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沒有一絲後悔與愧疚

發佈時間: 2025-03-03 19: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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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走出去的時候,李磊一邊拉扯着羅秋柔的頭髮,一邊不斷的踹她。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娶你回來就是做飯和看孩子的。”李磊眼眸之中只有憤怒以及殘暴,沒有一絲後悔與愧疚。

何疏年當場就怒了,一個男人怎麼能夠這樣欺負女人?

女人原本就是弱勢羣體,看他說得那都是什麼話?

怎麼女人就是娶回來生孩子和做飯的?

羅玉坤有兩個女兒,李磊敢這樣在他們羅家動手打人,不就是因爲羅家沒有兒子嗎?

何疏年看着她小姨被打的渾身都是傷,眸光裏面流露出一片狠厲。

這他麼是什麼人渣!

追到她家來打人?

哪怕是小姨犯了什麼錯誤,也不能被一個男人打?!

“顧硯,制服他!”何疏年聲音冷冷的。

她怒視着李磊,緊抿着脣。

小時候她就經常看到她小姨被打回來,每次都哭好久,哭得眼睛都腫了。

那個年代哪有什麼離婚,在過不下去,也要忍着。

小姨命不好,李磊經常家暴,身體也不好,不到四十歲,就離世了。

在農村,很多人家重男輕女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羅家正是因爲沒有男人,羅玉坤的身體也不好,這才被李磊欺負。

顧硯上去,直接反剪着他的手,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抵着他,“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他的眸子裏面閃爍着一抹狠厲。

最沒有本事的男人,纔會對他的妻兒下手。

顧硯最痛恨的就是男人欺負家裏人。

女人嫁給他,給他生孩子,受了多少罪,他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之前顧硯在怎麼吊兒郎當的時候,也從不會下手去打女人。

這是他的底線。

看着面前男人將女人打得渾身是傷,顧硯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啊啊啊啊啊……”李磊在地上嚎叫。

羅秋柔蹲坐在地上,不斷的哭,好像除了哭,什麼都不會了。

“李磊,你爲什麼打我妹妹,你打我妹妹幹什麼?你怎麼下得去這麼狠的手?”羅春蘭眼中的淚水也不斷滾落下來。

她上去,狠狠的踹了李磊幾腳。

“這還當着孩子的面,你就這麼打秋柔,秋柔跟着你這幾年,受了什麼累,吃了什麼苦,你心裏沒有數嗎?”

羅春蘭也跟着哭。

孩子更是在一邊抱着她娘哭,眼裏除了害怕就是膽怯。

李磊絲毫都沒有將這些話聽在心中,他怒視着面前的顧硯,“你是誰,你趕緊放開我?你算什麼東西?”

他的言語之中仍舊十分不屑。

李磊在縣城肉聯廠工作,在這個年代,那就是很好的飯碗。

之前羅玉坤還沒有生病之前,羅家的條件很不錯,李磊並不像是現在這般得寸進尺。

現如今,羅雲坤生病,羅秋柔在家中拿了一些錢,這徹底激怒了他。

每天更是有理由對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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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秋柔不想讓她爹和她爹擔心,這些年所受的苦都暗自承受着。

今天她原本是想要回家看看她爹,順便照顧她爹,沒有想到李磊追到她家,還動手打了她。

羅秋柔坐在地上,她不僅僅是身體疼痛,那顆心早已經是千瘡百孔。

顧硯冷冷開口,“我是誰不重要,你動手打女人,這就是你的不對。”

何疏年走到李磊面前,對着他的臉“啪啪”,狠狠的抽了兩個耳光。

“呸,人渣!畜生都比你強。”

李磊什麼時候受到這種委屈,怒視着何疏年,“你算什麼東西,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何疏年絲毫不畏懼他的眸光,她反手,再次給他兩個巴掌,每一掌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幾巴掌,是我替小姨打的!”

她眸光微凜,臉色驟冷。

上一次,小姨去世的時候,這個男人還在酒店和其他女人夜夜笙歌。

這是他欠小姨的!

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在讓小姨有那樣的下場。

因爲這個人渣,他不配!

何疏年走到她小姨面前,和她娘一起,將小姨攙扶進屋內。

羅秋柔此時就好像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任由人將她拉進屋內。

“嬸兒,你先去照看孩子,我來檢查身體。”她輕車熟路將小姨扶到炕上,檢查她身體。

羅秋柔眼中的淚水不斷的滾落下來,一直在抽泣。

當何疏年看到那觸目驚心的鮮血以及那青紫的印記的時候,她緊抿着脣,雙手不斷緊握着。

剛剛她對李磊下手還是下手輕了。

這個男人怎麼能對他的妻子下這麼重的手?

他怎麼狠心?

小姨身上的傷痕,新傷覆蓋着舊傷,全身沒有什麼好的地方。

她的手朝着小姨肋骨摸去的時候,她疼得倒吸一口氣。

何疏年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不斷的滾落下來。

之前,她只是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小姨被李磊欺負。

那個時候,她還小,根本就不懂被欺負成什麼模樣。

印象之中,她每次見到小姨,她總是在哭。

現在,當她看到小姨身上那一處處慘不忍睹的傷痕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就好像是被人緊緊握住。

何疏年怒氣匆匆從屋內走出去,羅春蘭見她一副盛怒的模樣,趕緊攔着她,“疏年,你幹什麼去?”

“報警!”她要爲小姨討回公道。

羅秋柔一聽,跌跌撞撞從炕上爬下來,“不要報警,不要報警,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爹,不能沒有爹呀!”


她哭得肝腸寸斷。

何疏年的心被狠狠的揪起。

在她們眼中,男人打女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正是她們這種迂腐的思想,才讓那些男人變本加厲。

她們無論承受着什麼樣的煎熬,都默默忍受着。

從來都不想要爲自己討回公道。

羅春蘭這個時候,也上前一步將疏年攔下,“疏年,沒有用的,警察同志來了也只能是調節。根本就管不了什麼用。”

她嘆息了幾聲。

在她們眼中,這種被自家男人打了的事情,找警察有什麼用?

況且,在這個年代,她們認爲這只是家庭矛盾,很多人家都是這樣哩。

爲了孩子,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何疏年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她之前看新聞,女的被男人活活打死,都沒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