
“再大一點,幾乎就包攬了家裏面所有的活,早上兩三點,就得起來幫全家人準備早餐,粥稀了會被打,粥稠了依舊會被打,天一亮,就得去自己的地裏幫忙各種農活,中午趕回來做完一家子的飯,只有她們吃完了,纔有姜聲聲的份,平時的姜聲聲只有站在一旁看着她們的份。”
“餓肚子都已經成爲了習慣,有一次,三更半夜的時候餓得受不了,起來燒水喝到飽,結果被起來如廁的史珍香看見了,直接拿起雞毛撣子將她打了個半死,嘴裏罵着全都是不入流的話,當時周邊的鄰居全被吵醒,起來勸,可史珍香只說一句:這踐丫頭不珍惜水資源,大半夜喝那麼多水,很沒有教養。”
說到這裏,蒯豔紅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全場的氛圍都靜默住了。
【真的假的,怎麼有人會有這麼不幸的童年】
【怕不是姜聲聲請人來炒作吧!】
【我寧願這是炒作也不想我聲姐真的經歷過那樣令人窒息的事。】
【嗚嗚嗚,好可憐】
蒯豔紅深吸一口氣,接着說:
“朱奮喜歡喝酒,一喝上頭經常在家裏鬧,而姜聲聲就成爲了她的出氣包,各種拳打腳踢,村委會看不下去,介入了幾次,可都被朱奮以家庭私事給反駁了回去。”
“再後來,聲聲長大了點,朱家一家子都是壞種,朱奮口中所謂的侄兒侄女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往姜聲聲牀上倒糞水、衣櫥裏放蛇,鞋子裏放死老鼠都不在話下。”
“還聚集一羣孩子對姜聲聲各種惡作劇,深更半夜扮鬼嚇她,學電視劇裏發瘋想要掐死姜聲聲,甚至還用火點燃姜聲聲的衣服。”
“而聲聲一開始都只會好脾氣的跟家長說,可朱奮不僅不覺得自己的侄兒侄女有任何的錯處,還打了聲聲一頓,覺得別人在跟她玩,她不識好人心玩不起。”
“我就想問問在場的,但凡是個正常的孩子,知道大人打不過,但是被一羣小孩子暴力對待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會還擊嗎?”
全場再一次沉默。
朱奮道:“那她還擊咬人是事實,你幹嘛把她說得是受害者一樣。”
蒯豔紅:“她怎麼就不是受害者?難道就得姜聲聲被打死了,才能算是受害者?”
朱奮被這話搞得突然不知道怎麼接話。
史珍香很聰明的說:“你說得這麼多,不也跟我們一樣,只在嘴皮上動功夫,你有什麼證據我們真的那樣對待了姜聲聲。”
柳家那位可是說了,不管說什麼,心態要穩住,千萬不能承認。
蒯豔紅看着她們,冷哼一聲:“我當然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