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姣緩緩站起身來,努力平復着情緒,儘管心有不甘,但她還是選擇了退讓。
李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推了一下沈睿姣的肩膀:“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是沈珺薇拿了你的東西,你就該維護自己的權利!今天能拿走你的肥皂,明天就會盯上別的東西。”
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非常不解,甚至有些憤怒,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退縮實在是太軟弱了。
“你怎能這樣縱容她而放棄自身權益?這可不只是對你自己不利,更是助長對方囂張氣焰啊!”
李華怒不可遏地質問着。
她的聲音在房間裏迴盪,每一字都像是針扎一樣刺痛人心。
面對李華的質問,沈睿姣心裏雖滿腹委屈但說不出口。
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爲敵,讓她無處藏身。
要是手裏真有鐵證,早就直接扳倒沈珺薇了,哪裏還會拖到現在不拿給所有人看!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焦慮,每一次回憶起那些無法證實的經歷,都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反觀李華,只想着趁此機會一舉消滅掉這個心頭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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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計劃受挫,不由得更加惱火起來。
她的臉色愈發陰沉,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種狠辣的意味。
對於她而言,這次事件絕非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家庭爭鬥,更是一種原則和地位的挑戰。
“難道你還念着她是自己姐姐這份情誼?不願意鬧得太難堪?可你現在纔是受害者啊!”
李華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沈睿姣胳膊不放。
那力道幾乎要捏碎骨頭,疼得沈睿姣忍不住皺眉。
“如果你不願成爲惡人的話,請告訴我東西到底藏哪了?讓我幫你拿過來處理,也算對得起你們這段親情。”
李華的話裏充滿了威脅與脅迫,令沈睿姣心驚膽戰。
目睹此景,沈珺薇差點笑出聲來。
她站在一旁,看着眼前這場鬧劇,心中充滿了嘲諷。
恐怕連當事人自己也沒料到吧——真正給自己添堵的人,並非她本人,而是婆婆李華!
這種局面,實在是荒謬至極。
對於這些無聊爭論,沈珺薇實在沒興趣繼續圍觀。
她托腮笑着說道:“喂,沈睿姣,你費盡心思抹黑我,結果卻一個有力證據都沒有嗎?”
她的話語雖然輕鬆,但卻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彷彿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無所畏懼。
齊老國公夫人適時介入發言:“沈睿姣,若是你空口無憑指控別人的話,依照家規,定不會輕易饒恕。”
她的語氣嚴肅而堅定,透露出一股不可動搖的威嚴。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這時候齊牧白彷彿如夢初醒,艱難地開口道:“小嬸嬸。”
他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今天你和小叔叔剛結婚,用不着這麼興師動衆吧?大家都是自家人,這不過是一場誤會,就這麼算了吧。”
他的聲音裏透出一絲疲憊與無奈,似乎已經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爭執。
“若瑤,還不快給小嬸嬸賠個不是!”
關鍵時刻,齊牧白腦子終於轉過來了。
他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唯有平息矛盾才能避免更大的麻煩。
李華見連齊牧白都開口了,更加生氣。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平,覺得自己被誤解了。
正想說些什麼時,卻被齊衡一把拉住,低聲喝道:“閉嘴!”
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滿與警告。
齊衡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似乎連一絲笑容都無法擠出。
當年初次認識李華時,他還覺得此人挺不錯的。
多年來,齊國公府在他的管理下一直井然有序,家族的聲譽也一直保持着。
但誰能想到,在關鍵時刻李華竟然這樣掉鏈子,讓整個局勢變得如此尷尬。
這讓他感到十分失望。
顯然還是平時的生活太順利了,稍微遇到了一點風浪,李華那點手段就原形畢露。
而這還只是開始,後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沈睿姣迅速意識到了當前局面的不利,她馬上順着臺階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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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把這件事揭過去,給在座的人心中留下一個懸念也不錯。
“小嬸嬸,我……”她開口試圖解釋。
“算了。”
沈珺薇打斷了她的話,直接回絕。
她的臉色平靜但語氣堅定:“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翻篇,墨寺卿,我要報案。”
說着,沈珺薇一臉嚴肅,眼神中的堅定讓人無法忽視。
她轉身看向墨硯清,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我記得皇上曾恩准你辦案時不用迴避親人,那麼這件事是否可以直接交給你處理?”
沈睿姣頓時慌了,不知所措地扯了扯齊牧白的袖子。
齊牧白急忙接話:“小嬸嬸,你的意思是什麼?這是家裏的事情,怎麼鬧到大理寺去了?”
他語氣急促,明顯是想阻止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小叔叔,你得勸勸小嬸嬸,別讓她這麼亂來。”
齊衡在一旁說道,臉上滿是無奈和焦急。
齊衡這時不得不出聲:“北冥,男子要撐起這個家,不能被女子牽着鼻子走。”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希望能借此說服墨硯清。
要是換成別的男人,爲了面子多半也會反駁沈珺薇的話。
可墨硯清可不是一般人。
他面對這種情況,反而冷靜異常,似乎對如何處理已有自己的打算。
結婚前,墨硯清就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沈珺薇,更何況現在兩人已經結爲夫妻,他更不可能違揹她的任何意願。
聽到齊衡的話後,墨硯清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安或猶豫,反而昂首挺胸,頗爲自豪地說:“所以你現在還依靠家族的力量來庇護自己嗎?”
緊接着,他又補充道:“聽從妻子的話,家中的事業才能興旺發達。”
這番言論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意外。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在外以手段狠辣着稱的大理寺卿,竟然會理直氣壯地表示怕老婆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並且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剛剛娶了妻的人,而成爲大理寺卿卻是早在之前就已經實現的目標了。
面對齊衡那因不滿而顯得有些黑沉的臉色以及對方尖銳的反駁,墨硯清卻絲毫沒有感到尷尬或者不自在,相反,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