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因爲宋婉寧背後有整個將軍府和丞相,我管她是誰?定然是會馬上爲湘玉報仇的。”賢妃如今卻是覺得頭疼,只緩緩出聲道,“前次湘玉想往丞相府塞一個妾室,誰知道丞相竟然反倒是將了湘玉一軍,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若是讓宋婉寧在咱們的地界上吃虧了,丞相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母親豈非是不明白當今朝堂上的彎彎繞繞,丞相如今是咱們的敵人,日後定然是要對付他的。雖然如今咱們羽翼未豐,可先探一探丞相的深淺也不失爲一個好法子。”謝恪聽了賢妃這話,淡淡迴應道,“宋婉寧背後的將軍府,在朝中雖然有勢力,總歸是越不過咱們去。區區一個宋婉寧,倒是不足爲懼。”
賢妃見安王如今有幾分意氣用事,當即不高興的出聲道,“好孩子,你如今不妨好好想想,丞相現在在京城的勢力可不僅僅只有眼前這些。既然如此,如今拉攏朝臣纔是要緊,對付宋婉寧的事兒當從長計議,如今就給她幾個訓誡便是了。”
“如今宋婉寧當了丞相夫人,只怕在京城樹敵不少,不用咱們出手也能讓她一敗塗地。”謝恪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當即笑着出聲道,“丞相在朝廷做官目中無人,只怕如今想讓他倒黴的人也不少。外頭的人看咱們地位高想利用咱們對付宋婉寧,那咱們也可以利用外頭的人對付她。”
湘玉公主聽了謝恪的話當即覺得可行,站在謝恪身邊笑着出聲,“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如今我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若是宋婉寧不倒黴,我只怕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謝恪卻是眯起眼細細思量起來,沉着聲道,“徐夫人不是進宮來挑唆妹妹嗎?我倒是可以跟她那個好夫君細細說道說道,平日裏沒事別來招惹我妹妹,有啥事兒去招呼殷易臣便是了。”
謝恪說着,又擡起頭瞧了一眼湘玉公主,“別的且不說,今日的計劃可要照常進行纔是。”
湘玉公主應聲,緩緩道,“今日不過是給宋婉寧一個教訓罷了,也算是小懲大戒。”
而如今在外頭的宋婉寧正和柳玉媛站在牡丹花前說着話,柳玉媛瞧着宋婉寧淡淡出聲道,“你嫁給丞相之前,丞相的名聲都不大好。你嫁過去沒多久,倒是有人偏幫着丞相說話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樣看來,你倒是個福星了。”
“我名聲也不大好,一個二嫁婦嫁給一個毒舌的丞相倒是正好合適。”宋婉寧站在柳玉媛身邊輕聲笑道,“我倆名聲都不好,如今名聲能好起來些倒是叫我意想不到。”
“只是如今丞相在京城,受的非議還是不少的,樹敵也不少。”柳玉媛倒是真心實意的爲了宋婉寧着急,“你平日裏處事可要小心,千萬別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裏。”
“我心裏有數。”宋婉寧低頭瞧着自己腳尖,緩緩出聲道,“如今既然嫁給了丞相,以後要面對什麼,我也是清楚的。”
兩人正低低私語着,站在宋婉寧對面的吳君柔和徐夫人恨不得射出眼刀去將宋婉寧扎死。
吳君柔將自個兒的手帕子攥成一團,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徐夫人,輕聲詢問道,“不知道如今湘玉公主可要教訓宋婉寧,若是她不教訓宋婉寧,只怕咱們一時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如今家裏的老爺被那個狐狸精迷的暈頭轉向,府裏的事兒是一概不管,讓我好生頭疼。如今進了宮來,卻還要受這樣的氣,實在是不甘心。”
徐夫人見着吳君柔如此模樣,當即出聲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經聽公主說了計劃,如今宋婉寧既然進了宮,定然會鑽進公主的套子裏的,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吳君柔一聽,面色才終於緩和了些,跟徐夫人站在一起賞起了宮裏的牡丹花。
徐夫人一向是宮裏的常客,跟湘玉公主平日裏的關係還算不錯,湘玉公主便也將如何給宋婉寧教訓的計劃告訴了她。
衆人正賞着牡丹花,宋婉寧則是在牡丹花前呢喃低語着,沒一會兒外頭走進來一個宮裏的宮女,這宮女手裏端着從德化宮準備的上好的龍井茶呈給各位夫人。
宋婉寧見着宮女手裏遞過來的茶,又聽着那個宮女低着聲道,“殷夫人,還請嘗一嘗這上好的龍井茶,這是貴妃娘娘專門爲各位夫人準備的。”
宋婉寧聽了這話,伸出手去接過了宮女遞過來的茶,輕聲道了一聲多謝。
只是還沒等宋婉寧將茶杯握穩,宋婉寧對面的宮女手一滑,將那杯茶水整個都潑在了宋婉寧的袖子上。
宋婉寧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的柳玉媛已經驚叫了一聲,“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
宋婉寧的衣裙全然溼透了,跟前的宮女見狀忙不迭一溜煙的跪下,朝着宋婉寧磕頭出聲道,“殷夫人實在是對不住,奴婢手一抖,這纔將這茶水潑到了夫人身上,實在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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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宋婉寧如今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淡淡出聲道,“我到馬車裏重新換一身便是了,你也不必跪在地上,叫外人瞧見了該以爲我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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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宮裏的湘玉公主走了出來,恰好瞧見了這個場面,當即出聲道,“翠仙在做什麼?讓你給夫人們端茶,你一個人跪在殷夫人面前是爲何故?若是被不知道的人見着了,還以爲夫人仗勢欺人,沒將宮裏的侍女當人呢。”
湘玉公主如今的這套說辭倒是十分流暢,想來是早就想好了要在宋婉寧跟前說嘴的。她設給宋婉寧的局,也就此開始了。
宋婉寧眼前這位叫翠仙的姑娘見狀,當即擡着頭看向湘玉,滿臉苦相道,“公主,奴婢不小心將茶水潑在了殷夫人身上,正在給殷夫人賠罪呢。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公主責罰,跟夫人實在是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