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韓翊琛都能想到,但是辦公室太安靜,六爺又太冷,姬白想多說兩句話減少身處太平間的錯覺。
韓翊琛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老四打來的。
“消息我已經出手壓制,但是有幾家媒體不肯合作,他們說是有上頭授意,我擔心你隱婚的事會公之於衆,到時候你也會受到牽連,想必這也是對方的計劃。至於爲什麼還沒這麼做,應該是你這邊沒有行動,他們也在等着抓你的把柄,實錘你利用勢力包庇自己人。”
“隱婚的事情是小事,只是目前要保護好她以及她的身份,我纔沒有大動作。他們的目標是她,也想順帶收拾我,就這麼簡單。”
僅十幾個小時,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的情況下,韓翊琛把對方的意圖摸得清清楚楚。
通過一個蘇昕妤,連帶打擊韓家和韓翊琛,對方的棋下得很妙。
“弟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把伊思思作爲栽贓她的工具。”韓世喆想不通,蘇昕妤不是到處樹敵的人。
韓翊琛嘆息一聲:“她就是心腸熱,才惹來這麼多麻煩。”
見他不想說,韓世喆也默契的不追問:“行,除了在國外銷聲匿跡的老五,幾個哥哥姐姐都表了態,需要大家做什麼你別客氣。”
“知道了。”
韓翊琛掛了電話,再次看向窗外。
沉默片刻,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男聲很低沉,不過這個時間,那邊也顯然沒有下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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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幫忙?”對方好像知道他的來意。
蘇昕妤的事對方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
“她是我的人,我欠你一個人情。”韓翊琛淡淡道。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裏面牽扯了一些不能說的暗鬥,我也在查。”
說話間,祕書推門而進。
“你先等等。”
厲贏看向祕書,把電話拿開了些。
祕書對他耳語了幾句。
在他示意後,祕書站到辦公桌對面,沒有離開。
“人在騫州警察局,要我打招呼嗎?”厲贏對電話裏問道。
韓翊琛在那邊難以揣摩的笑了一聲:“以你的能力現在才查到,你確定這個招呼能順利打下去?”
厲贏頓了頓,這傢伙什麼都看得清。
“行,你要怎麼做我就不管了,總之你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韓翊琛那邊,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要韓翊琛欠人情,比登天還難。
厲贏反正小賺一筆,心情不錯。
“查查雲州警察局那位,有半點劣跡,都給他放大,我要這個人進監獄。”
“是,總統先生。”祕書心裏清楚,那種人哪需要什麼放大,一查絕對藏污納垢。
“用別的途徑告訴騫洲警局,不要怠慢蘇家人。還有,不許再有人把她帶走。我表妹有任何閃失,我會以個人名字報復他。”
祕書嚴肅的應了一聲,趕緊去辦。
騫洲警局。
蘇昕妤是沒有吃早飯的情況下被帶走了,餓了一天,這裏連一口水也不給她。
她想過用法力脫身,但是這會給蘇家帶來麻煩,於是她放棄了這一想法。
人間的事,就用人間的途徑解決。
只是蘇父知道她身陷囹圄嗎?
蘇昕妤一想到要用人脈解決問題的時候,她心裏就空空的。
直到半夜,纔有人提審她。
“前天中午十二點十五分你在哪裏?”
“在甜品店。”
蘇昕妤嘴巴幹得蛻皮,嗓子也乾地冒煙,說話的聲音也很沙啞。
“有誰能證明你一直在甜品店,沒有去過旁邊的巷道?”
“汪紫珊,她和我一起去的。”
“好,這個人我們會去查,還有別的證明嗎?”
韓宇豪是絕對不會給她證明的。
“甜品店沒有監控?”
“沒有,整條街的監控設備正好在那段時間處於升級狀態。”
所以,連監控都沒有。
“這一切不是太巧了嗎?”
“不用你教我們做事。殺死伊思思的那把匕首上有你的指紋。”
警察展示了物證,還有現場照片
蘇昕妤見到那把匕首,一眼就認出這是汪紫珊在甜品店推到她面前的那把。
所以,這一切是汪紫珊策劃的。
而那些照片則是伊思思各種角度的死狀。
她似乎改變了穿衣風格,還化了改變臉型的妝容,所以警察調查她身份的時候,還費了不少功夫。
“你用這把匕首刺穿他的心臟,離開時還帶走了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可惜,你不慎把指紋留在了匕首上,是你的粗心成了我們的破案線索。”
蘇昕妤聽着對方振振有詞的分析,只覺得可笑。
“這把匕首是汪紫珊給我的,當時我並沒有想到她會用這把匕首去殺人,所以碰了一下。你僅僅從這枚指紋就認定我是兇手,不是武斷,就是有不可言說的意圖。”
“你……”對方顯然小看了她。
在她被押到這裏前,上頭的確有人來打過招呼,說這個嫌疑人背景不一般,所以能咬定自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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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將她繩之以法,纔會送來騫州這個審訊手段及其完整的地方來。
不管她現在是不是罪犯,衝着給上頭面子這一點,也要讓她吃點苦頭。
“我們是相信正義的。”
蘇昕妤輕嗤一聲,因爲喉嚨幹,沒發出聲音:“希望如此。”
這話怎麼聽得有點燒臉。
對方見問不出什麼,於是上手段。
“講真話,你就可以休息,否則看你能撐多久。”
話畢,兩個大大的探照燈照着她。
蘇昕妤眼睛裏隱形眼鏡極爲不舒服,現在又用光折磨她,她只覺得眼睛疼。
好想讓這幫人嚐嚐光污染的滋味,不過她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能不能讓我把隱形眼睛取下來,再用燈照我?我眼睛疼。”
“你先老實交代,說出犯罪經過,眼睛不就疼了。”
蘇昕妤沉默下來。
“別做抵抗了,那個叫汪紫珊的女孩說,她沒去過甜品店,並且她有時間證人。”
一切都在意料中。
蘇昕妤想低頭,但腦子被固定在椅子上,動不了。
這麼無助,她有點不想做人了,好想回摸雲山。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關掉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