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和溫小寶瞬間閉上了嘴。
溫言暗自笑了笑,思量了下提筆寫了起來:“君羨,你見到這封信肯定很意外吧。其實我也沒想給你寫的,但澈兒和小寶覺得你走了有那麼久了,是該給你寫封信了,所以我提筆寫了這封信……”
君澈和溫小寶兩人都不由得扯了下嘴角。
照現在這樣下去。
自家爹什麼時候能追到媳婦?
待他們回過神的時候。
溫言已經將信寫好,放到一邊晾了起來。
君澈和溫小寶偷偷掃了眼,發現自家娘全部說的他們都沒關心自家爹一句,也沒說起她和家裏的事,兩人都有些喪。
他們努力了這麼久,咋就沒有一點用?
第二天讀書的時候。
君澈拉着溫小寶去外面無人的地方聊了起來:“小寶,爹孃這聚少離多,怕是許久都走不到一起。我覺得我們該想想辦法。”
想辦法。
什麼辦法好?
溫小寶現在已經不知道拿自家娘怎麼好了。
君澈貼了過來小聲說道:“我是這麼想的,既然爹現在回不來,我們就讓娘去找爹。”
讓娘去找爹?
自家娘怎麼可能去找爹?除非他們去了,她不放心然後…
溫小寶正想着,君澈又說話了:“我們倆給娘留一封信就走。未免路上有什麼人認出我們,我們一路喬裝打扮去冀州。至於清風他們,我們不帶走,要是帶了娘該放心不找我們了…”
真要是這樣,自家娘會不會生他們的氣,揍他們?
溫小寶倒是不怕打,他怕的是自家娘生他氣。
“小寶,你怎麼不說話?”
君澈問。
要不是爲了自家爹孃,他也不幹這樣的事。
溫小寶垂眸說道:“我不想離開娘,從小到大,我就之前娘去帝都找二姨的時候跟她分開,其他的時候我都沒有跟她分開……”
“你當我願意呢,我這都爲了誰,你難不成真想娘嫁給別的人?讓別的人當我們的爹?”
君澈撇撇嘴說道。
溫小寶心裏的天秤現在早已經朝君羨傾斜了,當然不想自家娘嫁給其他人。
糾結了幾天。
溫小寶決定跟君澈一起去冀州。
端午節這天晚上。
溫小寶將他們的房間四下打掃了個乾乾淨淨,還把收回來的衣服這些全部疊得整整齊齊,放衣服這些的櫃子,他也整理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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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言拿衣服洗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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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寶看着她說道:“娘,你的衣裙全部在上面櫃子裏,襪子這些全部在下面櫃子裏。你收了別到處亂放,不然又得到處找。”
“你真是孃的小管家!對了,怎麼沒看到澈兒,他去哪了?”
溫言問。
溫小寶視線看過來說道:“他,他在打掃我們住的那個房間,有些天沒打掃了,得好好打掃下。”
“你們真棒!”
溫言在溫小寶的額頭落下一吻就去洗澡了。
溫小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裏升起抹愧疚,他們這樣騙娘,真的好嗎?
她要是知道會不會很難過?
溫小寶回隔壁的時候,君澈正在和紅紅搶衣服。
“紅紅,你放開你的爪子,將衣服給我!”
紅紅緊緊拽着就是不放,它已經知道他們要去冀州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它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去。
一人一猴就這麼僵持着。
溫小寶開口道:“要不,我們還是不去吧?”
君澈的手一頓,朝着溫小寶走了過來:“溫小寶,你是六月的天嗎,說變就變…”
瞥見紅紅去抱他裝銀票的箱子。
君澈跑了過去一把搶了過來:“紅紅,你再拿我東西,不用我爹燉了你,我直接把你燉了!”
紅紅:“……”
它太難了!
都要燉了它!
溫小寶望着蜷縮成一團的紅紅伸手將它抱了起來:“你別這麼嚇它,它渾身沒有幾點肉,大都是毛,燉了也沒多少肉吃,要吃也得養肥了再吃…”
紅紅:“!”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君澈心情好了幾分,不過還是沒忘記敲打下紅紅:“我聽說猴腦挺好吃的,沒肉也沒關係,吃猴腦也可以…”
紅紅一躍而下,將剛剛跟君澈爭搶的那件衣服拿來遞給了他。
“早這麼識相多好…”
君澈繼續往包袱裏裝起了衣服。
溫小寶走過來阻止了他:“等等!”
