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搖頭,“我也不認識她,只知道她是個女人,加上當時她戴着口罩,我更加不認得。
我那時候很生氣,一直都走不出我老婆去世的事實,加上被人挑撥了兩句,我的腦子就開始抽風了。”
“也是,背後的人又怎麼可能讓你看到她們的真面目?”沈之情接着問:“那既然你當時只是喝了慢性毒,那爲什麼最後會變成了中蠱?你在醫院的時候,你還見過誰了?”
中蠱?
錢飛愕然,“是蠱蟲嗎?”這玩意他只有在電視上看過電視,現實中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沈之情回道:“是的,不過你現在體內的蠱蟲已經轉移到黑狗身上了。”
錢飛心有餘悸,他原來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了。
“我在醫院有沒有見過誰,但是後來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開始有人看守在我的病房了,我那時候的身體就已經不好了。
你要是說吃了什麼東西,我當時的一日三頓都是在醫院吃的,水也是在醫院打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給我下了蠱,我自己還全然不知道。”
沈之情瞭然,“下蠱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面對面下蠱,它可以通過你的飲食等等。”
錢飛低聲咒罵一聲,“這玩意真是害人啊!要不是沈小姐救了我,我想我也活不過今天。”
其實他還是多少有點意識的,但不多,也知道是沈之情安排人從醫院將他救出來。
“沒事了,那我們現在就去警局撤案吧,我還有重要的事必須要出國,時間比較緊迫。”沈之情說明緣由。
錢飛萬分愧疚,“好的,沈小姐,我馬上就跟你去警局撤案。”
“麻煩你了。”沈之情的態度十分好。
這讓錢飛更加覺得很對不起她。
這時,高君問:“沈小姐,那這條狗怎麼處理?”
沈之情思忖片刻,隨即便說:“給它打一支安樂死吧,畢竟它體內有蠱蟲,如果放了它,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對社會造成影響。”
既然蠱蟲是可以通過血液轉移的,那麼她就很擔心黑狗會發瘋咬人,到時候將體內的蠱蟲轉移給人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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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君頷首,他立馬吩咐保鏢去處理這條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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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那我們現在去警局吧?”
沈之情應聲,“好。”
三人一同離開,上了車,豪車往警局的方向開去。
一開始挺順利的,也不知道何時,馬路上忽然多了幾輛無牌的面包車,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衝着沈之情這輛車而來的。
“砰”的一聲,沈之情所坐的這輛車被後車狠狠撞了撞,因爲慣性的原因,沈之情整個人都往前撲去。
所幸前面的是椅背,哪怕撞到了頭也只是有一點疼。
但他們都還沒喘過氣了,左邊的那輛面包車也開始夾攻他們的車了。
哪怕再好的車已經不住一次次的撞擊,沈之情在車裏被甩得頭昏腦漲,錢飛也好不了多少,整個人都被撞迷糊了。
高君到底是經歷過槍戰的人,對於被多輛車夾攻,他還是表現得很安靜,緊握着方向盤。
現在車裏的人的命都握在他手上了,他死不重要,但是沈小姐不能有事。
高君猛地一扭打方向盤,撞開了左側的面包車,緊接着猛踩油門往御龍山水開去。
現在對他來說,只有御龍山水纔是最安全的。
飆車的同時,高君還不忘給薄淵州打去電話報備這裏的情況。
