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牀頭櫃抽屜裏的邀請卡,羽安夏的心裏十分不是滋味,難道早上喝得酸梅湯,晚上舌頭還會有酸味嗎?
聽到陸晧言沐完浴出來的腳步聲,她假裝看手機,沒有瞧見抽屜裏的東西。
陸晧言幽幽的飄了她一眼,邀請卡是他故意放牀頭櫃抽屜裏的,他就是喜歡看她爲自己吃醋的嬌嗔模樣,這樣會讓他感覺她心裏是有他的。
羽安夏見他神情淡定,不置一詞,心裏就更鬱悶了。
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要出去私會初戀情人,不需要事先跟她這個原配稟報一聲,申請恩准令嗎?
“明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聽說《九重妖塔》挺不錯的,我想去看。”她有意說道。
“你每天晚上不在追《琅琊榜》嗎,明天不追了?”陸晧言颳了下她的小鼻子,迷糊呆瓜真是八點檔的忠實觀衆啊,除卻少有的良心劇外,各種狗血八卦、五毛特效的她都能看得下去。
“剛剛大結局了。”羽安夏撅了下小嘴。
陸晧言摟住了她的肩,“你要想看電影,後天我陪你去,明天晚上我有點事,可能要很晚纔回來。”
“公事嗎?”她故意問。
他倚到了牀頭,雙手托住後腦勺,“老婆,這算查崗嗎?”
羽安夏眼底寒光閃爍,看這樣子爲初戀情人慶生的事是不打算告訴他了,準備兩人私下幽會,卿卿我我吧?好幾日不見,彼此肯定是朝思暮想,到時候乾柴烈火一觸即發,大概整個晚上都不會回來了。
一想到他會跟秦雪璐親密的畫面,她心裏就翻江倒海,彷彿被扔進了一缸檸檬汁裏,連毛孔裏都滲透着酸味。天,她爲什麼會有如此感覺呢?潔癖,絕對是身體的潔癖在作怪!她不喜歡他碰了別的女人再來污染她,所以心裏纔會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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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行蹤沒興趣。”她沒好氣的甩了句,繼續玩手遊,不想理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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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晧言嘴角勾起,懸落一絲狡獪的笑意,“老婆,你很想知道明天晚上我有什麼事嗎?”
“不想,你在或不在,回不回來,在外面做什麼,我都沒興趣。”她低哼一聲,假裝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緊蹙的眉梢已經透露了她的心緒。
陸晧言臉上的笑容加深了,看來他的透明度正在逐步降低,在老婆心裏的存在感是越來越強,不再是個可有可無的透明人了。
“既然沒興趣,那我就不說了。”他聳了聳肩,拿起手邊的商業雜誌看了起來,沉默片許,又添了句,“我可能會回來的很晚,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先睡吧。”
羽安夏烏黑的眸子裏掠過一道暴怒的火光。
回來很晚算是好得了吧,她已經做好他徹夜不歸的準備了。
“你最好別回來了,我一個人睡張大牀舒服得很呢,想怎麼翻就怎麼翻,想怎麼滾就怎麼滾,你在旁邊太擠了。”她咬牙切齒的說。
“不會孤枕難眠?”他挑眉,一點促狹之色攀上眉間。
“怎麼可能,沒有你的騷擾,我可以早睡晚起,睡眠充足。”她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這只精蟲上腦的大灰狼,晚上要了,白天還要,把她折騰個沒完沒了,乾脆白天晚上都不要回來好了,她撈個清淨。
“既然是這樣,那我明天晚上就不回來了,讓你睡個好覺吧。”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彷彿從窗口吹進來的一陣夜風,卻在她的心頭掀起軒然大波。
她怒了,理智也幾近覆沒了,“嗖”的就從牀上跳了起來,雙手叉腰,氣急敗壞的瞠着他:“我看你乾脆就把你那個初戀情人帶回來好了,我給你們騰位置,我回我的陽城去。”她本來就是多餘的,本來就是替代品,正主要過來,豈能不讓位?
陸晧言一看這架勢,有點過了,雖然想看迷糊呆瓜爲她嫉妒吃醋的模樣,但醋太酸,喂多了會傷胃。
他伸手一抓,把她拉進了懷裏,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那張邀請卡,“好了,不逗你玩了,明天雪璐過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吧?”
羽安夏狠狠一怔,逗她玩的?要帶她一起去?這是幾個意思?
“你的老情人過生日,我去了,豈不煞風景,破壞了你們敘舊情的機會?”她小嘴嘟得可以掛油瓶了,陸晧言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下,“我和雪璐現在只是好朋友而已,你是我老婆,我希望你們也可以成爲朋友。”
朋友?怎麼可能?有見過情敵變朋友的嗎?
情敵只能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有你沒我的那種關係!
再說了,秦雪璐對她是敵意滿槽,痛恨她鳩佔鵲巢,搶了她的愛人,搶了她的位置,是絕對不會對她友好的。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就在家裏看電視。”她推開他,坐到牀邊,抱住了枕頭。
“不去也得去。”他換上了強勢的語氣。
“我跟她交情甚淺,爲什麼就非得去?”他的初戀情人過生日,關她屁事,難不成她還要一起跟着去祝賀?當他們的替代品已經夠糟心,夠鬱悶的了,還要時刻被提醒,就算她是一介草根,也是有自尊的。
“因爲我要去,以後只要是出席公衆場合,你就必須陪在我身邊,沒有特殊情況,不準缺席。”他霸道的要命,像個高高在上,頒佈聖旨的君王。
她吐血、風中凌亂。
曾幾何時,她變成他的隨從兼陪伴了?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附屬品、牽線木偶,想去哪裏,不想去哪裏,是她的自由,他無權干涉!
“我偏不去。”她小臉一撇,不怕死的對抗。
“你這是在放縱我,瓜田李下,不需要避嫌嘍?”他低哼一聲,慢條斯理的一句話卻是極具殺傷力和威脅性。
這次她要不去,就等於給他開綠燈,放任他在桃花盛開的大道上通行無阻,以後他做什麼,也不需要再顧忌她這個糟糠之妻了,反正是她縱容的。
“算了,反正我明天晚上也沒有安排,就陪你去玩玩好了。”她投降了,主要是爲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萬一他流連花叢,把自己弄髒了,她也會被污染。
陸晧言薄脣揚起,笑容狡獪而自得,就知道迷糊呆瓜最愛口是心非了。
第二天晚上,羽安夏穿着一條古典風格的水墨色長裙,長髮盤起,未施粉黛,只是塗了一層果凍脣彩,看起來清新可人,唯美脫俗。
見到她,秦雪璐原本燦爛的笑臉上掠過了一絲烏雲。她沒有想到陸晧言會把她也帶來,今天他應該屬於她的,只屬於她!
羽安夏挽着他的臂彎,親密的舉止彷彿在向她這個正主挑釁,完全沒有一個替代品應有的謙卑姿態。
她豁出去了,就算她這個正主來算賬,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