怎麼了?
他還是不想去?
君澈還沒問出口,溫小寶拉開一邊的小櫃子,拿了剪刀和針線。
“你這是做什麼?”
君澈一臉的不解。
溫小寶頭也不擡的拆衣服:“你說我幹什麼了,當然是藏錢了,虧得你還一個人到處跑過,你的錢你怎麼藏的?”
“褲子裏,鞋子裏,荷包裏…”
君澈回想了下說道。
這些哪有縫在衣服裏安全?
溫小寶繼續忙活起來。
君澈坐到一邊說道:“小寶,你縫衣服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那是,我可是跟娘學了的,就沒有我不會的!”
溫小寶揚了揚下巴說道。
他什麼都會?
君澈挑眉問:“炒菜,你也會?”
“嗯。”
溫小寶也就會炒青菜。
但是他不會告訴君澈,他只會一樣。
君澈忽然有些嫉妒溫小寶,比起他來,他好像除了學了武功,其他的都不會。
想着他之前的打算。
君澈說道:“小寶,我想的是我們倆穿女裝去冀州,你這樣縫在衣服裏,我們到時候……”
“穿女裝?”
溫小寶的臉不由得一黑,他微抽了下嘴角說道:“要穿你穿,我不要!”
“冀州不比我們雲安鎮,那裏有不少皇上的人,他的人有些可是認識我的。這要是將我們認出來,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將我們抓起來的。”
君澈跟溫小寶說道。
溫小寶的運氣是好,但有他這個倒黴的人在,難保不會出意外。
……
商量好,翌日清晨去讀書的時候,他們將帶包袱交給紅紅藏着,讓它在後門等他們。
在上了一節課後。
君澈和溫小寶將給溫言的信,偷偷塞到溫陽的桌子裏,他們悄悄離開了書院。
回到溫言租的房子。
君澈他們喊出紅紅,帶上衣服和紅紅一起去了成衣鋪,未免成衣鋪的人問東問西,君澈一個人去買的衣服。
買好。
他們租了馬車離開了雲安鎮。
書院這邊。
溫陽和王遠景發現快上課了君澈他們都沒有回班上,他們不免有些奇怪。
兩人對視一眼。
一起走了出去找溫小寶他們。
然而。
他們平常下課去的地方都找了,都沒找着他們。
溫陽他們心想會不會錯過了,他們又回了班上,可還是不見他們。
正欲再出去。
上課的鐘聲響了。
王遠景同溫陽說道:“小舅舅,他們倆不會偷跑出去玩了吧?”
“不可能,他們很久沒做過這樣的事了。”
溫陽在夫子來後就說了這事。
在書院裏丟人,可不是小事,夫子立馬去告訴了院長,並且派人通知了溫言。
溫言第一時間趕了來,可書院的人都說沒見到他們離開,她心裏不由得一緊,讓書院去衙門報案,她離開書院喊上清風他們,四下找起了溫小寶他們。
溫陽根本沒想到自己的桌子裏,有溫小寶他們給自己的信,一直到他坐不住想回家,才發現了這封信。
打開一看。
溫陽的臉色不由得一變。
他收拾揹着就往外走。
王遠景快步跑了過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他跟溫陽一起去找了夫子,然後坐着夫子安排的馬車去了碼頭。
溫大河他們都不知道溫小寶他們不見了的事,眼下正在忙着招呼客人。
冷不丁看到他們回來。
他們都很是奇怪。
溫大河張口就問:“陽兒,景兒,你們倆怎麼回來了?小寶他們呢?”
“小寶他們不見了!”
王遠景大嘴巴的說了出來。
“什麼!”
溫大河的臉色頓時一變。
溫陽真想給王遠景一腳,他快速將信拿了出來:“爹,這是我後面發現的信,姐他們還不知道…”
溫大河打開一看。
讓蘭菊香他們留在碼頭,他趕着牛車四下找起了溫言他們。
一番找尋。
溫大河總算是找到了溫言他們,隨即將信給了溫言看。
“娘,我們想爹了,我們去冀州看爹。”
溫言哪裏不知道他們心裏的小九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溫大河也明白溫小寶他們的心思,他對着溫言說道:“言兒,他們倆那麼小,去冀州太危險了,你快帶着清風他們去追他們吧!”
“嗯!”
溫言應了下來。
回家收拾好東西,溫言又給君羨寫了封信,才帶着清風、明月走的,至於微風他們,她將他們留了下來保護溫大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