“薄爺,我們遭到多輛面包車的夾攻,我目前是甩掉了面包車,但我不確定在前面會不會有更大的危機等着我。”
電話那端的薄淵州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眼裏閃過一絲殺意,竟然敢公然對他的人下手,簡直就是找死。
“她怎樣?有沒有事?”他第一時間關心的還是沈之情。
高君從倒後鏡看向後排的沈之情,回道:“薄爺請放心,沈小姐沒事。”
“那你現在往哪個方向開?我現在立馬去接應你。”
“回薄爺,我現在正往御龍山水的方向開去。”
“行,我會盡快接應你。”
掛斷電話後,高君便專心開車了。
但是還沒開兩分鐘,忽然馬路上又竄出來很多飛車黨,他們的手上都拿着鐵棒,對着後排車窗便是狠狠敲擊。
坐在車內的沈之情被嚇得不輕,一旁的錢飛急忙一把護着沈之情的腦袋,擔心碎玻璃會濺到沈之情。
後排車窗被人狠狠敲擊幾下就打破了,哪怕有錢飛的庇護,沈之情赤果果露在外的皮膚還是受到了傷害,細碎玻璃的割破了沈之情的手臂以及腳踝,鮮血涓涓而流。
高君心頭一震,他立馬扭轉方向盤,故意用車身去絆倒摩托車。
“砰”的一聲,兩輛摩托車瞬間被撞倒在地上,兩名摩托司機也重重地摔在地上,腦袋也磕在了地上,要不是他們都戴着頭盔,恐怕現如今已經去見閻王了。
高君回頭看了眼沈之情,只見她赤果果露在外的皮膚都被碎玻璃給濺到了,留下大小不一的口子。
他倒抽一口涼氣,要是讓薄爺看到,他得心疼壞了,到時候他就有罪遭了。
“沈小姐,你坐穩了!”高君又將車速提高了,是那種連帶車身都幾乎要飄起來的速度。
他要儘快帶沈小姐回御龍山水才安全。
沈之情從未坐過這麼快的車,她的心都懸起來了,風從玻璃窗吹進來,將她的頭髮吹了個凌亂。
開了約莫五分鐘,高君在前方終於看到了御龍山水的車了,而薄淵州則是站在路邊,哪怕隔着車窗他都感受他陰沉的氣息。
“嘎吱”一聲,轎車在薄淵州面前停了下來,薄淵州立馬打開車門小心地拉着沈之情的手。
下車後,薄淵州這纔看到沈之情手臂上的傷口,還留着鮮血呢!
雖然傷口不算大,但流的血也足夠多的了。
薄淵州的臉色更加是陰沉得駭人,渾身散發出戾氣,他幾乎是咬着牙槽發出聲音的,“高君,你馬上給我去調查,今天內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高君待在薄淵州身邊也有將近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發這麼大的怒火。
這下背後的人真的踢到了鐵板了,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是的,薄爺。”高君立馬開車掉頭回去,剛纔的那些面包車司機以及摩托車司機纔是最關鍵呢。
“我們先回家吧,你的手臂都是傷口。”薄淵州低頭看了眼沈之情的腳踝,劍眉皺得更緊了,她的腳踝傷得更深。
沈之情拒絕,“我們先去警局撤訴吧,今天的事恐怕跟中醫館的事有關聯。”
或許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她,而是錢飛。
只不過是她受傷比較嚴重而已。
薄淵州森冷的目光落在錢飛身上,聲音低沉,“你真是害人害己,要不是看在李紅莉的份上,你今天根本不能活着離開這裏。”
錢飛羞愧地低下頭,他真的知錯了,所幸現在還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看我老婆渾身都是傷口。”薄淵州的怒氣值真的已經達到了巔峯。
沈之情連忙道:“好了,都別說了,快去警局吧,不然等會警官都下班了。”
“快快快!”沈之情催促着薄淵州,她瞭解他的性格,再不走,錢飛就真的完了。
薄淵州深吸一口氣,拉着沈之情的手往他的車走去,錢飛耷拉着腦袋跟在後面。
上了車後,豪車嚮往警局疾駛。
來到警局後,沈之情便說:“我們要撤案。”
說完,他便看向錢飛,示意他說話。
可就在這時,錢飛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點開信息看了一眼,眼瞳驟縮,呼吸窒了一瞬間,拿着手機的手都瞬間加重了力度。
沈之情看出了錢飛的異常,她關心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