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喜歡，我沒有理由阻攔他。”沐知晚悵然。
肉丁聰明是事實，但是如果沒有被育鯨這位董事發現，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個令他感興趣的學校，或許他現在還和米粒同班，她也能每天接送兩個孩子上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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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競爭，難道你覺得，讓他在外面比賽，對你來說……”鬱司朗頓了頓，“你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兒子。”
沐知晚撐着腦袋，無所謂的笑了笑。
她並不想令人羨慕，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對了，上次你說來莘城一部分是因爲工作，另一部分是有私事要辦。我能冒昧的問一問是什麼私事嗎？”
沐知晚看向他。
鬱司朗馬上解釋：“我也要在莘城住一段時間。我在這裏有很多朋友，如果你的私事處理起來有難度，儘管告訴我。”
這個話題，沐知晚輕鬆多了：“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本來就不容易，一步一步來吧。我母親的遺產，不能便宜外人。”
哦，原來是這件事，還以爲她是來找孩子父親要撫養費的呢。
鬱司朗鬆了一口氣。
“我想問一問，如果有人查孩子的資料，找育鯨學校，你們內部會爲他提供方便嗎？”
“怎麼可能？每個孩子入學時都簽過保密協議的，如果發生一起學生資料泄露的事件，我們學校嚴謹的校風會毀於一旦，誰也不會用學校的前途去冒這種險。”
沐知晚點頭，變得沉默。
“你該不會在躲什麼人吧？”鬱司朗的口吻，略帶打趣，辨不出他有無意圖。
沐知晚平平淡淡的迴應他：“真要躲誰的話，我出門是不是要配上墨鏡和口罩什麼的。”
鬱司朗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是很用力的打量：“妝容也是面具，甚至可以遮掩真實的內心。”
沐知晚對上他的視線，很不自在的看向別處：“鬱先生的職業病犯得厲害。”
鬱司朗不爲所動還是看着她：“我猜一猜，你是不想讓孩子父親負責，所以在迴避孩子父親。”
沐知晚眸光微閃，但不到一秒就平靜如初：“你繼續。”
鬱司朗捕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收回視線：“過癮了，謝謝。”
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咖啡，實在不想湊合，終沒有再次端起來。
“機器人野外賽的最後一站定在A國，你們快母子團聚了。到時候有什麼不方便的……”
鬱司朗認真看向她：“你不向我開口，怎知道我不會幫你？”
沐知晚迎上他的視線，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是呀，秦昱凡在莘城這麼出名，儘管少有他清晰的照片流出，但是不乏鬱司朗這種層面的人和他認識。
育鯨學校的董事，不是只要有錢就能享有的。
鬱司朗見沐知晚的目光漸漸變得防備。
突然感到自己被推遠。
他“噗嗤”一聲笑了。
“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希望我的橄欖枝能彌補我給你帶來的抱怨。你兒子的確不是一個普通孩子，他的選擇，是對的。”
只是想化解她的埋怨？
沐知晚看了看時間。
鬱司朗識相的結束這場咖啡之邀。
“改天我去研發中心拜訪杜登教授。”
他站了起來，要付兩人的咖啡錢。
沐知晚先用手機掃了碼：“我來付吧，你也沒有喝。”
她把自己杯裏的咖啡喝光之後，又拿把盤子裏最後一塊馬卡龍吃到嘴裏，這纔拿上手包準備離開。
“那就謝謝啦。”
鬱司朗微微一笑，沒有半分搶着付錢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這個“粗枝大葉”的女人有什麼吸引力，但就是想靠近她。
沐知晚回了研發中心，鬱司朗一路把車開到中熙公司樓下。
走進大堂，前臺小姐立刻迎了上來：“請問是鬱先生嗎？”
鬱司朗若有若無的點點頭。
“您可以乘坐總裁直達電梯上去，這邊請。”
前臺小姐恭敬的把鬱司朗迎去電梯口。
對於總裁室吩咐下來，可以直接乘坐總裁電梯的客人，她們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
鬱司朗在肖銳的帶領下進到總裁室。
秦昱凡還在電腦前忙碌。
鬱司朗左右看了看：“一杯接待咖啡都沒有，摳門也要有個限度。”
誰都知道秦昱凡這裏，負責沖泡咖啡的祕書都得有咖啡師執照纔能有這項殊榮。
“遲到一個小時，我還要熱情歡迎？”秦昱凡頭也沒擡。
鬱司朗抱歉一笑：“對不住，遇上一個學生家長，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
秦昱凡停下手上的事，這纔看向他：“你和每個學生家長都這般熟絡，還是因爲……對方是個女人？”
鬱司朗哈哈大笑。
但內心着實被秦昱凡的話給震了震。
要不是知道這傢伙料事如神，否則他一定以爲有人跟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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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羽告訴我，你快訂婚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鬱司朗很會冷場。
秦昱凡把目光轉向屏幕：“不會有訂婚。”
“那是直接結婚？”鬱司朗更來勁了，“終於打算在陸伊雅這裏穩定下來了。”
他要起鬨，秦昱凡也懶得和他解釋：“我打聽的事，有結果了嗎？”
“哦，我懂了，你玩陸家呢，我就說。你身邊不缺女人，怎麼可能在這大好的年華就收心。”
秦昱凡幽寒的瞥他一眼。
鬱司朗知道把握尺度：“我和陸氏集團有過深度合作，陸家都是些什麼人我也清楚，開個玩笑而已。你要打聽的事，我查過了。”
他開始一本正經迴應他的話。
“育鯨在全球有二十六個校區。你知道，我們在每個地區都是與他們的最高部門合作。有中文姓氏的孩子並不特別多，莘城這個校區，最爲集中。”
“能簡短一點嗎？”秦昱凡顯然沒有耐心。
“猴急什麼？這不是要你知道我做了很多工作嗎？”
他急，鬱司朗偏偏要細緻周到不緊不慢。
“育鯨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能進到這個班的孩子，不會超過二十個，特別優秀的孩子獎學金比學費還高。我甚至查到了九年級，也沒有姓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