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不放心道:“難道你去跟傅司宴借的?”
她把卡推回去,“我不要!你趕緊還給他,別爲了我委屈自己。”
明溪搖頭,“不是,我沒有跟他借,這錢是我賣了大學時畫的那幅‘思’得來的。”
“什麼,你把那幅畫賣了?!”
蘇念比她還震驚,那畫是明溪夢中母親的縮影,她嘔心瀝血費了好幾個月一點一點復原出來。
當時,她覺得很好看就隨手拍了一半發到國外的社交平臺上,後來有人私信她想買這幅畫,還想見作者。
她問了明溪的意見,明溪不願意,她就刪掉了那條發文。
沒想到明溪竟爲了她把畫給賣了。
蘇念推拒,“這錢我不能要,你去把畫贖回來。”
“你收着吧,我是在遠洋網站賣的,雙方都不能透露信息,現在想贖也贖不回來了。”
當初蘇念把這幅作品拍上去時,對方就表示要出價三百萬。
沒想到掛到遠洋後,直接被炒到五百萬,還有兩方競拍。
而且很奇怪,那個買家一直表達想見她,都被明溪拒絕了。
網絡上奇奇怪怪的人很多,明溪很謹慎,賣完就刪掉了遠洋的賬號。
蘇念還是不願意要,明溪乾脆道:“我之前那套房子不是賣了嗎?現在也沒有落腳地,這錢就當我買你這套房子了,以後我就不給房租了啊!”
蘇念道:“這哪是一回事,我那房子三百萬都賣不到,勉勉強強能賣個兩百出頭。”
“你再說這麼多,就是不拿我當好朋友,剩下的就算我入股,虧了算我的,贏了你給我分紅還不行嘛!”
蘇念知道明溪倔得很,自己不收真的會傷到她的心,也就不再推拒,現在她確實很需要錢來渡過難關。
加上之前陸景行打來的五百,有一千萬,足夠她緩和幾天。
她心裏一片暖洋洋的,這輩子有家人,有閨蜜就已經足夠幸福。
如果真的蘇氏挺不過這關,她名下還有一套公寓,以後萬一她不在了,會叮囑爸媽把那一套也轉移到明溪的名下去。
至少不能讓真心對她的人喫虧。
明溪又問她,“陸景行最近沒爲難你吧?”
蘇念眼神閃了閃,不想明溪擔心,“沒有啦,你天天淨瞎想。”
她沒想到陸景行比她還脆弱,她一個癌症病人都醒了,陸景行還因爲傷口崩裂昏睡中。
兩人聊了會,明溪下午還有課,就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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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溪上完課到家,手上拎着新買的食材,打算明天早起煲點滋補的湯,在上課前送去給蘇念。
出電梯後,她低頭看到手機上薄斯年發消息來,說是給她新接了一個小語種翻譯,價錢沒有上次的高,但也很可觀。
薄斯年讓她明天去他那拿資料。
明溪脣角彎彎,回了個好過去。
想着自己留學的費用快要攢得差不多,她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沒走兩步,‘咚’一下,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明溪後退一步,擡眸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愣了好幾秒。
傅司宴個高,一眼就看到明溪手機屏幕上發信息的署名是薄斯年。
瞬間,他表情就陰鬱起來,發個信息還笑得那麼開心。
明溪一臉懵問他,“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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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昨晚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傅司宴那麼要面子的一個人,肯定再也不會來找她。
“怎麼,打擾你了?”
幾個字被男人說出咬牙切齒的味道,明溪也不知道自己哪兒又惹這位爺不高興了。
但既然已經說結束,就應該徹底一點。
她輕輕嘆口氣,說,“對,很困擾,我昨天說的還不清楚嗎,傅總?”
傅司宴眼眸發暗,“不復婚是因爲薄斯年嗎?”
明溪皺眉,“你能不能不要什麼都扯上別人。”
傅司宴臉色難看,“呵,我看你聊得很開心。”
“……”
明溪想到,可能是被他看到剛剛的短信了。
可她們聊的只是工作而已,她跟薄斯年之間,可以說比小蔥拌豆腐還清清白白。
就連上次的事,她也解釋過她是騙他的,他們沒有在一起過。
也可能,他從頭到尾也沒信過她吧。
不過既然兩個人已經再無可能,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隨你怎麼想。”
明溪懶得解釋了,開門準備進去。
身後,傅司宴俊臉倏地一冷,伸手從她背後拉住了門把,然後捏着肩膀把人翻過來,往門上一撞,脣也緊跟着壓下來。
“唔……”
明溪手上東西一落,來不及推拒,脣舌就已經被男人繳獲,他力道很重,勾着她的舌頭用力吸吮,像是想要藉着吻她發泄些什麼。
嘴裏全是他入親的氣息,這樣親略意味的吻,很不舒服。
明溪十分抗拒,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不過一秒,兩只手就被男人緊緊鎖住,壓在了他的胸膛上。
“咚咚咚——”
手掌下全是傅司宴胸膛裏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周身也被男人身上那股乾淨清洌的冷香所包圍。
明溪被吻得呼吸短促,頭暈目眩,哼哼唧唧地拿腳踢他。
可惜她的腿對傅司宴來說,太短,只能踢到他的小腿,力氣更像是在撓癢癢。
直到臉紅得有些異常,傅司宴才大發慈悲鬆開她。
但語氣仍舊不善,“快點喘。”
明溪瞪大眼,喘着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什麼叫快點喘。
傅司宴笑了笑,好心給她解釋,“我還沒親完。”
明溪再忍不住罵了髒話,“你混蛋!”
傅司宴把她雙手抵在門上不放,扶着她的腰,扯脣道:“你喝醉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回去想想還是不能讓你白睡,總得討回來。”
明溪氣得口不擇言,“就算我喝醉了,難道你沒享受到嗎?”
傅司宴長腿抵着她,提醒,“你也享受到了。”
明溪感受到他作亂的腿,瞪他,“那都享受到了,怎麼就變成我白睡你了?”
“既然這麼有感覺,爲什麼不復婚?”
明溪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這個男人繞進去了。
傅司宴提了提膝蓋,撞她,眼眸幽深道,“回到我身邊,我可以‘做’得比那晚更好。”
刻意咬重的‘做’字,讓明溪的臉一下子爆炸的紅。
忍着快崩出胸腔的心跳,明溪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瞬時,男人俊臉陰鬱,盯着她的嘴脣,嗓音暗啞又危險,“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