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陸小姐倒是說說,我這個恩人,都讓你嚐到了什麼甜頭?”
秦昱凡捏着她的手腕,很重。
她用力掰開,他卻紋絲不動。
“額這……我……對不起。”
陸伊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和”了。
“是讓你得到了一個男人,還是讓你帶上冒名頂替的光環?”
沐知晚一點也不給她留情面。
這麼多年,她一直有個疑問。
如果當初他們在海邊發現秦昱凡的同時,也發現了她,陸伊雅會怎麼做?
“不是的表姐,以前的事是我一廂情願,你別誤會秦總了,他從來沒有碰過我。不要在公司裏說這些話好嗎?”
陸伊雅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時諶把目光轉向別處:陸小姐哭起來是有那麼一點招人疼,但是氣勢凌人的沐知晚比她更佑人。
“知道他在這裏,拉上他沒腦子的特助一起來,就成了冠冕堂皇出現在我眼前的理由?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裏?買來的學歷,還是陸家的底氣?”
感到自己十分無辜的肖銳,委屈的看向秦總。
沐小姐不僅一杆掃,還越來越過分,您不打算講兩句?
“秦昱凡!”
最後還是把火燒到了秦總這裏,肖銳無望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你做不到讓研發中獨立運轉,就不要講什麼全力支持,你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
她在這裏打着爲研發中心好的幌子撒了一回潑,咄咄逼人。
他正要動氣。
但是聽到最後一句話,如一道引子,將他的思緒拐去了她家的那張牀上。
某些地方他的確不講誠信。
肖銳在旁懇切的看向總裁:事關您以後在公司的威信,請您一定要主持公道。
秦昱凡看向沐知晚的目光越來越來沒有耐性。
最後,總裁在特助以及陸伊雅無聲的千呼萬喚中,悠然開口:“他們錯了,會有懲罰。你呢?想讓我怎麼治你?公司裏,好歹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陸伊雅:“……”
下巴差點掉了。
肖銳:“……”
就這?
時諶想笑來着,但必須忍住。
杜登教授一把年紀,完全搞不懂年輕人的路子。
很迷惘!
沐知晚咬咬脣,給他臺階:“我也要面子的呀,你讓這麼多人闖進我們工作的地方,我發兩句牢騷怎麼了?要懲的話,私聊吧。”
秦昱凡冷峻的脣角,微微上揚,一本正經吩咐道:“中午來我辦公室。”
講完這句話,男人雙手插兜,揚長而去。
時諶搖搖頭,立刻跟上。
約人吃飯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肖銳倍感無力,灰溜溜的跟上總裁離開的步伐。
陸伊雅臉上的眼淚還沒幹,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已經無人爲津了。
這樣也不能扳回一局,問題出在哪裏?
“這位小姐,你不是研發中心的人,再不走,我只能叫保安了。”
杜登也不能容忍外人隨意進出研發中心,特別是在這個即將一鳴驚人的關鍵的時間。
陸伊雅白他一眼,小跑跟上幾個離開的男人。
“你相信嗎?她不喜歡陸伊雅,絕不是因爲吃醋。”時諶小聲對秦昱凡說道。
他算看明白了,沐知晚在整個事件中,把秦昱凡的脾性拿捏輕重適當,這位竟然也甘願被她牽着鼻子走。
“凡哥,是不是太寵了?”
“沒有她討厭的人,她也不會理我。都在做各自情願的事,得失自知。”
時諶倒是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秦昱凡會說出這番話。
秦昱凡進了專用電梯,時諶向他告別,他是忙碌的富三代,不能大半天都耗在這裏。
肖銳帶着陸伊雅遠遠的走在後面。
秦昱凡並沒有等他們一起進電梯的意思,甚至只冷冷的看了一眼肖銳,便按下上去的按鈕,扔下他們。
肖銳這回總算清醒過來。
他看向陸伊雅:“陸小姐,剛纔你也說了,這裏是公司,而你只是SUNTI財團派來這邊的聯絡員,如果以後有做不來的事,還是問問你們公司的前輩吧,我真的……很忙。”
秦董安排過來的人,他已經給足了耐心和面子,還給自己惹來一身騷。
如果有人再怪他怠慢,就說不過去了。
被拋下的陸伊雅不得不給秦柏庭去電話:“秦叔叔,你要看的文件中午以前不能送過來了。”
“出了什麼問題?”
“秦總把研發中心搬到了中熙公司辦公樓,他正忙着呢。”
“什麼?他爺爺在醫院還沒醒,就這樣把研發中心搬去公司,他不怕手術失敗砸自己的腳嗎?”秦柏庭擺桌而起。
傅茹蘭異樣的看向丈夫。
這樣咒自己父親,不是正常兒子能幹出的事吧。
秦柏庭在傅茹蘭的目光中,覺察到自己的失誤,緩和了口吻對電話裏說道:“中午不行就下午吧。”
他掛斷電話看向傅茹蘭:“我只是說一種假設。”
傅茹蘭把目光落在面前的一本聖經上,不語。
陸伊雅拿着電話一頭霧水:難道秦叔叔不應該氣極之後趕過來罵兒子嗎?他們中午還要一起吃飯呢,怎麼阻止呀?
秦昱凡的辦公室,她還是沒能進得去。
中午以前,肖銳把秦總回覆過的文件交到她手裏。
陸伊雅心裏一陣失落。
沐知晚已經脫下工作服,上樓而來。
陸伊雅抱着資料看向她,和氣的招呼道:“表姐。”
沐知晚並不領她的熱情:“別叫得這麼親,說得大家像常來常往的親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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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伊雅吃癟,一臉委屈,甚至淚光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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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承認我們是親戚,以後大家見面就形同陌路好了。”
沐香筠一邊說話一邊傲慢的向這邊走來。
她身後跟着前臺和幾個保安。
“肖特助,對不起,沐董事長一定要闖上來,我們攔不住,你看這……”
陸氏集團的頭號人物,想攔卻不敢和她身體接觸。
太難爲他們了。
肖銳暗自深呼吸,場面越來越不在控制中呀。
沐香筠一記狠厲的眼神投向告狀的前臺。
“不來看看我女兒的工作環境,我還不知道她在這裏這般委屈。”
沐香筠興師問罪的眼神掃過肖銳,又落在沐知晚臉上:“白家人嫌棄你是個踐種。伊雅不計較你不明不白的身世,客客氣氣對你,你竟然這樣冷言冷語的回敬她。我妹妹在世時,怎麼沒把你教養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