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金嬤嬤略微思考了一下,才肯定地道:“大約半盞茶的時間。”
“半盞茶的時間我怎麼可能從皇后娘娘的廂房回到自己住的廂房偷寶劍呢?”江蔚晚笑盈盈地道:“即便有輕功的人這樣來回,起碼也要半盞茶時間。”
“加上殺人,那好歹也要半炷香的時間吧,所以皇后是我的時間證人,主持根本不可能是我殺的。”
蕭雲寒一怔,全然沒想到江蔚晚與皇后一晚上待在一塊。
即便如此。
他還是找到了江蔚晚的漏洞。
“你說沒時間來回取劍,若是你出門前就將劍藏在了某個地方,等你出來立即可以拿到呢?”
蕭靖北卻面無表情地說道:“皇后娘娘,那把劍微臣方纔見過了,早在與北漢的戰場之中就丟了,微臣並沒帶在身上。”
“而且微臣擔心江蔚晚,出來迎接她,那半盞茶的功夫,她與微臣在一起,微臣去茅廁行個方便之隙,蕭雲寒便說她殺人了。”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江蔚晚驟然擡眸,略帶喫驚地看向說謊面不改色的蕭靖北。
這個男人爲了她居然說謊作僞證,她越發看不懂他了,不過他這樣仗義相救,她心裏很感激他。
興許之前她誤會他了。
蕭靖北霸氣說道:“劍既然不在本王手裏,那更不會在江蔚晚手中。”
衆人,大驚。
“劍早就丟了?”
“那這……”
每個人都面面相覷,開始腦補,卻又聽蕭靖北了冷幽幽地開口。
“微臣當初深受重傷,微臣一直以爲此劍被北漢人撿走了,不曾想到今夜還能在清安寺見到。”
皇后臉色越發陰沉了,如果說劍早丟了,那今夜此劍哪裏來的。
江蔚晚乃是閨閣小姐,絕無可能到北漢邊境去。
“所以今晚殺主持的人是北漢人?”江蔚晚猛地回過神來,緩緩開口道:“北漢人想嫁禍給我嗎?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皇后立即警惕起來,朝蕭雲寒沉聲道:“派人搜索清安寺,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許錯過。”
“是。”蕭雲寒領命而去。
蕭靖北也陡然出聲。
“北漢的歹徒一直想要本王的性命,他們的細作遍佈整個夏國,今夜他們殺了主持,那就說明他們藏在清安寺之中,主持估計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他聲音陰沉下來。
“他們便殺人滅口,這羣賊子狼子野心,本王絕不會姑息。”
一時衆人都緊張起來,要知道北漢人一向心狠毒辣,若是清安寺藏着北漢人。
那他們……
皇后輕輕揉着頭痛的額頭,不滿地說道:“這蕭雲寒,清安寺的守衛交給他管,還能出這樣的差錯。”
因爲主持死了,又找不到兇手,更重要的是現在懷疑有北漢細作藏在清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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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不由寢食難安,如坐鍼氈。
等到了天快亮的時候,衆人實在熬不住了,才從皇后住的廂房撤出來。
蕭靖北與皇后等搜查的結果,依舊在廂房之中等候。
江蔚晚出來正好遇見回來覆命的蕭雲寒。
蕭雲寒那雙冷如冰刀的眼睛直視她。
兩人擦身而過間,他在她耳邊僅用兩人可聞的聲音陰惻惻道:“這一次你很走運。”
江蔚晚迎視他喫人一樣的目光,娥眉微皺,“其實你知道不是我殺的主持,而你卻要栽贓給我?”
蕭雲寒寡薄的脣角輕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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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種僞善的人,江蔚晚壓根不想搭理,微微側眸只見皇后翩然走出來。
她只好告退。
江蔚晚回到自己住的廂房,將門窗緊閉,從空間拿出從主持手中得到的東西。
晨光微露,透過窗櫺糊紙灑了進來,一時滿是金光。
江蔚晚低頭一看,手中涼涼的東西果真是玉佩,她細細一瞅,青色的玉佩只有半截,晶瑩剔透的玉佩上面是半個“冥”字。
她渾身一顫,有些緊張地握住玉佩。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清風閣閣主的信物,那還有一半在什麼地方?
是昨夜摔壞了嗎?
她再仔細檢查缺口,發現是人工製作的,缺口很平滑整齊,不像是摔壞的。
如果她拿到另一半玉佩,那她豈不是清風閣閣主?
我的乖乖!
江蔚晚嚇得心口發顫,難道主持就是因爲這個玉佩才引來的殺身之禍嗎?
她正想着,身後的門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