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疏年在鬼話着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的思緒。
“篤篤篤”見沒有人反應,外面人開始不斷的呼喊着,“廠長在嗎?出事了,出事了。”
顧硯的眉頭緊緊蹙起,箭步將屋門打開。“怎麼回事?”
縣城這邊的加工廠剛剛開始步入正軌,會出什麼事情?
門口站着的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小夥,他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隨便抹了一把,“廠長,加工長出事了,有人來砸場子了。”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
顧硯道,“砸場子?走,過去看看。”
何疏年此時也跟着走了過去。
正午的陽光火辣辣一般烤着,強烈的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
顧硯見何疏年跟着走出來,腳步一頓,“疏年,你先去屋內等會,現在天正熱,我過去看看,一會兒回來。”
何疏年道,“我一人在屋裏等着也着急,我沒事,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
顧硯見疏年態度十分堅決,便讓她跟在身後。
顧硯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有十多個人正拿着東西要砸東西。
工廠的人正和他們對峙。
顧硯緊繃着一張臉,周身氣場很強,“你們幹什麼的?”
清冷的目光陡然傾瀉出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語氣也瞬間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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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混混,嘴中叼着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吐露出來。
“你是這的老闆?”他擡眸看了一眼顧硯。隨後將嘴中的菸蒂吐了出來。
顧硯站在那裏,眸子透着九幽之下的冰冷朝着他望去,“正是我。”
氣場與氣至融合,完全是骨子內所迸發而出,面前的小混混在他面前,沒有任何可比性。
望着面前顧硯的氣場,小混混瞬間軟了下來,“我們今天接到老闆的通知,這裏要建工廠,提前過來和你說一聲。”
顧硯眉頭蹙的更緊了,“建工廠?你老闆是誰?”眼神幽深陰蟄的望向他。
小混混瑟縮了一下,被顧硯強大的氣場逼退幾步,“顧老闆,想必你這塊地現在沒有使用權,我們老闆已經將這塊地買下來了,所以我們自然是要名正言順的建工廠。”
他一字一頓的說着。
“顧老闆,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沒有許可證是不能動工的,趁着現在還沒有多少損失,還是趕緊離開吧。”小混混繼續補充道。
說完之後,便沒有再多的糾纏,帶領着他的人離開。
“你們別走,今天將這些話說清楚,爲什麼我們不能在繼續幹下去?”
“廠長,就讓他們這麼離開嗎?”
“看他們那囂張的模樣,還真以爲我們廠子沒有人嗎?下次他來一次,我們打他一次。”
周圍員工拿着工具紛紛趕來。
顧硯緊蹙着眉頭,他意識到出事了。
“子昂,你先帶着工人進去,我出去一趟。”他緊蹙着眉頭。
這塊地,他之前已經拿到審批,只是現在證不再他手中。
他一切都是按照要求來的,沒有想到現在工廠建起來了,卻出了岔子。
樹大招風,他知道這是有人存心和他過不去。
“好。”對於這些事情楊子昂並不知情,這些證件都是顧硯一人辦理,他沒有過問。
對於顧硯,他自然是百分百相信。
“放心。”顧硯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之前將一多半的錢都已經交付給那戶人家,沒有想到他現在還賣給了其他人。
他一定要過去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疏年在陪顧硯過去的路上,聽清楚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間小工廠之前是一對夫妻的資產,顧硯從他們手中買下來,由於還沒有辦下證件,所以將錢給了她們一多半。
證件只是需要時間問題,馬上也要下來了。
小夫妻說是他們孩子得了病,急需要錢,說是去其他地方治病,會耽擱一段時間下來證件,不過讓他放心,她們回來之後,就會立即將證件給顧硯。
還給顧硯寫了字據,讓他放心幹。
顧硯見她們夫妻以及孩子挺可憐,也沒有多想。
便建了工廠,而且投入使用。
沒有想到,今天有人說這塊地方被人買了下來,而且還得到使用權。
他這會人才兩空了。
何疏年道,“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那夫妻兩,和他們對峙,這塊地明明已經賣給咱們了,怎麼還能賣給其他人?想要賺兩份錢?”
顧硯騎着單車,載着何疏年,朝着牛家村駛去。
“篤篤篤”顧硯敲着屋門。
裏面沒有一人迴應。
敲了半晌之後,隔壁鄰居走了出來,“小夥子,這家已經搬走了,不在這了。”
何疏年聽了之後,朝着老人走來,“大伯,您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花白鬍子的老人搖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哩,前段時間剛搬走的,這夫妻兩不愛說話,和我們這邊的人都不走動,俺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老人一番話,讓何疏年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夫妻兩逃跑了,現如今死無對證,顧硯剛建好的工廠就要面臨被拆除。
損失不是她們能夠承擔的起的。
“大伯,她們在這裏還有其他親戚嗎?”何疏年繼續問道。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對夫妻。
老伯搖搖頭,“她們夫妻兩在這裏沒有任何親戚,前幾年剛搬來的,一項都是獨來獨往,俺家就住在她旁邊,對他們家的情況都不是十分了解,就知道她家有一個經常生病的孩子,也不怎麼出來玩,也不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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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見問不出什麼,低垂着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有想到小姨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顧硯的工廠也出事了。
這次工廠的事情不容小覷,他手中沒有使用權證件,哪怕是打官司,也沒有任何贏得希望。
現如今,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這對夫妻。
沒有想到現在,年輕夫妻也消失不見,所有的線索都徹底中斷。
何疏年從心底生出一股沒來由的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