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寧沫纔將剛剛冒出來的念頭摁了下去,涼涼道:“誰又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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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沫說着不敢再看羅戰了,她視線移到了他身後正齜牙咧嘴的孫子豪,臉上看去倒是還好。
“泡沫,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孫子豪頓時換上了嬉皮笑臉的面孔。
寧沫擺了擺手:“可別,是可怡找你有事,我就是個傳話人!”
“可怡,謝謝你哈,”孫子豪這纔看向了方可怡,而後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寧沫,“只是想不到我跟某人認識了半年還比不上跟你認識的一天。”
聞言方可怡耳根都紅了:“我……沒……”
寧沫好笑地看着這兩人,其實孫子豪陽光,而方可怡因爲家裏的事情有點陰鬱,他們倆在一塊還挺好的。
可身上那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她的臉上的笑收斂了,她知道他在看她。
晚上飯桌上。
方可怡就說這臉上也恢復了,所以就想離開了,她現在迫切地想賺錢,見狀衆人也不好拒絕。
飯後,孫子豪也起身告辭了順便送方可怡一程。
鍾倩和安老就去外頭公園裏散步消食去了,安子墨卻是回到了房間,繼續研習寧沫送的醫術去了。
說實話,寧沫自認爲很努力了,可跟安子墨相比勤奮卻是差了一大截,畢竟她學醫的同時還兼顧生意,不過她甚在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
所有人都走了,寧沫看着一旁還仍舊坐定的羅戰:“這時間也不早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走了?”
羅戰臉色有着不捨以及沉重:“沫兒,我明天有任務,需要離開幾天!”
寧沫一臉無所謂:“離開就離開唄,也不是沒離開過,你不用跟我報備的。”不過她的心裏爲什麼會有一絲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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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量在你生日那天回來的,你……”要記得想我,不能看其他的男人。
這些話若是以前他沒少說,現在竟然沒有那樣的權利,想着羅戰的眼眸便黯淡了下來。
生日……對了,再過八天不就是她的生日了?
想不到他竟然記得,在寧家這二十年,她貌似都沒有特別過過生日,有的也是敷衍。
一早起來的面條和荷包蛋是寧瑾的,她有的只是稀疏榆樹面,聽到的永遠都是:“妹妹身子骨弱,細面和蛋就給她了,等爸媽再賺點錢就給你做。”
幾年後,還是這個說辭,最終她也沒喫上一頓有雞蛋的長壽面。
不過現在好了,她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她開始期待自己的21歲生日了。
看着沉默不語的寧沫,羅戰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她,這才轉身離開,他走的步伐緩慢而又沉重。
心裏想的是寧沫能叫住他,可等他踏出了院子,也沒聽到想聽到的話,此時他的心頭是百般的滋味。
看着已經踏出了門檻的羅戰,寧沫張了張口,無聲說着:“平安!”
翌日,天光還沒大亮,霧氣還茫茫着,寧沫就起來了,只因爲她又做了一個晚上的夢。
夢中,她躺在他的那張牀上,隨後他也躺了上去,而後一把匕首直毫不遲疑地插入了他的心口,那刀她有印象,那是他割那女人的肉用的刀。
他嘴角含笑,把她攬入懷中,而後低喃着,直到生命的盡頭。
醒來的時候寧沫發現枕巾上已經溼漉漉的一片,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決絕,願意爲了她而捨棄生命。
十幾年前的現在他已經是上校的級別,那十幾年後的他怎麼也是大校,更甚者是少將吧,可他卻甘願放棄了這錦繡前程。
到底是怎樣的情感,竟然濃郁到如此的地步?兩人相處的那一年她是真的沒有發現。
要是她能聽得見他說話就好了,這樣心頭的謎團也能解開了,所以她是不是應該學點脣語?
想着寧沫也就起了牀,現在首當其衝就是餵飽自己的肚子。
看着時間還早,寧沫就起牀,簡單梳洗後,給鍾倩留了紙條後,她就離開了家,目的地是最近兩個月來火爆的包子鋪。
這家包子鋪還是昨天孫子豪說的,他說雖然包子的外形不怎麼樣,可裏面的肉卻是人間難得,聞着就是味香四溢,喫着那是口感柔軟、鮮香不膩。
這家店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賣的包子數量有限,每天也就是500個包子。
懷着好奇的心情,寧沫花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找到了,這是北大街的十字路口。
確實排的隊說是長龍也不爲過,味道呢確實是挺香的,寧沫默默地走在隊伍的後頭。
等到寧沫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老闆是一個身材中等面容和藹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老闆,給我來10個包子!”寧沫對着那老闆直接喊道。
“抱歉,包子已經售罄了,明天請早!”那人說着就要關門了,而後對着大夥喊道,“都散了吧,包子已經賣光了。”
聞言人羣中人聲鼎沸了起來。
“怎麼這樣呀,我都起這麼早了,又沒買到!”
“可不是,我孫子都饞這個肉包好久了,老闆你就不能多做一點嘛!”
抱怨歸抱怨,可排隊的人還是都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同樣失望的寧沫正打算轉身離開呢,就聽到了老闆對她喊道:“女同志,你是要十個包子是吧?”
聞言寧沫喜笑顏開起來:“老闆,你這還有?”
“剛好有十個,這是人家預定的,不過沒給錢,也不知道要不要,我跟他說好如果半個小時沒到,我就不留了,“你是否願意等半個小時?”
寧沫當然願意,她都花費了一個多小時了,也不差半個小時了。
而後寧沫就在店鋪裏等了起來,就看到那老闆起身要關門。
寧沫狐疑着:“老闆,你這門怎麼還關上了?”
那老闆無奈道:“沒辦法,要是不關門,大夥還以爲還有呢,我還得挨個解釋,同志,你放心,我就關大門,旁邊的小門還開着。”
雖然那老闆說得有道理,可寧沫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見老闆如他所說就關了大門,寧沫懸着的心才放下,繼續百無聊賴地等着。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過去,那人最終還是沒來,寧沫總算拿到了那包子。
已經餓得發昏的寧沫,迫不及待地拿出了其中一個包子,掰開兩半的瞬間包子香味四溢了起來。
確實是香,只不過這味道怎麼有點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