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今之計,只能順着許雙柳的意思,讓她去了。
暗魂,卡的時間真準!
秦相離咬了咬牙,把憤怒壓了下去。
半晌道:“火速命人通知武陽山周圍的護城軍待命,隨時準備營救行動。”
“屬下遵命!”
秦相離冷冷的看着他,“至於受罰之事,等暗魂回來一同領罰!”
“是!”
看着暗梟離開,秦相離才無力的坐到椅子上。
許雙柳,這個小妮子還能翻出多大的事,看來不教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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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惦記的本尊,狠狠的在馬車裏打了三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這是誰唸叨我了。”
暗魂在上面聽着,心道還能有誰,一定是王爺唄,沒準王爺知道消息後怎麼生氣呢,說不定他回去就要領死了。
還好他給自己留了條後路,卡着時辰把消息遞了回去,若是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再回來的時候,那纔是毀天滅地的災難呢。
許雙柳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兩口又百無聊賴的放下。
往武陽山去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官道一條是小路。
她爲了不引人注意特意選了崎嶇的小路,這一路顛簸的她快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虞兒也沒帶出來,這一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簡直無聊透頂。
她躺在馬車裏翹着二郎腿,想着乾點什麼給自己解悶。
須臾,她對車頂道:“暗魂,你下來陪我說說話。”
風聲,馬蹄聲,就是沒有人出現。
許雙柳撇了撇嘴,絲毫不會不好意思的威脅,“你不下來我回去就說是你擅自把我帶走的,看你們王爺怎麼懲治你。”
“咻……”許雙柳眼前一花,暗魂應聲而下。
許雙柳撇了撇嘴,“我不這麼說,你還不出現呢,架子那麼大。”
暗魂滿頭黑線,憨厚的給自己辯解,“暗衛的職責是在暗處保護主子安全。”不是現身在人前給主子解悶。
許雙柳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吐槽他:“死腦筋。”
隨即便天南地北的海扯起來,“噯,你們暗衛沒活的時候都做什麼?”
暗魂刻板的道:“睡覺,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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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柳挑了挑眉,“沒了?”
“沒了。”
許雙柳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問:“不上茅廁不吃飯?不洗衣服不成親?”
暗魂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但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頭一句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爲什麼上茅廁和吃飯的先後順序那麼奇怪?
“自然是有的,暗部和影部有統一的基地,生活瑣事都有掌事負責,至於成親……”
他抿了抿嘴脣道:“暗衛是不能見人的,所以也不會成親。”
許雙柳瞬間沉默了下去,半晌道:“那你們這工作還挺不講理的,若是有人談了戀愛呢?我是說有鍾情的人了呢?比如跟影部的人?”
“不會,”暗魂斬釘截鐵的道:“屬下們都是爲王爺所準備的人,不會暗地裏談情。”
意思就是都是同事關係,並且不許辦公室戀愛。
許雙柳不贊同的皺起眉,“就一對都沒有嗎?全都打光棍?”
暗魂似是想起什麼,猶豫的道:“也不全是,若有心儀的人,可稟報掌事,掌事再跟王爺請旨,便可以自行領了銀子歸隱田園。”
許雙柳點了點頭,“這還算講理。”
說着,又神祕兮兮的湊過去,八卦的問:“那你都執行過什麼神祕任務?快說說讓我開開眼。”
暗魂面容一肅,單膝跪在地上道:“恕屬下不能告知王妃。”
許雙柳比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扶起他道:“是我逾越了,你別介意。”
這是人家的職業操守,更是對秦相離的忠心,她確實不該問。
倆人就這麼天南地北的瞎聊,很快便到了傍晚,整個鏢隊駐紮,生活造反。
許雙柳怕蟲子,吃完了飯便勉強在馬車裏對付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趕路。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她們一行人才終於到了武陽山下。
許雙柳站在山下,看着巍峨的高山,即便隔着千丈遠都能看見半山腰上插/着的山寨旗。
“東家,武陽山地勢險要,大炮是萬萬擡不上去的,您看……”
許雙柳在原地踱步了兩圈道:“誰說要上去了,把他們引下來啊。”
她回頭喊了一句:“李逢春,過來!”
李逢春把手裏的馬鞭交給手下,快步走了過來。
許雙柳指了指上面的大旗道:“帶兩組人,把他們引下來。”
李逢春擡頭看了一眼,隨即笑道:“恐怕咱們剛踏進這個地界他們就得到消息了,不用咱們引。”
似是爲了證明他這句話的準確性一般,話音剛落,便聽鏢隊後響起吊兒郎當的聲音。
“喲,這不是前陣子從我們眼皮子低下逃出去的鏢隊嗎,沒想到還敢回來。”
許雙柳一挑眉,比了個手勢讓人羣散開,閒庭信步般走到隊尾,跟山匪直面而視。
武陽寨下來了有二十幾個人,打頭的身騎紅棗馬,穿着黑棉襖,腰間粗狂的繫了個腰帶,一看就是在寨子裏說的上話的人,很附和許雙柳對山賊的刻板印象。
她輕慢的道:“是回來了,不僅回來,還打算找找場子。”
方纔說話那人牽着打頭的人的馬繩,戲謔的打量了許雙柳一眼,“呦呵,竟是個娘們,小娘子,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擦亮你的眼睛看看,咱們這可是武陽寨!”
許雙柳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說話前擦乾淨你的臭嘴,否則我怕你活不到上山。”
“嘿!你個表子……”那人張着臭烘烘的嘴剛想罵人,卻被馬上的人攔了下來。
“噯,六毛子說話客氣些,好歹他們也是皇家鏢局,咱們總要給幾分薄面。”
那人一口臭罵嚥了回去,憋的滿臉通紅,忍着氣的道:“是,二當家。但是這娘們也太狂妄了,竟敢不把咱們寨子放在眼裏,咱們武陽寨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就是知府來了還要給您和大當家的面子,輪得到她一個娘們張狂?”
二當家笑眯眯的道:“不能這麼說,皇家和地方官府到底不是一個檔次。他們不懂規矩,咱們教教他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