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不多。”
江笙看了眼厲廷衍，揣測他問這話的含義。
“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事了？”
這還是兩人在一起後，厲廷衍第一次主動問起林曉曉。
想到林曉曉，江笙心裏就很複雜。
“隨口問問。”厲廷衍叮囑：“儘量少接觸，就算是二十多年的姐妹，如果人品不正，也沒必要再來往。”
若是以前，厲廷衍會估計兩人的姐妹情，不會把話說這麼直白。
現在林曉曉寄照片，顯然是對江笙有敵意，他身爲丈夫，自然要維護江笙。
江笙點了點頭：“我心裏有分寸。”
很快，兩人到了厲家老宅。
厲廷衍牽着江笙進屋，厲老太太從樓上下來：“孫媳婦來了，奶奶想死你了。”
老太太真疼愛江笙，見着江笙就滿臉笑容。
江笙笑着打招呼：“奶奶。”
王琴也在，聽到聲音從花園裏回來，一副誰欠她幾百萬的表情，輕咳一聲，增加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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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笙就和厲老太太聊天，有說有笑，兩人都當沒有看見王琴一樣。
厲老太太誇江笙：“長了點肉，更好看了，女孩子就是要有點肉，太瘦了不好看。”
江笙笑道：“是啊，最近喫的有點多，長了點。”
厲廷衍也當沒有看見王琴，坐在老太太對面，陪着兩人，趁江笙聊天時，順手剝了個橘子遞給江笙。
江笙懷孕，需要多喫水果。
王琴就這麼被忽視，她又咳嗽兩聲，還是沒有人搭理她，看到自己兒子給江笙剝了橘子又削蘋果的，臉色更不好看。
她的兒子在家裏，難道就是這樣伺候江笙那個小妖精的？
王琴忍不住了，走過去，刻意坐在江笙身邊，又咳嗽了一聲，不等她說話，厲廷衍說：“媽，你感冒了就離笙笙和奶奶坐遠一點，她們倆現在抵抗力弱，別傳染了。”
王琴：“……”
“小衍，你現在就是這麼不待見你媽我了是吧。”王琴冷着臉：“你老婆進來看到我，連個招呼都不打，我是長輩，連尊重長輩都不會，這像什麼話。”
厲廷衍說了，有他在，所以江笙就不吭聲，看厲廷衍表演。
厲廷衍很自然的又削了一塊蘋果給江笙，說：“該怎麼打招呼？叫你伯母，還是叫你婆婆？叫你伯母，怕氣着你，叫你婆婆，改口費可以先了解一下。”
王琴再次被氣着：“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吧。”
厲老太太和江笙挨着坐，婆孫媳兩人就這麼看着王琴。
厲廷衍氣定神閒地說：“笙笙現在是我老婆，她和我組成了新家庭。”
言下之意，胳膊肘往裏拐的。
王琴不說話了，生氣的上樓去了，當着兒子的面，她也不好針對江笙太過了。
見王琴走了，厲老太太問：“大孫子，你媽是不是更年期了？”
這話把江笙逗笑了。
厲廷衍勾了勾脣：“奶奶，喫蘋果。”
老太太一副認真地樣子說：“人老了，就容易得更年期，大孫子，最近你媽有點想不開，火氣有點大，你要多關心關心，我都沒得老年癡呆，你媽怎麼先得更年期了。”
江笙和厲廷衍對視一眼，得了老年癡呆的老太太，有時候說出的話，特別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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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在樓上待着不下樓，本以爲會有人上樓來勸她，哄她，給個臺階下，結果等到喫晚飯，厲建元都回來了，也沒有人上樓來叫她。
王琴站在內陽臺向下看了一眼，見江笙他們都在餐廳坐下來喫飯了，有說有笑的，心裏則更氣了。
王琴嘴裏嘀咕：“好個厲建元，也叛變了，喫飯了也不知道來喊一聲。”
沒有人來喊，王琴又要面子，不好意思就這麼下樓去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