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瘟疫

發佈時間: 2025-02-24 19: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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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勤政大殿之中,皇帝的大掌猛的拍在了桌案之上,底下稟報的鄧戟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

“皇弟府上一夜之間滿門被滅!朕叫你們查了這麼久,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未查到!朕養你們何用!”到底是氣急了,皇帝一把將桌案上的奏摺都推翻了。“今日是信親王,是朕的皇弟,明日是不是就是朕了!叫他一把火也將朕的皇宮燒個乾淨!”

鄧戟額頭上的冷汗都要流出來了。

信親王府滿門被滅,雞犬不留,對方還一把火燒了府邸,那就算是有痕跡,也在火光之中灰飛煙滅了啊!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覺着這個官不好做了。

皇帝的爪牙,說好聽點是心腹,在旁人眼裏是寵臣,實則呢,棘手的事兒全交給他去辦了,辦不好還得捱罵。普通捱罵就算了,那可是皇帝啊!

“陛下息怒,”鄧戟硬着頭皮道,“實則微臣懷疑,是江湖之人所爲……”

“江湖人有這般大的膽子?!”

皇帝現在確實是在氣頭上,只能說鄧戟來稟報的時間點兒不太好。

方纔大臣稟報,鄭輝已死在戰王蕭權景的劍下。皇帝本就忌憚蕭權景,他特地對蕭權景下過命令,鄭輝要抓活的。現在人死在他劍下他只會當是蕭權景在挑釁他的龍威,自是如怒火中燒。

但他又要倚仗人去擊退進犯的炎軍和戎賊。他有一種滿朝文武,找不出一個有用之人的悲涼之感。

鄧戟承受着皇帝怒火,心中拔涼拔涼的,總有一種小命休矣的趕腳。

就在這時,公公頂着壓力,走到皇帝身邊,在他耳旁低語了一句什麼。

皇帝臉色一變,“叫他進來!”

“陛下,太子已然查實了,榆止縣所發的,的確是瘟疫啊!還請陛下即刻派遣太醫前去抗疫!”那大臣甚至來不及穿官服便急匆匆的跑到皇宮來稟報了。

一聽瘟疫二字,皇帝臉色大變,猛然起身。

而後無力的坐到龍椅上。

水患之後多發瘟疫,向來是如此,在此之前他還心存僥倖,沒想到……

瘟疫,那在醫療水平低下的古代來說是不治之症!而且還具有傳染性,一個地方如若爆發了瘟疫,可簡直可以稱爲國災了!

“太子呢……快些召太子回宮!”皇帝冷靜一些,道。

“陛下,太子已封鎖了榆止縣了……當務之急是控疫啊!”大臣跪地,痛心疾首的說道。

在某種程度上瘟疫的確是不治之症,但在過去,也有過幾例瘟疫痊癒的例子,但要看皇帝有沒有這個決心控疫了。

“控!自然要控疫!”皇帝大掌一拍,“宣太醫院全體太醫,朕有急召!”

陸相安近日在府上沒什麼事兒做,除了每日跟蕭權景的來信之外,就是費心思給南無歌治傷了。

這日,不起眼的麻雀落在了她的窗沿上,她輕輕將其托起來,餵了一把穀子,勾勾手指逗弄它,爾後問它怎麼了。

它是去監視沈玉鳶的小麻雀。

監視沈玉鳶的小麻雀一共有三只,一只守兩天,來來回回的換班。

可是它們一般是晚上換班,然後來跟它稟報,現在不是那個時候。

小麻雀一聽有點着急,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

“瘟疫?”陸相安眉頭一挑,“我?”

“吱吱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陸相安摸摸它,叫它吃東西。

原來,原著中的瘟疫是在這個時候發的。也是了,古代洪水之後多瘟疫,她早該想到的。

原著中瘟疫一事自然是給沈玉鳶墊腳高升的戲碼。

因爲醫術高明,沈玉鳶被特地指派去控疫,在那邊,她不僅僅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使得瘟疫得到控制,博得百姓的稱讚愛戴,還和被派去抗疫的男主日夜相處,感情升溫……

可小麻雀跟她說。

沈玉鳶跟沈母談話,言語中透露,她不光要請旨抗疫,還要在皇帝面前提一嘴她,叫她也跟着去……

真是處處想着算計她啊。

想到這裏,陸相安坐直了一些。

她隱約記得沈玉鳶是在臨蒼的幫助下才做出的藥,可這一世,如若凜蒼不在,她還能成功做出抑制瘟疫的藥麼?

瘟疫她不是不能治,只是要根據傳染的情況選擇治療方式罷了。

她不是聖母,現在是人家要來算計她。

她也無意壞沈玉鳶的好事兒,但沈玉鳶若非要設計讓她去榆止,她也不會吃力不討好的推拒。

她倒要看看,沈玉鳶要如何抗疫……

“阿鸞。”這時,門外傳來柳氏的聲音,陸相安回過神來,起身去接住人,“娘。”

“阿鸞,隨娘去一趟安陽侯府。”柳氏面上寫着悲慼,“你外祖母過世了。”

“啊?”陸相安沒忍住,驚異出聲。

她上次暗中觀察過柳老夫人,雖然身子弱,但是不至於……就這樣沒了啊。她還留了藥,如果每日吃的話,身體的虧空補起來,至少還能活了三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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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人命啊,誰能說的清楚呢。或許老夫人沒有用她的藥,她當時也並未給人看脈,具體情況是如何也說不準。

安陽侯府起了白事,處處掛着白綾。陸相安隨柳氏穿了一襲素淨的白衣,在入殯之處弔唁跪拜。

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再加上柳氏和府上關係複雜,陸相安隨母親停了一會兒便出了靈堂。

“三小姐。”這時,細弱的聲音叫了她一聲,她擡眸看去,是老夫人身旁的嬤嬤。

“向姑。”柳氏回頭,看着來的老人。

“三小姐,我是來代老夫人謝過您的。”向姑臉上還有沒抹乾淨的眼淚,眼神渾濁,帶着悲涼。

柳氏有些不明所以。那姑姑道,“三小姐給的藥很管用,老夫人吃後氣色慢慢變好,她一直說要謝過三小姐,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柳氏看了眼陸相安。

那些藥是陸相安放在禮品之中的。

“既然氣色漸佳,那爲何……”陸相安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老夫人說許是人到終年了,再好的藥也不管用,夫人的身子骨似是一夜坍塌,再不如前,即使是用藥也不中用了……”向姑嘆息道。


陸相安的眉頭輕斂,“老夫人當真是每日都在吃藥?”

“後來停了,即使每日痛苦不已也未再用藥了,她說是命,到了頭了。”向姑說着,又彎身鞠躬,爾後回了靈堂。

陸相安不解,眉頭緊鎖。

上了馬車。

“阿鸞……”柳氏叫了一聲她,“是不是?”

“八成是有人給老夫人下了藥。”陸相安沉聲道。

“當真?!誰這麼大膽子!”

陸相安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名字。

倘若真是她,那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