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把她推下樓,你們的證據呢。”姜聲聲反問。
上一世,她剛回來就被各種劈頭蓋臉一頓罵。
慌忙的跟家裏人解釋,可她們沒一個相信,還覺得她做錯事情不敢承認,最後被壓着給柳溪溪下跪這事才了了。
柳少禹反應過來了,立馬急眼:“還需要什麼證據?”
“你沒回來之前,家裏哪裏發生過這些事,從你回來之後,溪溪要麼暈倒要麼受傷,除了你還能有誰。”
“再說了,當時就你們兩個在場。”
顧銘點頭:“你對溪溪的嫉妒,我們全都看在眼裏。”
二哥柳少衍不悅道:“聲聲,你自小流落在外,難免沾染了不好的東西,這我們都能理解。”
“可是不代表着,你傷害了別人,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
“你不就是仗着你是我們的親妹妹,仗着溪溪善良,所以才這樣針對她嗎?”
柳母也跟着說:“聲聲,做錯了事情就承認,不要這樣子。”
姜聲聲覺得好笑。
“一個個的,沒有任何的證據,就各種給人扣帽子,你們這羣人,腦子跟拉出的屎一樣,都是應該進下水道的。”
柳父猛地拍桌。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的素質你的教養呢。”
她笑了起來:“我怎麼會有素質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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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羣蛆就好柳溪溪這坨屎,我是你生的,大家都是一個茅坑裏的,我能是什麼香饃饃?”
“想要歹竹出好筍,你們也沒這基因啊。”
姜聲聲想起上輩子自己爲了討好親人,各種委屈求全忍氣吞聲,只覺得自己蠢透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們這一天天總覺得施捨我一口飯吃我就要感恩戴德,任勞任怨的優越感是從哪來的。”
柳母:“不然呢?”
“你回來這兩年,我們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一點都沒虧待你,你倒是還挺有意見。”
姜聲聲:“你們這房子房間那麼多,偏偏讓我跟保姆住一起,這叫對我好?”
“我喜歡吃的東西,因爲柳溪溪一句不高級,你們就認爲我沒吃過好東西,丟你們的臉。”
“柳溪溪喜歡的香菜,我因爲過敏休克進醫院,你們誰來看過我?誰關心過我?”
“明知道我不能吃香菜,可因爲柳溪溪喜歡,每道菜都加了香菜,我不能吃,柳溪溪委屈說兩句,你們就覺得我針對她,逼着我吃,還說讓我可以提前吃點過敏藥。”
“親戚來家裏的時候,跟人介紹我是保姆的女兒不是你們嗎?”
“給我的東西,全都是柳溪溪不要的。”
“只要柳溪溪一有頭疼腦熱,啥證據都沒有,就說是我的原因。”
大哥柳少辰皺眉:“你這是在怪我們?”
“聲聲,你才21歲,虛榮心怎麼會那麼強。”
太可怕了。
他這個親妹妹怎麼會如此虛榮,完全跟柳家的身份不匹配。
都已經把她找回來認回來了,居然還覺得他們虧待她。
毫無道理。
柳少禹:“看看!這狐狸尾巴不就露出來了,說到底就是嫉妒溪溪。”
顧銘抿了下脣:“已經發生過的事,還提她做什麼?”
“溪溪爲人向來大度豁達,只要你跟她道歉,她不會生你氣的,不要在扯東扯西了。”
“如果被我家裏人知道,你或許就進不了我顧家的大門了。”
又開始了。
每次一到這種時候,顧銘又開始用婚事威脅她。
之前小心翼翼討好他,也無非是因爲對親情麻木,想盡力維護好與這個未婚夫的關係,到時候婚姻生活能好過一點。
“那就退婚啊!”姜聲聲略諷刺的看他:“顧銘,你真把自己當香餑餑啊!”
“喜歡柳溪溪又不敢對家裏提出退婚,你怎麼那麼沒用啊!”
“媽寶男說的就是你吧!”
