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寧沫用了十幾分鍾就走到了。
到了公安局,羅戰的那幾個戰友已經在等候了,之前那個矮小卻機靈的戰士嚷嚷了起來:“隊長,你可真慢!”
他的話還沒說完,胸口就被旁邊的人給捶了一下。
“不是,大貓,你捶我幹嘛!”胸口再次被捶了一下。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那個捶他的戰友壓下了頭,而後就聽到:“你傻不傻,咱們隊長這麼慢肯定是因爲女同志呀。”那動手的人說着璦昧地看了寧沫一眼。
“隊長?他……不可能吧,鐵樹開花他都不可能開花!”
……
這聲音雖然是壓低了,可寧沫還是聽到了,真想反駁:你們隊長早都開花了,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其實這兩人她都上一世的認識,那個活潑的人外號叫猴子,捶他的則叫大貓。
寧沫擡眼看向了被議論的主角,就見他淡定如斯,彷彿談論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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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那個公安同志拿着紙和筆走到了寧沫的跟前:“同志,你好,我是這一區的值班公安張偉傑,您隨我來。”
張偉傑說着就走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寧沫也跟着走了過去,只不過她的身後還加了一個人。
看到羅戰,張偉傑有點詫異,不過還是恭敬地把手中的筆紙遞給了羅戰。
“羅隊,您請!”
羅戰沒有接,在椅子上躺了下來,腳也擱在了桌子上,那麼肆意而張狂:“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那名公安也沒放在心上,等寧沫入座後,這纔開口:“同志,您的姓名?事情的經過是……”
寧沫這才娓娓道來,只不過略過了她要錢的那一段。
張偉傑寫在了最後一個字:“好的,我都瞭解了,需要通知您的家人嗎?”
本以爲寧沫會應允,沒承想她卻搖了搖頭。
雖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傷害,不過一個弱女子應該嚇得不輕,理應通知家人的,不會是怕人嚼舌根吧。
想着張偉傑也就開口:“寧同志,您放心,我們只通知您家人,其他人不會知道的。所以您不用擔心有人嚼舌根。”
看着如此真誠的公安同志,寧沫本來想說她家人在京都的。
沒承想羅戰竟然開口了:“我就是!”
羅戰突如其來的話,張偉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羅戰再說了一遍。
張偉傑瞠目結舌了起來:“羅隊,她是您妹妹?”
可是一個姓羅一個姓寧,八竿子打不着的呀,難道是表兄妹,大概率是了。
“不是,是妻子。”
張偉傑手中的紙筆掉落了下來:“羅隊,您是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羅戰挑了挑眉。
張偉傑吞了下口水,搖了搖頭,他的心裏不禁爲今天的那三個流氓點了三根蠟,耍流氓竟然耍到了閻王的頭上。
“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走了。”羅戰說着,站了起來。
張偉傑心裏就算有再多的問題也終究化爲烏有了,拿着紙:“寧同志,您看是否有問題,沒有問題您就籤個字,按下手指印好了。”
寧沫看了一眼,這才簽上了自己的字。
出了審訊室,寧沫三步並作兩步向着門口走去,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車。
跨坐上去,正打算蹬起來,可自行車的後車架就被拉住了,不用猜寧沫也知道是誰。
“這麼急着去哪裏?”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靜而自持。
“這麼晚了,當然要早點回去了。”寧沫都不敢回頭,只是自顧自蹬,萬一一不小心就蹬走了,可是不得接受騎不動的事實。
她突然看向了羅戰的後面:“羅戰,你那些戰友好像在叫你。”
“我耳朵沒有問題。”
寧沫好像聽到了羅戰的笑聲,輕得她以爲是幻覺。
她有點氣餒:“羅戰,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也沒跟我說來深市,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偷偷地走,我也是學你,所以咱們扯平了。”
“你貌似對我有很大的怨言?”羅戰的嘴角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是的,寧沫確實是有點遷怒了,上一世的無數次的不辭而別,再加上這一世。
就算是僱傭關係,僱主去哪裏應該也會說一聲吧,想着寧沫也就說出口。
羅戰握着後車架的手緊了緊,他垂眸看着寧沫:“這就是你認爲的關係?”
“不是嗎?你供我喫住,我給你做飯。各取所需。”
“那好,”羅戰說着把寧沫抱了起來變成了橫坐在車杆上,他則跨坐在了自行車上,“住哪?”
“啊?”
“我記得那天給了你三十,走吧,我飯還沒喫。”
羅戰的話,寧沫聽懂了,這是讓她做飯呀,可她答應了嗎?
可不等她回答,羅戰就騎了起來,“啊!”寧沫驚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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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根沒坐好,手也沒放在車把上,要不是被羅戰圈在了懷裏,她肯定掉了下去。
寧沫調整着位置,故意大動作地扭動着身子,試圖讓羅戰騎得不穩,可自行車也就是歪了一下,立馬就擺正了。
“你膽子……挺大。”低沉而警告的聲音在寧沫的頭上響起。
此時的寧沫這纔想起上一世他的一幕,一刀兩刀,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了起來。
搓了搓手臂起的雞皮疙瘩,寧沫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再也不敢亂動。
“哪裏?”
羅戰的話,寧沫不敢再裝作聽不懂,只好報了地址。
他騎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寧沫從口袋裏實則是空間裏拿出了鑰匙,自從有了空間,只要出門她就把東西放在了空間,鑰匙也不例外,口袋裏的東西會丟,空間則不會。
她的這一舉動卻讓羅戰的眼眸縮了縮,貌似之前她爲了證明身上沒錢,可是把兜都外翻了。
這鑰匙來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