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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滾出去,朕不想見你。”
這老皇帝也算沉得住氣,最開始被軟禁的時候天天破口大罵。
如今看出來出去無望,便乾脆在裏面徹底擺爛,怕是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只要自己一天不死,那太子就無法順利繼位。
而且如今朝堂並不安穩,太子年輕不一定能鎮得住,只要他耗得起,總有一天會出去的,前提是自己不會被這踐人氣死。
“皇上着什麼急,本宮可是來給你傳遞消息的。”
“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你會這麼好心。”
“皇上可真是冤枉本宮了,本宮這可是剛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給你送過來了,皇上竟然如此疑心,可真是讓人傷心。”
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說着,嘴上十分抱歉,可神情卻還是幸災樂禍,她將手上的信件放在了桌子上。
老皇帝雖然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但是難得有機會接觸到朝堂上的事,還是迫不及待的拿過看了起來。
可當看清裏面的內容後,氣的他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真是反了你們了,好,好你個張天靈,如今都敢帶兵造反了。”
“說的好聽,在邊關擊打匈奴保家衛國。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盯着朕的皇位,朕纔不會讓你們如願,你們想讓朕死,朕偏要好好活着。”
“皇上發這麼大的氣做什麼,您是天子,我們怎麼敢害您。”
“而且天靈確實是在駐守邊關,又怎麼會是造反呢,皇上怕不是氣糊塗了。”
皇后冷淡的說着,翩翩然地坐在遠處的椅子上,即便狗皇帝腳下一片狼藉,可絲毫影響不到她。
她依舊是端莊素雅,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
“是你還是你們?朕當時就該把他們陳家的人都殺了,你們竟然敢篡改朕的旨意,饒過了他們,現在還讓她去帶兵打仗。”
“你們這些人都該死,朕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孟家陳家,朕記住你們了。”
老皇帝發瘋一般的咆哮着,那聲音早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可那些侍衛即便聽到了聲音,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在門口守着,這樣的情況他們早就司空見慣了。
從一開始的畏懼到現在的麻木,他們已經能對皇上的憤怒和怒吼熟視無睹。
皇后則是滿意的看着他如今像是瘋子一樣,心中的惡氣才感覺稍微消散了些。
“皇上保重身子,我們一定會好好替你守護好這璟國的天下,皇上只用負責在這裏養好自己就好。”
“不過本宮聽皇上聲音如此洪亮,想來身上的疾病也稍微好了些,從今日起這些藥也不用了。”
“你這毒婦,連朕的藥也敢停。”
“朕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的。”
這樣的話,皇后早就聽過無數次,此時連眼皮都懶得擡,真是毫無新意。
當真以爲她不想殺了他,若不是太后還要顧念着那一絲可憐的情誼,怕是她早就動手了。
不過也好,與其讓他這麼輕鬆的死掉,倒不如慢慢折磨着他。
把他徹底變成一個瘋子,關在這深宮之中,也好讓他嚐嚐這十幾年來自己的滋味。
而此時另一邊,張韻然在自己的宮裏急的跟螞蟻一樣團團轉。
雖說皇后沒有派人對她怎麼樣,可是如今她這宮中冷冷清清的,連服侍的人都少的可憐,簡直和冷宮無異。
而且她已經數月沒有見過皇上,沒了皇上的恩寵,她就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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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這樣下去,父親好不容易纔往裏傳了消息,讓我確認一下那個皇帝的狀況,我必須做點什麼。”
張韻然看着鏡子中那嬌俏的容貌,此時都黯淡了不少,不免更加心煩意亂。
如今這後宮之中簡直像是大牢一樣,被皇后派人層層把守,想傳個消息也極爲困難。
她不知道前朝怎麼樣,但太子執政對他們張家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她必須要見到皇帝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到這裏,張韻然狠了狠心,也顧不得收拾自己隨手拿了一點東西便走了出去。
好在宮口處雖然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但皇宮之內倒是還算來去自如。
沒過多久,她就來到了養心殿,只是門口的侍衛卻死活不讓她進。
“放肆,本宮可是貴妃,你們這些侍衛也敢攔我,信不信我砍了你們?”
若是在她得寵之時,別說是這些侍衛,便是大臣見了她也是卑微行禮的。
而如今這後宮皇后一家獨大,現在連個宮女也敢踩到她頭上。
可不管張韻然如何生氣威脅,那些侍衛都不爲所動。
“貴妃娘娘得罪了,皇后交代過沒有她的口諭,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怎麼,皇后的話是話,本宮的話你們就不聽了。皇上如今病危,本宮過去看看,有何不可?難道你們連這種事都要攔着。”
“本宮就不信了,我今日若是硬闖,你們還能砍了我不成。”
張韻然提着裙子就要往裏跑,那些侍衛既不敢傷了她,又不能放她進去,一時之間倒也僵持住了。
直到他們看見皇后身旁有個宮女過去,給了他們一個眼神,這些侍衛才裝作一不小心放她進去了。
張韻然自然沒有那麼多心思思考這些,她現在只想確認那狗皇帝是什麼情況。
皇后對外只說皇上病危,怕是迴天無力,她纔不相信那狗皇帝這麼輕易就會病死。
往裏闖的時候,神情都沒來得及收住,便看見皇上正坐在龍榻之上安然無恙,把她嚇了一跳。
“愛妃,你怎麼進來了?”
直到聽到那老皇帝的聲音,張韻然纔回過神來,裝出一副思念許久的模樣,哭着跑了過去衝到他的懷裏。
“皇上,臣妾可想死你了。皇后娘娘實在是太過分,攔着臣妾不讓臣妾來見你。”
“而且她還把臣妾宮裏的人都調走了,這幾日連飯食都下降了許多,您看臣妾都瘦了。”
“真是苦了你了,這個踐人,等朕出去之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張韻然裝作愛慕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不免有些嘲諷,這老東西都自身不保還在這裏畫大餅。
“皇上,您身體如何了,他們也太過分了,您明明沒事兒,爲什麼還要把您困在這裏。”
張韻然哭哭啼啼地說着,那嬌弱的面容上掛滿了淚痕,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她一身華麗的宮裝,在這略顯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奪目。
“都怪臣妾沒有能力,不能幫皇上分擔,連現在您被軟禁臣妾也沒有辦法。”
張韻然的聲音帶着幾分哀怨,餘光卻偷偷打量着這老皇帝。
她就不信這老東西沒留一點後路。
此刻的她,心中思緒萬千,盤算着如何從這困境中爲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皇上此時也心情頗爲複雜,尤其是在昨日見到那些書信之後,更是堅定了他要早日出去的決心。
要不然,假以時日,他這皇帝的位置,怕是真該讓出去了。
那些書信裏的內容,無一不是對他皇位的威脅和挑釁。
“愛妃你先別傷心,朕確實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皇上特地看了一眼門口的情況,見房門緊閉,沒有人在外面偷聽,這才急忙從自己的龍椅下面掏出來一個明黃色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