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遍,寧錦欣被誰帶走了。”
“我也再說一遍,我不認識,寧錦欣……”
厲夜行失去了耐心,他猛地把匕首從小九腿上給拔出來。
毫無疑問的,血流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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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在旁邊道:“歷總,歷總不能再紮了,再這麼紮下去,腿就廢了……”
院長是得罪不起厲夜行,但小九能一夜之間成爲這個醫院的大股東,背後的勢力,不是他一個小院長能得罪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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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想替他?”
厲夜行看向院長,一副也行的樣子。
院長立刻嚥了咽口水道:“我,我只是說說。”
他心裏對小九說,兄弟,真的不是我不幫你,是無能爲力,你可不能記仇啊。
厲夜行又看向小九,把滿是血的刀在小九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
然後問道:“寧錦欣在哪裏?你不說,我也會找到她,說了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厲夜行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小九,他心中的怒火都燒起來了,不殺了小九,不足以滅火。
小九失血過多有短暫的暈眩和耳鳴。
這種感覺只在他來這裏後這具身體餓了五天的時候出現過。
當時小九以爲,剛過來,就要掛。
是魏珠救了他,他才活過來。
他和魏珠是玄燁的左膀右臂,此刻受的屈辱,幾百年前也沒受過。
“不用拖延時間,誰也救不了你的命,說吧。”
厲夜行伸手抓起小九的衣領,湊近小九說完就把人給鬆開。
“小魏子……”
小九低聲說了句。
“你說什麼?”
厲夜行湊近聽。
小九不甚清明的眼中突然清明起來,他上前想咬厲夜行的耳朵,被後面兩個打手發覺意圖給按住了。
小九的牙齒就擦着厲夜行的耳尖過去。
他的虎牙差點就咬住厲夜行的耳朵。
不用想,但凡被咬住,肯定見血。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真是可惜,你大好年華竟然爲了一些不值得的人給葬送了……”
厲夜行擡起匕首就要朝着小九的心窩給捅下去。
院長驚的嘴都能塞下去一個雞蛋,但他再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乾瞪眼看着這一幕。
就在刀要捅進小九的心窩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一羣穿着軍裝的人進來,爲首的是京市局長。
“都別動,有人舉報這裏打架鬥毆,放下手裏的武器!把手舉起來!否則就開槍!”
這年頭,民不與官鬥。
厲夜行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眼神陰鷙的把匕首給收了回來,扔到了地上。
他轉過身來看着京市的宋局長。
宋局長見厲夜行,一臉驚訝道:“哎呀,這不是京市傑出企業家,歷總嗎?怎麼在這裏見到你?怎麼?家裏有人住院?”
厲夜行平日裏也沒少和宋局長打交道,自然能看出他肯定是接到了什麼指令。
不過是不願意和自己撕破臉。
既然宋局長給臉,厲夜行也接着。
“是啊,有人住院,我來探望病人的。”
他說着若無其事的過去跟宋局長握手。
厲夜行手上還有未乾的血跡。
宋局長也不嫌棄,握了握厲夜行的手道:“看的差不多就走吧,這個醫院現在都是政府的人,我們在查案子,閒雜人等在這裏畢竟不方便。改日一起喝茶。”
宋局長有送客之意,也間接表明了,小九背後的人,厲夜行得罪不起。
厲夜行笑着應下,帶着人走了。
等人出了門,厲夜行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怪不得他的人找不到寧錦欣,原來是政府的人蔘與其中。
他就說還有什麼勢力,可以單挑他厲夜行的。
“歷總,這……”
助理面對如今的狀況,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辦。
“先暫停,既然露出了尾巴,還怕找不到?”
現在不適合正面剛,既然如此,那就等着人出來,不出來,就逼出來。
能抓到一次,就能抓到第二次。
等厲夜行走後,宋局長湊到小九跟前看了看傷勢,對着呆在一旁的院長吩咐道:“愣着幹什麼?趕緊送手術室,讓人把傷口給縫上!”
“是,是。”
“其他人都守着,這個人,上頭交代了,能傷不能死。”
其實是傷也不行,但宋局長有自己的判斷,不死就是他的交代。
縣官不如現管,上頭的命令是重要,但和厲氏的合作也重要。
畢竟京市很大一部分財政稅收都是厲氏貢獻的,這個面子還是要給。
小九被人用擔架給擡了出去送進了手術室。
厲夜行雖然走了,但他的人不可能全部撤走,他的人盯着這裏就是爲了看誰把小九給接走。
但並沒有。
小九從入院開始,都是軍方的人在管控。
眼看着一個月過去了,醫院這邊還是沒動靜。
直到有一天,醫院來電話。
“助理,不好了,那個小九不見了!”
看着小九的人嚇得頭皮都是麻的,真的害怕厲夜行這個瘋批。
助理:……
所以這個壞消息要讓他去傳達?
助理覺得這真的是流年不利。
怎麼就覺得活得這麼不順利呢?
深深吸一口氣,助理打開健身房的門,厲夜行正和健身教練在打拳,把健身教練給打的躺在地上,還按着打。
助理:……
怎麼辦?不然跑?
很多種念頭瞬間閃過助理的腦子,他腦海裏甚至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墓地小廣告。
什麼坐北朝南,僅此一座……
似乎,還不錯?
“什麼事?”
厲夜行打夠了,從健身教練身上起來,喘着氣問助理。
助理嚥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道:“醫院來電話,說人沒看住,跑了。”
厲夜行摘掉拳套,臉上的汗水順着下頜流到脖子上,再隱入背心。
本事美男圖,但助理此刻只覺得心慌。
地上的健身教練是某退役金牌拳手,但此刻有些狼狽,臉色跟做了調色盤似的精彩。
“遲早會跑,我現在倒是很好奇,軍方的人既然插手這件事情,說明對方有這方面的勢力,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搞事情,把人逼出來,讓軍方處理不了,只能他自己來處理。”
“是。”
助理立刻應聲下去吩咐。
搞事情他會,只要不是讓他看墓地,他還能掙扎一番的。
厲夜行不管地上的教練,起身往浴室裏去。
他打開水閥,閉上眼睛站到水下,任由溫熱的水衝到身上,讓他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厲夜行在水裏衝了一會,猛然睜開了眼睛,他一拳頭砸到牆面上,因爲用力,瓷磚被砸了個凹陷,而厲夜行的手也受傷了。
水混着血一起衝到了地上,看着頹靡極了。
“總有一天,我要把今日之恥,都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