這話一出,顧銘臉色立馬黑了。
顧老爺子跟柳家老爺子定下這門親事,可隨着柳家老爺子去世,柳家這邊此前在一個項目對顧家下過黑手,所以這門親事就一直沒被提起。
直到姜聲聲回來前偶然將暈倒在路邊的顧老爺子送進醫院,後被柳家認回,顧家就又重新提起了此事。
“不是的,我跟顧銘哥哥只是好朋友,你纔是她的未婚妻,你不要誤會我們。”
柳溪溪無奈的看她,帶着點責怪:“聲聲,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也沒必要這樣毀我的名聲。”
“銘哥哥那麼好的一個人,你作爲她的未婚妻,怎麼可以不信任他。”
姜聲聲諷刺:“抱你上車、在你車上抱着你給你當睡墊,給你剝蝦幫你穿鞋,你下夜戲每晚進你房間給你講故事。”
“你們這好朋友,好得還挺驚天地泣鬼神的。”
顧銘與柳溪溪面上皆是一僵。
“溪溪自小嬌生慣養長大,又跟你是姐妹,我照顧她怎麼了,我們是清白的。”
雖然他喜歡溪溪,也知道溪溪心裏有自己。
可她曾經偷偷跟他透露過,會將這份感情永遠隱藏在心裏,因爲知道他是別人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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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午夜夢迴想起她那無助嬌弱的模樣,顧銘對於姜聲聲的厭惡又會上升幾分。
都怪她回來,否則這婚約就是他跟溪溪了。
柳少衍:“溪溪本就身體弱,顧銘人好多照顧一點,並沒有問題。”
姜聲聲直翻一個大白眼:“既然這樣,那你前女友在她前男友回來時,多去照顧他,你爲啥要說人家對不起你。”
“嘖嘖,可真是雙標,人家前男友身體弱,你女朋友去照顧一下,有什麼錯。”
柳少衍立馬變了臉色。
她又說:“不管是你們柳家還是顧家,我都覺得噁心至極。”
“所以就趁今天,跟你們柳家斷絕關係,與顧銘這門親事作廢吧!”
柳溪溪心中一喜,面上卻楚楚可憐:“聲聲,是我的錯,你不要離開,該離開的人是我。”
姜聲聲嘖了聲:“你天天嘴上說着要離開,但行動卻像是死了一樣。”
“一天天不是哭就是在哭的路上,我尋思着,回來這一年,柳家也沒死人啊!你咋天天哭喪。”
柳溪溪眸底變了下。
大顆眼淚洶涌而至。
柳父氣得直翻白眼:“你是精神有問題嗎?道個歉就能了結的事你非得搞得這麼複雜。”
如果說當年自己親手換女兒這個事,他對姜聲聲有些許愧疚,可這回來的兩年,整出的事足以讓他僅剩的父愛全都沒了。
柳母失望搖頭:“你知不知道你回來之後,溪溪睡夢中哭過多少次,全都是在讓你不要生氣,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顧銘聽到這些話,更加心疼溪溪了。
小心翼翼討好姜聲聲,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真是替她不值得。
“我就一句話,斷絕關係同不同意?”
姜聲聲不想再跟她們扯了。
柳父:“你要是出去了,想再回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哦!”
柳家人依舊高高在上,很無所謂的一齊說了同意。
姜聲聲滿意。
看向顧銘,道:“我們兩個婚約就此作廢,你同意嗎?”
顧銘心裏冷笑。
就她愛自己那勁,能捨得纔怪。
“當然同意,我心裏本來就不喜歡你。”
要不是家裏人全都喜歡她,他早就退婚了。
姜聲聲點頭,轉身就走。
“至於你們說的推她下樓,我這邊建議報警,我也很期待警察還我清白。”
出門之後,錄音點了關閉。
這個位置不好打車。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餘額。
嗯……很感人。
其實原本也存了一筆錢。
但奈何這一年來。
柳家不給她任何錢,只要柳溪溪不高興,天天讓她買禮物道歉。
低頭準備給經紀人打電話。
一輛黑色轎車,窗子突然降了下來。
“姜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