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任何一點聲音都格外響亮。
“誰。”張寒大聲質問。
江蔚晚想逃,此刻她根本不想與蕭靖北碰面,若是他知道她偷聽到他們的對話,知曉了他們的祕密,恐怕更會對她下毒手。
蕭靖北這種人是沒有心的冷血動物,絲毫無感情可言的。
她必須趕緊離開。
她踉蹌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書齋外跑去。
“是誰,站住。”張寒追了出來,隔着層層書架,他並沒看清她是誰。
眼看着她要逃出去了,蕭靖北大袖一揮,幾道寒光朝她飛來,她猛地側身,只見鋒利的暗器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刺向她。
蕭靖北這是要殺她嗎?
一時她心口莫名的抽痛起來,雙腿猶如灌了鉛一樣的,挪動不了,那暗器直直地朝她刺來,她躲之不及,從空間裏拿出自己早先備好的長劍來擋。
“哐當!”
利器相撞聲格外刺耳。
江蔚晚功夫未練到無人不及的地步,長劍擋了幾枚暗器,有一枚重重刺到她的手臂上,鮮紅的血液噴涌出來了。
“嘶。”她疼得倒抽冷氣,眉頭一皺,手心一軟,長劍應聲落地。
她忙是捂住出血的傷口。
張寒已經看到她了,駭然地站在原地,無措地喊出聲來。
“王妃。”
“你們想殺人滅口嗎?”江蔚晚憤怒地看向蕭靖北的方向,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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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層層書架後面的蕭靖北聽到她的聲音,卻安靜了下來,沒有繼續放暗器,也沒有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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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晚趁他們怔仲間,倉皇而逃。
“主子,王妃她受傷了。”張寒折返到蕭靖北身邊。
蕭靖北俊美的面容微沉下來,一雙俊眸掠過一絲慌色。
“她怎麼樣?”
張寒自責地跪下請罪。
“屬下該死,未曾發覺王妃在書齋之內。”
蕭靖北皺眉看向他。
“她一直在書齋之內?”
張寒忙是請罪。
“屬下該死,今夜主子一直高燒不退,是王妃在照顧您,屬下方纔進來,沒看見王妃,還以爲王妃已經回房,不曾想到她……”
蕭靖北深深嘆了一口氣,淡淡問道:“她一夜都在照顧本王嗎?”
“是。這是屬下親眼所見,可屬下出去了一趟回來,便沒見王妃身影。”
“罷了。”蕭靖北朝他微微擺手,語氣冷淡,“你先退下吧。”
“是。”張寒應聲退下。
書齋之內,就剩下蕭靖北一個人,他坐在軟榻之中,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看向窗櫺外。
深夜的蒼穹黑沉沉的,就好似他此刻的心情。
他居然誤傷了她。
她肯定很傷心。
此刻她肯定躲在什麼地方哭泣。
也不知她的傷勢如何。
想到江蔚晚方纔離去之時的絕望口氣,他的心口竟是抽痛起來,神情黯然下來。
*
江蔚晚忍着手臂傳來的疼痛,踉蹌地從書齋跑出來。
一路上因爲跑得太急,連續絆倒了,摔得骨頭疼,她也沒停一下,一氣不歇地回到浩渺閣。
江蔚晚帶着傷回來。
燭影下她臉色蒼白,淺藍色的衣衫被血水染紅,顯得有些狼狽。
青梅見了匆匆跑進來幫她。
“小姐,您怎麼了?”
江蔚晚朝她搖頭,雙腿虛浮地走到軟榻前坐下,失魂落魄地看着緊張的青梅。
青梅拿出紗帶來給她包紮,哽噎着問道:“小姐,您怎麼受傷了?”
江蔚晚內心久久無法平靜,那個人面獸心的王爺要殺她。
看來秦王府不宜久留了。
而今她知道了他的祕密,他更不會放過她了。
江蔚晚隱隱聽到他們說清風閣的信物,她腦海裏掠過一絲模糊的記憶,當初孃親好像有跟她提過清風閣。
她有些不太確信,忙是握住青梅的手,認真問道:“夫人留的遺物,你可知道是什麼?”
青梅凝眉道:“夫人臨終前到清安寺求籤,與裏面的主持深談了一日,回來之後便病到了,遺物什麼的她並沒交代。”
清安寺?
江蔚晚困惑起來,這不是皇家寺廟,孃親的死與清安寺有關嘛!
清風閣的信物又是什麼呢?
江蔚晚隨便包紮了傷口,便命人找了一本這個時代的歷史紀本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