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整日都在趕路,午膳大家都是在馬車裏解決了。待到第三天,,太醫們的一把老骨頭都快顛散了,院長終於下令下馬車休整片刻。
陸禹擎倒是跑得快,一下來就沒影了,說是給陸相安做好吃的去。蕭權景也跟他一塊兒走了。
等人搬來了柴火,太醫們苦笑起來:這是又要開始了。
他們一個個盯着,嚼着口中的肉乾。
火架子是蕭權景搭起來的,比之前的大的多,還生了火,當她哥那僕人從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口大鍋時,陸相安屬實是嚇到了。
老大一口鍋,還弄來乾淨的水,架在火架上。
片刻後,陸禹擎帶回來兩只野雞,手腳麻利的處理了,還切成了塊塊,那刀功看的陸相安一行人眼花繚亂。
陸相安拉了拉陸禹擎的衣角,後者低頭看着妹妹,陸相安問道,“大哥,今天咱們吃什麼?”
她感覺她哥跟蕭權景是在分工合作,所以,這倆人,肯定提前就計劃好了的。
這是逮着機會就開始整起,一旁院長見二人忙活,都不好意思開口叫走了。
“吃個亂燉的大雜燴吧。”陸禹擎一邊弄一邊笑道,“哥哥到了不少食材,蘑菇山藥蘿蔔白菜什麼的,還有就是這雞肉。”
陸相安瞧着那些鍋碗瓢盆,真的覺得她哥把那馬車的空間用到了極致。當然,還有一部分大件兒是放在陸相安那一小架馬車上的,比如那口掉鍋。
陸相安愣是把兩個人的忙活看出了幾百人的陣仗。
令陸相安驚訝的是,蕭權景那邊還有什麼油啊蔥蒜薑辣椒之類的,她看了眼在一旁吸着鼻涕的左甲,算是明白了爲啥他前天不在了。
她怎麼有些哭笑不得了。
當然,同時還是覺得很幸福的。
沒過多久,一鍋鮮美的雜燴湯就燉好了,當鍋蓋揭開了那一刻,衆人不自覺的咽起了口水,只覺得自己吃的什麼,肉乾之類的味同嚼蠟!
那鍋湯還是麻辣味的。
站起身來一看,霧氣騰騰,散去之後那鍋湯才露出真容。
真的白菜山藥蘿蔔和肉,還是大蔥,直接放進去煮的,看起來花花綠綠的,湯面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紅油,聞起來噴香噴香的,帶着一股麻辣,叫人口水直流,食欲大增。
陸禹擎給陸相安盛了一碗。她才瞧見,佐料也不少。蔥薑蒜都有,還有花椒辣椒什麼的……
陸禹擎又遞給陸相安一個勺子,叫她先喝口湯,嗯,吃起來就是不嗆,奇異的味道在味蕾炸開,陸相安美滋滋的眯眯眼睛,對陸禹擎道,“大哥,你也吃。”
陸禹擎給自己盛了,再就是蕭權景、秋霜。
總之都是陸禹擎操刀做的,蕭權景算是個打雜的,他嚐了一口,誇讚道,“不錯嘛。”
陸禹擎挑挑眉,呵了一聲,“學着點。”
然後他便吆喝了衆太醫來吃,道,“各位,一不小心做多了,吃不完,格外不妨來嚐嚐我的手藝。”
太醫們道着謝,也不客氣,陸禹擎就叫他們自個兒拿碗筷,自己盛湯。
包括左甲和陸禹擎把僕人,每個人都有份,美滋滋的吃了湯。
在場只有兩個人沒嚐到。
沈玉鳶和她那丫鬟玉竹。
那香味不斷飄過來,刺激着他們的味蕾,她們卻只能吃豆乾果腹!當真是味同嚼蠟!
她惡狠狠的咬着她的肉乾,一雙帶着恨意的落到陸相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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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星捧月的感覺定然好極了吧陸相安!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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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吃了兩大碗,附加一碗鮮美的湯。
肚子又給吃撐了,僅僅兩日她就覺着她長胖了,主要是這一路上真的很放鬆,吃吃喝喝的,雖說是趕路,但是比榆林榆止要自在的多,吃食也多。陸禹擎跟蕭權景都跟慣着她,尤其是她哥,只要是沒吃飯,他恨不得叫她把帶來的小吃都吃了墊肚子。。
飯後衆人走不動了,他們一會兒謝陸禹擎,一會兒謝戰王蕭權景,一會又去謝陸相安,反正滿臉堆笑,滿是誇讚。
又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才站得住腳起來走路,坐上了馬車只覺得把馬車壓下去不少。
嗯,可累了那馬了。
那日夜裏,陸相安還是睡在她溫暖的小窩裏,兩個大男人一個搭帳篷,一個睡在樹杈子上,總之都守着那駕馬車。
陸相安睡得安穩極了。
夜裏似有狼嚎聲傳來,遠遠的在另外一處,但是不一會兒又近了,再一會兒,似乎到了跟前。
衆人被嚇醒了,一個個從睡夢中驚醒。
篝火旺盛。
院長喘口氣,道,“大家莫擔心,狼是怕火的,咱們湊近一些,不要分散,它們不會來的。”
正說着,便望到一雙幽綠的眼睛,他嚇了一跳,頓時沒了音兒。
那狼猛的撲了過來,太醫們大驚失色,尖叫起來,突然,一粒石子射了過來,一下子就射穿了狼頭,那狼甚至來不及嗚鳴就倒地不起了。
越來越多的狼俯衝過來,衆人連連尖叫。
陸禹擎撿着地上的石子,不慌不忙的一個個解決,樹上蕭權景則是去了另一邊,摘着樹葉子射擊,一樣一射一個準。
這羣狼,看似是朝人堆裏撲過來的,其實細看會發現,它們去的最多的就是陸相安那塊地兒。
蕭權景和陸禹擎守着這邊,左甲則是去解決攻擊太醫的狼羣,至於陸的僕人,陸禹擎沒叫他幹活。
陸相安掀開馬車簾子,外頭傳來陸禹擎的聲音,“小妹莫驚着了,繼續睡吧。交給大哥。”
陸相安瞧着他可靠的闊背咧嘴一笑,繼而翻到另一邊,擡頭就瞧見了樹上的黑影,她朝人招招手,蕭權景瞧見了,翻身下來,坐到她的窗戶底下,也隨陸禹擎一樣撿起了石頭塊攻擊。
“怎麼了?”他輕聲問。
“想你。”陸相安在他頭頂上說。
“嗯……”蕭權景勾了勾脣角。
“看我的。”陸相安說着,將手一擡,一支袖箭射了出來,同樣射穿了狼的腦袋。
那是南無歌給的袖箭,果然很厲害。
“怎麼樣,我厲害吧。”明明沒有怎麼,瞧着蕭權景,陸相安卻想在他跟前邀功。
“安安最厲害。”
“阿景也最厲害。”陸相安將頭垂下去,聲音有些柔軟。
她只瞧的見他那一頭墨發。
接着,蕭權景虛咳了一聲,陸相安不知道黑夜裏蕭權景紅了臉,他輕聲道,“安安。”
“嗯?”
“你哥哥聽得到。”
陸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