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回到學校之後,一顆心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最近幾天,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小姨的事情,絕對不能這樣善罷甘休。
這個年代,男人打女人找警察,確實沒有什麼效果。
她之前還聽說,有男人將女人打死了,都沒有人過問。
李磊現在在肉聯廠工作,只要找到他在外面亂搞女人關係,將這件事情告訴單位,李磊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囂張。
這樣報警的話,也能還小姨一個公道。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那個女人。
何疏年又想了顧硯,眉頭蹙的更深。
趙三就這樣消失,如果不盡快找到他的話,顧硯的工廠就會面臨危機。
如今這兩件事情,就好像是兩座大山一般橫亙在她面前,壓得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這兩件事情,沒有一個可以耽誤的。
何疏年一晚上沒有怎麼睡着,翻來覆去想着應該怎麼解決眼前的事情。
第二天醒來,她便在學校請了假,去了羅春蘭家中。
“疏年,你來了。”羅春蘭見到她來,很高興。
在不知不覺之中,她早已經將疏年當成她的家人。
何疏年將準備好的藥遞到她娘面前,“這是四天的藥,小姨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
她問道。
羅春蘭眸子裏面五味陳雜,“情況比之前好多了,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最近這幾天不愛說話。”
羅春蘭在知道,她妹妹一時半會不能從悲傷之中走出來的。
她能做到的,也只能在身邊陪伴着她。
何疏年走進屋內,坐在一邊,幽幽開口,“小良是個聰明孩子哩,他上幾年級了?”
羅秋柔聽到兒子的名字,眸子裏面這纔有了些許光亮,“是啊,小良很聰明,上一年級了,學校的老師經常誇他。”
如果不是兒子是唯一精神支柱,她恐怕活不下去了。
何疏年見小姨願意和她聊孩子的事情,便多問了幾句,順便從她那裏知道李磊一般晚上幾天回家,他正常是幾點下班。
打聽好了一切之後,她便讓小姨休息一會兒。
這次出門的時候,小辭多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要離開的時候,朝着她走來。
“你真的能夠幫助我小姨嗎?”小辭忽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她。
莫名的,小辭對何疏年有幾分信任。
她希望眼前這個女人能夠給她小姨帶來轉機。
她雖然不知道大人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她看到小姨身上的上,從小良的口中,她也得知,小姨夫經常打他們。
小良和小姨身上的傷,全部都是那個男人造成的。
小辭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希望自己能夠儘快長大,她想要幫助小姨。
她不想看到小姨這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何疏年看着小時候的自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我會幫助小姨的。”
她淡淡的說着。
小辭點點頭,望着她離開。
何疏年一直到踏出何家大門的那一瞬,她的雙手一直都是緊緊的握着。
腦海之中小姨的哭喊聲,小姨身上的傷痕,一遍遍在她腦海之中循環放映着。
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她一定要幫助小姨。
她不會再讓那個男人傷害小姨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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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在小姨家門附近走着,她想要找到李磊出軌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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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李磊下班時間就一直在她家附近等,一直等到下午七點多的時候,還是沒有見到李磊的身影。
天色早已經徹底黑下來,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身手看不見五指。
這條路對於何疏年來說十分熟悉,哪怕是摸黑,她也能走回去。
回到學校之後,她沒有任何收穫。
臉上盡是失望,她也知曉想要找到李磊出軌的證據,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她需要慢慢等待着。
一天沒有聯繫顧硯,何疏年不知道顧硯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他也沒有來找她,應該是趙三的事情,還沒有什麼眉目。
心煩意亂之時,她根本就看不下任何書。
“疏年,你這幾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王曉楠在和她回事宿舍的路上問道。
何疏年,“家裏遇到了一些比較棘手的事情。”
王曉楠腳步一頓,“什麼棘手的事情?要不要緊?”
兩人這一年多時間的相處,王曉楠早已經將何疏年當成最好的朋友。
何疏年看向她,“曉楠,你知道縣裏肉聯廠嗎
王曉楠點點頭,“我自然知道,我叔叔就在肉聯廠工作,還是個什麼領導。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何疏年一想到王曉楠馬上就要考試,不想讓她分心,額不想麻煩她,“沒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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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生生忍了回去。
王曉楠見她繼續向前走,上前一步直接攔在她面前,“疏年,你有什麼心事告訴我,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你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你如果不告訴我的話,那就是真的不把我當成朋友。”
她語氣淡定的說着。
何疏年開口,“曉楠,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停頓了一會兒,淡淡開口,“曉楠,如果你在這週迴家遇到你叔叔的話,能不能幫我打聽一個叫李磊的人。”
王曉楠爽快的答應,“好,我這周正好有個家宴,能見到叔叔,你和這個李磊什麼關係?想要讓我打聽些什麼?”
王曉楠蹙眉看向她。
何疏年走到她面前,在她耳邊輕輕說着。
王曉楠應下,“好的,疏年,這週迴來,我一定幫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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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顧硯依舊是沒有來學校找何疏年。
何疏年心中有些放心不下。
週五放學的時候,她便直接去了他的工廠。
當她剛走到工廠拐角處的時候,終於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
當何疏年一步步朝着他走過去的時候,一道女人的聲音直接出現在顧硯面前。
她對着顧硯說些什麼,一副女人的嬌羞。
何疏年看到之後,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兩人,她聽不清兩人說得是什麼。
但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刻意接近顧硯的動作,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她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