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開進傅雲深的別墅時,魏梧桐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自己怎麼跟着他到這裏來了,她打開車門,“我要回學校。”
“晚了!”
傅雲深一下將她拉回來,在她脣上咬了一下,重複,“晚了。”
傅雲深眼中的笑意再也壓抑不住,一點一點地盪漾了出來,魏梧桐恍然大悟,“傅雲深,你套路我!你都是裝的!”
“我給過你下車的機會了!”
傅雲深下車,快速繞到副駕駛,打開門,一下將人扛在肩上,大步朝別墅裏面走去。
團團和圓圓聞聲趕來,看到魏梧桐被傅雲深扛在肩上,擔心地叫起來。
“先生回來了?”
張姐出來,看到這一幕,愣在門口。
魏梧桐身體倒掛在傅雲深身上,雙手拍打着他的後背,看到張姐,她的臉色倏地發燙,他現在一點也不避諱了嗎?
直到傅雲深將人扛進了臥室,張姐還沒回過神來,她站在門口,熱血直衝上頭,嘴巴長得大大的,彷彿方纔是一場幻覺。
半晌,回過神來,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會吧……
太難以置信了!
傅琳今天回來,傅雲深讓她將別墅的人都安排去幫傅琳收拾了,傅雪兒也跟着去玩,家裏只剩下她,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方纔,傅雲深完全沒有避諱她。
“天哪!天哪。天哪,天哪……”
張姐雙手捂着胸口,心彷彿要跳出來,震驚,激動,興奮,憤怒……不知道哪一種纔是她的真實情緒。
是了,傅雲深這樣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這麼好,還是曾經砸斷過他雙腿的人。
所有的事情,早就有跡可循。
孽緣啊。
兩個人差了這麼多,怎麼在一起的?
她擡頭,看向樓上傅雲深的房間,靠在沙發上,久久還覺得心口窒息,她不敢想象,這件事要是爆出去了,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她一定要守住這個祕密。
傅雲深臥室,魏梧桐已經被扔進了浴缸,她蜷縮着身體,抱着雙膝,“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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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深靠在浴室門上,雙手環胸,“又不是沒看過,做都做過了。”
“走開!”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孰料,傅雲深不僅沒走,反而擡手開始脫衣服。
“你……你想做什麼?”
魏梧桐將身體抱得更緊了,“不要耍流氓啊!”
“節約用水,一起洗。”
……
半個小時後,魏梧桐被傅雲深用浴巾裹着扔到了牀上。
“我要衣服!”魏梧桐立即扯過被子蓋上,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就像待宰的羔羊。
“會熱。”傅雲深赤赤果果着上半身,腰間裹着浴巾,拿着毛巾隨意地擦着頭髮。
房間內暖氣很足,一會兒工夫,魏梧桐就熱得臉色漲紅。
傅雲深不急不忙地擦着頭髮,水滴順着他健實的肌肉滑落,滑過胸肌,滑過腹肌……
魏梧桐默默轉過頭,偷偷嚥了咽口水。
頭髮擦乾,傅雲深扯掉浴巾,上了牀。
“你也睡這裏?”魏梧桐抱着被子。
“這是我的房間。”傅雲深手一伸,將她撈了過來,“今天你還能跑掉?”
“傅……”
“喊老公!”
“老……老公……”
傅雲深俯身,含住她的脣,吻一直往下,他一手扯開她的浴巾,魏梧桐羞澀不已,轉身過去,不料他滾燙的氣息烙在她的背上,他看着她後腰上的幾條傷疤,停下了。
上一次,他沒有好好看她。
手指摩挲着那幾條疤痕,發顫,“怎麼弄的?”
“打架打的。”魏梧桐不以爲意,“還有一條是在雨花樓表演時,撞到了石頭上弄的,小傷。”
“這裏呢?”傅雲深指着最大的那條傷疤。
“哦,那是十年前,我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留下來的傷。”她仍舊不以爲然,“那次不止砸斷了你的腿,我自己也受傷了,後來我被送到宋婆婆家,沒有好好治,就留下疤了,是不是很酷?”
他心中痛楚,低頭,脣落到那幾條傷疤上……
兩個小時後,魏梧桐全身痠軟,看着意猶未盡又想耍流氓的男人,帶着哭腔,“傅雲深,你是狼嗎?”
“寶寶,我憋了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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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
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傅雲深不忍心再折騰她,將她拉到懷裏,“不做了,睡吧。”
“哼!大尾巴狼!騙我上牀!”魏梧桐哼唧。
“不是上牀,是做ai。”
“有區別嗎?”
“有。”
魏梧桐不想理他,靠在他胸前喘着,距離第一次太久,這次,她一開始還是痛的。
他極盡溫柔,卻又剋制不住地粗暴。那樣的感覺,如一年之際打頭陣的綿綿細雨,細細密密,輕輕軟軟,卻能入親四肢百骸,融了冰川,化作潺潺溪流,滋潤着萬物。
魏梧桐動了動痠痛的身體,一切都因春花而起。
“你竟然給我備註春花這麼土的名字!”
傅雲深悶笑,這丫頭的反射弧也太長了些。
“春花不好嗎?笑起來真好看。”
“那我要給你備註狗蛋!”她拿過手機,找到傅雲深的名字,改成了狗蛋。
傅雲深伸手拿過她的手機,重新輸了個名字:老公。
“別改,就要叫狗蛋!”
魏梧桐不服氣,夠着手去搶,傅雲深憑藉手長和力氣優勢,將她按在懷裏,單手改了備註,然後將手機放到她面前,“公平了。”
傅雲深手機裏的春花,也變成了老婆。
魏梧桐氣呼呼地,咬着脣哼了一聲,沒有再糾結名字,“你爲什麼不避着張阿姨?”
“遲早會知道,避什麼。明天和我回家,大姐回來了,她想見你。”
“是你姐,又不是我姐。”魏梧桐嘀咕道,傅琳的年紀比傅雲深大不少,都可以做她媽了,而且她對傅琳沒有好感,“十年前差點掐死我。”
傅琳想見她纔怪。
“別怕,有我在。”
傅雲深扯過被子,將她裹住,“睡吧。”
魏梧桐往他懷裏蹭了蹭,頭靠在他的胸前,很快就睡着了。
沈昊來了電話,他接起來,壓低聲音,“什麼事?”
“傅總,劉春花已經同意離開公司,在你辦公室看到的事情也答應保密,不過現在員工都在說……”
“說什麼?”
“說你始亂終棄,說你口味獨特,說你……是總裁界的清流。”
傅雲深:“……還有事沒?”
“沒了。”
“嗯,沒其他事就掛了。”
“好的,傅總再見。”
鬼知道那邊的沈昊今天腿都快跑斷了,一切都是因爲春花這個名字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