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凡艱難的移走視線。
“你和孩子父親在一起的時間有多長?”
沐知晚把頭埋進被子裏,悶悶迴應他:“不知道。”
“認真回答我!”男人也沒有耐性。
“就是不知道。”
這個時候,還和他倔?
照顧她那麼多年,她是什麼樣子,他最清楚。
一個人在外漂泊,少不得受欺負。
如果這兩個孩子和他沒有關係,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孩子是她被人欺辱後的產物,所以這些年一直一個人帶着他們。
他都沒有嫌棄她,她怎麼就是不對他說實話呢?
“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多長時間,你不知道?”
秦昱凡眸底閃過一抹盎然,語氣也帶着調系。
這只禽獸不會累的嗎?
她把自己裹得更緊:“那個時候我自己都要瘋了,誰知道他用了多少時間!”
她頓了頓,又認真道:“反正不會太久吧。”
海邊那種環境,他又泡了一回冰冷的海水,再是藥物控制,身體也承受不住。
所以,即便她也亂套了,但是時間應該是不長的。
“可能十分鐘,還有可能五分鐘,甚至……”
秦昱凡:“……”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就是被欺負了。
不過現在看來,兩個孩子大概真不是他的。
他怎麼可能五分鐘!
“那麼,你身上的那些傷疤是怎麼來的?”
沐知晚眸中覆上一抹灰色。
就知道她不會說。
牀頭的電話鈴聲,打斷兩人各自飄遠的思緒。
沐知晚像蛇一樣,裹着被子蠕動到牀頭,艱難的伸出一只手,接聽電話。
“學長有事嗎?”
秦昱凡眸底泛寒光:叫得這麼親切,當我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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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澤俊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知晚,一會兒有時間嗎?我們聊聊案子。”
沐知晚正要說好,忽見某人臉色鐵青,她嚥了咽口水,支吾道:“時間有沒有……我這兒怎麼走……額……”
“知晚,我一起吃個晚飯吧,一個小時後見,怎麼樣?”
“一個小時後見,現在不是早上嗎?”
“你沒事吧,現在是下午六點多。”
沐知晚恍然看向秦昱凡。
男人轉過頭,給她一張英俊不凡的側臉。
以爲她多清醒,原來一直在懵逼狀態。
不過,這是自己的傑作,他得意的勾了勾脣角。
“這麼晚了嗎?我……我怎麼會……”
秦昱凡沒了耐心,一把抓過她的手機,冷凜的替她說道:“她沒空,明天也沒空,後天更沒空!”
掛斷!
嚴澤俊:“……”
心愛的女人被秦昱凡挾持了?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憑什麼替我做主。”沐知晚十分不滿。
“我爲什麼不能?”秦昱凡把電話捏在手裏,顯然不打算再給她。
沐知晚咬着脣。
打不過,說不贏,很窩火。
“什麼人約都不行,你哪裏也不許去!”秦昱凡去書桌那邊,把她的手機放進抽屜裏。
沐知晚目光有些遲鈍。
醒來後頭重眼花,原來是長時間沒有進食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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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凡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酒店負責人:“兩份牛排,送上來。”
沐知晚擡起頭:“要不要這麼摳?兩份怎麼夠我吃?”
秦昱凡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對電話裏糾正道:“三份超極牛排套餐。”
掛斷電話,男人回到牀邊。
居高臨下的看向她:“還不打算起?”
沐知晚左右看了看:“我衣服呢?”
秦昱凡看了一眼牀頭的襯衫:“不想穿?”
“我自己的。”
“破了,扔了。”
沐知晚閉閉眼:算了,這口氣就不爭了。
“你走開,展開屏風。”
秦昱凡包容下她的矯情,轉身走開。
十幾分鍾後,沐知晚才從屏風後出來。
“長裙”找不到了,鞋也沒有。
秦昱凡喉結動了動,勉強壓制住狂躁的心。
這時,有人進入中庭的提示音響了。
秦昱凡看了一眼屏幕:“回屏風後面去。”
沐知晚故意站了一個S型,才慢慢回到屏風後。
秦昱凡眸底一片暗芒。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門鈴響了。
秦昱凡按下遙控器,門開。
服務生推着餐車直接去到餐桌邊。
把三人份的超極牛排套餐一一擺放好。
然後,退了出去。
全程不敢擡頭,也不敢多看室內一眼。
只是隱隱感到今天的秦總,惑雅迷人,很不一樣。
他是酒店精挑細選出來,爲秦總提供服務的員工,簽了保密協議的。
但並不妨礙他有一顆好奇的心。
退出去時,無意間看見角落裏有這一只女式鞋子。
秦總準備在這裏金屋藏嬌了嗎?
好刺激呀。
秦昱凡關上門,又看了一眼顯示屏,對屏風後的女人說道:“出來吧。”
沐知晚嘟着嘴從裏面走出來,不用他招呼,直接去到餐廳邊。
秦昱凡在這裏的住處是有廚房的,但是因爲他從來不開火,所以竈臺比某些人的臉還乾淨。
她自顧坐下,也許是累得麻木了,這會兒見到一桌子美食才讓她感到餓得發慌。
秦昱凡天性矜貴,即便再餓,用餐時候也溫文優雅。
男人輕抿了一口紅酒,欣賞的看着她大快朵頤。
這纔是他眼裏真實的她。
不久,肖銳到達頂層。
秦昱凡看了一眼正在搓揉肚皮的貓兒。
淡淡移開視線,清冷出聲:“吃飽就回屏風後面去。”
沐知晚擦擦嘴,起身。
順手拿了一盤水果,慢吞吞去到屏風後。
吃那麼多,被他掏空了嗎?
秦昱凡收回視線,按下遙控器。
肖銳拎着一個大大的紙袋,站在門口。
確定總裁的神情是可以進去的意思,他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六年前秦昱凡醒來後不願留在秦宅,於是就搬來了這裏。
那時壹汀酒店還在籌備中。
秦總的這個住處,肖銳來過無數次,唯獨這次很小心。
見到平時不怎麼使用的屏風豎着,肖銳自覺屏蔽了視線。
他放下自帶,一臉將說不能說的模樣。
秦昱凡視線淡淡吩咐:“講吧。”
“白偲全來找過我,說了些昨晚他很早就歇下與那件事無關的話。不過今天他狠狠罵了白偲悟和白偲文兩兄弟,並且對沐小姐表示真誠的道歉。”
怪他過分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