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辰匆匆離開,可姜雨柔緊皺的眉頭卻是絲毫沒有鬆開,它坐在牀上呆呆的看着緊閉的房門,眼底的憤怒卻是漸漸浮現了出來。
姜雨柔八歲之前是被一對貧困的夫妻所收養,那對夫妻家庭困難,生活都是過着最底層的日子,自然沒有給姜雨柔一個舒適的學習空間,導致姜雨柔八歲之前,都沒有怎麼接受過教育。
可是姜菲雅不同,姜菲雅從小便在姜家出生,她是舅舅姜嚴的掌上明珠,是姜家的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接受的教育自然也是最優秀的,姜菲雅什麼都會,也什麼都精通。
她生得漂亮,人又特別聰明,一點就透,舅舅姜嚴與母親姜婉都特別的習慣她。
直到八歲後姜雨柔的身份被戳穿,姜婉接她回了姜家,她這纔開始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雖然喫住都比姜菲雅還要好上許多,可是姜菲雅畢竟開蒙比她早,樣樣也自然都比她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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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姜雨柔天生聰慧,自己又肯花時間去學習,不出幾個月便追上了姜菲雅的學習程度。
而姜雨柔的出現,真是打破了姜菲雅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姜菲雅嫉妒姜雨柔的出身,卻也嫌棄姜雨柔八歲前所過的生活,從小到大,姜菲雅總是會找幾乎打壓自己,姜雨柔心裏很清楚,只是不願意說不出來罷了。
她原本以爲自己這樣一退再退,便會讓姜菲雅收斂一些,可是沒想到姜菲雅如今非但沒有收斂,還想要爬到她的頭上爲所欲爲。
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姜雨柔眼底滿是憤怒,“姜菲雅,你只不過是舅舅家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房間響起,只不過過了片刻,那牀上原本還面目猙獰的女人卻是又瞬間恢復了往日的柔弱可憐模樣。
姜雨柔起身小心翼翼的整理起桌上的花束來,彷彿剛纔那個變了臉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lisa是姜雨柔的人,如今宋晚辰懷了孕,爲了保證這個孩子的安全,自然是不可能請她來替自己看病的,宋晚辰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小別墅,想了想最終還是給白景琛打了一個電話。
聽到宋晚辰受傷的消息,白景琛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趕到了老宅,對於宋晚辰的這次受傷,他確實半點都沒有透露給田甜。
“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宋晚辰手上越來越嚴重的灼傷,白景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卻也不敢耽擱什麼,連忙拿出了醫藥箱開始替她處理起來。
宋晚辰笑了笑,手上的疼痛幾乎令她面色蒼白,她卻只是咬着牙,強忍着手上的疼痛,也不吭聲。
“是我自己不小心把咖啡弄倒了而已。”
她笑着,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受傷的人不是她一般,白景琛的動作卻是微微頓了頓,卻又迅速恢復了正常。
他低垂着頭,細心的替宋晚辰處理着傷口,良久,白景琛才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是姜菲雅爲難你了吧”
如果是宋晚辰自己不小心倒了咖啡,她手上根
本不可能留下這麼大一片的灼傷,白景琛是一個合格的醫生,第一眼便能夠看出來,宋晚辰手上的傷勢,是旁人所爲。
眼底猛的閃過一絲詫異,宋晚辰薄脣微微蠕動了幾下,最終卻是沒能夠吐出話來,她依舊抿着嘴,保持着沉默。
她這幅模樣落入白景琛的眼底,他心頭卻是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微微嘆了嘆氣,白景琛眼底滿是無奈,“姜菲雅從小被姜夫人給慣壞了,所以纔會這麼目中無人的。你現在暫時住在這邊,能避開她最好就避開,不要讓自己白白喫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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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菲雅是什麼樣的人,白景琛心裏最清楚不過,那個女人的壞心思太多,宋晚辰根本招架不住。
“姜夫人”宋晚辰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姜菲雅不是姜夫人弟弟的女兒嗎,爲什麼姜夫人會這麼寵她”
姜菲雅身後有姜夫人那麼大的一座靠山,性格如此的猖狂目中無人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宋晚辰不明白的是,明明姜雨柔纔是姜夫人真正的女兒,爲什麼姜菲雅卻比姜雨柔更得寵
白景琛笑了笑,這才低聲替宋晚辰解釋着:“姜雨柔是八歲之後才被接回姜家的,在那之前,姜夫人思女心切,就將所有的寵愛都放在姜菲雅的身上,就算是後面姜雨柔回了兩家,姜夫人對待姜菲雅也絲毫沒有變化半點。”
如此說來,姜菲雅只是被當做了姜夫人對姜雨柔的一個思念替身
宋晚辰抿了抿嘴,眼中多了幾分深邃。
看來這個傳說中的姜夫人,也只不過是一個慈祥的母親罷了。
如果自己的母親還活着,是不是也會像姜夫人一般,思念着她呢
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逝,宋晚辰抿嘴沉默着,白景琛迅速將她的傷口處理完畢之後,這才坐到了一旁,從醫藥箱中掏出了一小盒東西遞了過來。
“上次落水對你肚子裏的孩子有些影響,我給你準備了一些保胎藥,你這段時間喫一些,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什麼大礙了。”
白景琛說着,還細心的將藥物的服用方法告訴了宋晚辰,有關肚子裏的孩子,宋晚辰自然不敢大意,連忙將白景琛的話記在了腦海中,這纔將白景琛遞過來的藥物小心翼翼的收了過來。
看着宋晚辰一副謹慎的模樣,白景琛眼底的情緒更深了幾分,他微微抿了抿嘴,良久才試探着吐出一句話來。
“你懷孕的事情,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清言”
現在宋晚辰懷了孕,如果穆清言和她兩人想要結婚,其實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只要宋晚辰把自己懷孕的消息說出來,穆清言肯定會不顧一切帶她離開的。
只是白景琛不明白的是,宋晚辰爲什麼偏偏選擇了隱瞞,而且還要執意留在這老宅受人屈辱
白景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宋晚辰眸光微微閃了閃,她低頭似乎思考了許久,才輕輕擡起頭來,咧嘴衝白景琛笑了笑。
“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是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