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宋雨薇給寶寶餵了一次奶，就交給了月嫂。不知道是因爲宋雨薇懷孕的時候作息規律，還是寶寶本來就很乖，晚上都基本可以睡個整覺。
司霽清重回公司整理業務，回來的晚了點。
剪裁合體的西褲包裹着他健碩修長的腿，上樓的時候明顯的放慢腳步，害怕吵到寶寶。
推開房門，宋雨薇還沒睡下，坐在桌前畫圖。
“寶寶睡了？”司霽清低聲詢問。
宋雨薇轉身看他，眉眼彎彎道，“早就睡了。”
司霽清脫下西服，往衣架上一掛，“她今天乖不乖，哭鬧多嗎？”
宋雨薇道：“哭是肯定會哭的，但算是很乖了。哄一鬨就不哭了。”
司霽清摘下領帶，勾起散漫的笑，“那倒是比她媽媽好哄一些。”
“你又說我！”宋雨薇站起身，攬住他的腰，輕聲道，“今天溫寧來了。和她聊天，我才知道，你的項目被停了。是不是因爲寶寶是女孩子。你爸爸生氣了？”
司霽清撫上她的脖子，沿着她的肩頸線摩挲，“公司的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操心。”
宋雨薇眉眼間漫着憂慮，“我只是不想因爲我導致你……”
“你又不懂。”
司霽清眼底卷着暗潮，這會離得近，他纔打量起宋雨薇今天的睡裙，她穿了他之前買的睡裙。
黑色真絲吊帶睡裙，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見豐盈白皙的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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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還披了一件外袍，沒能窺見裏面的全貌。
宋雨薇聽見這話，心尖被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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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她不懂。
她放下手，轉過身去，語氣不悅，“是，我不懂。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嘖嘖。”司霽清從背後抱住她，笑聲懶散，“我就說吧，你還沒你女兒好哄。”
她聳了聳肩膀，“別碰我。”
司霽清哪裏會聽，不僅要碰，還一把扯下了她的外袍，大掌在她的圓潤的肩頭揉捏。
“你今天穿這麼性感，我怎麼可能不碰？”
外袍扯落在地上，他垂眸看下去，這件睡裙比之前更短，堪堪遮住大腿根，兩側開叉設計，白皙的臀肉若隱若現。
大掌掐住她的臀側，慢慢揉捻。
司霽清呼吸變得急促，“特意穿給我看的？”
宋雨薇別過臉去，沒好氣道，“穿給狗看的。”
耳垂忽然被咬住，尖銳的牙齒慢吞吞地磨着，磨得她背後起了小疙瘩，刺激又酥軟。
司霽清聲音含糊不清，“嗯。我是狗。”
宋雨薇被他逗笑了，肩膀抖了抖，剛纔的不悅消失殆盡。
司霽清將她打橫抱起，抱進了浴室。
待浴缸的水放滿後，直接把人拋了進去，水波激盪，他控着她的細腰，肆意馳騁。
……
宋霏雖然醒了，但身體機能還沒完全恢復，只能繼續住院。
一大早她就起了，吃過早飯後，拿着一本散文集在默讀。
青絲束起，她靠着牀邊，春日的風和光溢進來，任誰看她，都不覺得她是個潑辣的人。
但幾十年獨自帶着孩子生活，身上要是沒有一股韌勁，又怎麼能堅持那麼久？
宋雨薇還沒來，倒是來了不速之客。
有人敲門。
宋霏擡起臉來，往門口看了看，“請進。”
趙念如一身金絲白底旗袍，手腕上佩戴着玉鐲，看着貴氣又不招搖。
身後跟着兩個傭人，提了許多補品。
“把東西放下，就出去。”
“是。”
傭人把東西整齊碼好在桌上，就趕緊關門出去。
宋霏看着滿桌的東西，還有眼前這個富貴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趙念如直接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姿態鬆弛。
“我是阿清的母親。你叫我司夫人就好了。”
宋霏立刻熱情了起來，“哎呦！原來是親家呀！”
她立刻下牀，到沙發上坐好，滿臉笑容去拉趙念如的手。
“阿清媽媽，你兒子教得可真好。對雨薇也好，還很會照顧小朋友。”
趙念如臉色卻很冷，甩開她的手，輕嗤一聲，“不必這麼熱絡，很快就不是親家了。”
宋霏的手僵住，忽然明白來者不善。
她往後一挪，收起了笑臉，問道，“司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趙念如睨她一眼，“讓你女兒和阿清離婚。”
宋霏心裏思忖，多半是司家高門大戶，看不上宋雨薇。但她作爲媽媽，氣勢不能弱。
於是，她微微一笑，溫聲道，“我看阿清和薇薇感情很好啊，況且孩子纔剛出生，正是需要父母呵護的時候。你做媽媽的，不應該拆散自己孩子這麼美好的家庭啊！”
“美好的家庭？”
趙念如勾脣冷笑，“一個算計來的孩子，談什麼美好？”
宋霏一愣，迷惑不解，“算計？”
趙念如側眸看她，“宋女士，你可知道這間私人醫院，住一天要多少錢？那個呼吸機，開着就是在燒錢。你的腦瘤手術，是請了國外最好的專家來做的。你覺得你女兒能負擔起這麼大筆費用嗎？”
宋霏看了一眼這個病房，又看了一眼牀頭的儀器，低聲道，“薇薇說，這是我女婿安排的。”
“那你猜，阿清爲什麼肯花那麼多錢來救你？”
“這……都是一家人，他既然娶了我的女兒，他又有錢，幫助我，也很正常啊！”
趙念如笑出了聲，“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受了別人的恩惠，還覺得理所當然。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頓了頓，她眸光凜冽，咬着重音道：“怪不得能教出一個不知廉恥，爬男人牀的女兒。”
“你胡說八道什麼！”
宋霏覺得受到了侮辱，立刻渾身豎起了刺，倏然起身。
趙念如依然淡定自若，她微微擡起眼來，“你們這種家庭養出來的女兒，如果不是靠身體，靠懷孕，怎麼可能踏進我們司家的大門？”
“不可能！我們家薇薇不是這樣的人，她從小就乖巧懂事，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更不會做這種出賣身體的事情！”
宋霏漲紅了臉，喊道，“他們兩人是正常戀愛的！”
“正常戀愛？”趙念如站起身來，直視她的眼睛，“你動動腦子，你昏迷了接近一年，醒來以後，就有了個外孫女，你自己算算日子，他們哪來的時間正常戀愛？”
宋霏眼神閃了閃，大腦一片混亂，想到了宋雨薇的含糊其辭，問她是怎麼和司霽清認識的，她總是岔開話題。
本來還以爲她不好意思，現在看來……
趙念如緩緩道，“你要是還有些廉恥心，就讓你女兒和阿清離婚。你住院的費用，就當是給你女兒的勞務費，畢竟她給司家生了個孩子。我們家不計較這點小錢。”
“但是，司家的兒媳絕對不能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