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紅綠燈,南明鳶給林深去了條消息。
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她真想把他拉去手術檯上開個顱,看看腦子裏進了多少水。
最近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有病一樣!
林深那頭剛給司瞳打完電話,還在忙活呢,聽到信息提示音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南明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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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人回心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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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馬上暫停工作,虔誠的點開信息,然後就愣住了。
“……啊?”
夫人這是在關心自家上司嗎?!
林深深知自家上司五年前受過傷,虧得他命大遇到了神醫,否則就涼了,但這件事只有他和老爺子知道,夫人怎麼知道的?
他很快回復了南明鳶:“南小姐,您怎麼知道總裁的事,他都跟您說了?”
還是問一嘴保險。
南明鳶也只是腦子一抽就發了,沒想着林深會恢復,看到林深的回覆也是蹙起了眉。
難道薄辭深真有什麼神經問題?
南明鳶的指尖在屏幕上飛速敲擊,“爲什麼這麼問?”
“因爲您這樣說了啊!”
“???”
“這樣說不就代表您知道了嗎?”
幾個回合後,林深看南明鳶似乎雲裏霧裏,便小心問道:“南小姐您的意思是……?”
南明鳶冷着臉打字,“我的意思是,讓你們總裁掛個腦科拍個片,看看腦子有沒有什麼毛病,別見天地抽風!”
林深燦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還以爲前夫人是看見了自家總裁的好,來關心總裁回心轉意的。
搞錯了,打擾了……
“南小姐,這個……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但恕他無法轉達。
敢這麼建議薄辭深,那他當天下午就可以捲鋪蓋滾蛋了!
……
南明鳶只覺得林深腦子也有問題,是不是跟着薄辭深久了,傳染?
她無語一路回了公司。
“南總好……”
“南總中午好!”
來到公司,員工們都紛紛恭敬頷首向南明鳶問好。
經過上回的“童思思突發事件”,她處理危機事件的能力和果決的性格,讓南氏所有員工清晰地意識到——
這個年輕的大小姐,不是只會打扮光鮮亮麗坐在辦公室喝下午茶,她是有魄力、有手段的!
南明鳶也不擺架子,微微點頭致意,拎着包坐上電梯。所到之處,留下一陣香風。
總裁辦一層比較空曠,只配了不到十個人,南明鳶一出電梯,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廳——
“小鳶——!!”
來人一身奶白色荷葉邊過膝連衣裙,烏黑柔順的梨花捲。
明明是個淑女打扮,卻看見南明鳶時,像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一般,興沖沖地奔了過來,“你終於回來啦,我等好久快想死你了!”
“蘇蘇?!”
南明鳶被來人抱了個滿懷,兩個女孩順勢緊緊擁抱,將思念都化爲肢體語言。
白蘇蘇上次自白老爺子宴會後,就去國外研學了,雖然兩人都有心保持聯絡,但一個要忙工作,一個要忙學業。
又因着時差,幾次聊天都無奈中斷。
南明鳶還盤算着等她回國要送件禮物洗塵,還沒想好,人就突然降臨到她面前。
好不容易相聚,南明鳶向來清冷的面容也染了喜色,“你這丫頭,回來了也不先告訴我一聲,禮物都沒有準備。”
“閨蜜間要什麼這些虛禮……”
頓了一下,白蘇蘇笑眯眯地一搓手,“之後補個大的就好了哈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南明鳶辦公室。
白蘇蘇十分嫺熟地拉開椅子自己坐下,手上發力,在轉椅上轉了一圈,裙襬都微微蓬起。
她笑嘻嘻地撐着腦袋看南明鳶,“小鳶,我怎麼看你瘦了好多啊,是不是想我想的了?”
南明鳶被活寶閨蜜逗的無奈,“是是,都是因爲你不在身邊,我茶飯不思,相思成災了!”
“這波滿分!”白蘇蘇表示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
南明鳶看着她樂呵的樣子也忍不住想笑,和好朋友待在一起,有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白蘇蘇說完哼一聲扁起嘴,“還說呢,你想我也不主動聯繫我,幾次視頻都是我給你打的。”
“咳,這不是最近忙嘛……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你回家看過他了嗎?”南明鳶果斷轉移話題。
“看過了,爺爺的身體自從喫你的方子調養後,比以前氣力大多了,喫嘛嘛香,最近找了山清水秀的地方釣魚去了!”
白蘇蘇握住南明鳶的纖細修長的手,彼此掌心的溫度讓兩個女孩都感到安慰,“說真的,你也別太辛苦了,公司很忙吧,我看你瘦了不止一圈兒,怪心疼的。”
南明鳶摸摸下巴,沒什麼變化,“有麼?”
白蘇蘇好笑道:“你是忙糊塗了吧,這都看不出來,怎麼也得瘦了五六斤吧?”
她眯起眼眸威脅她,“現在我回來了,就由我監督你好好喫飯,不然,我再國外買的禮物可就不給你了!”
南明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各家大牌,金玉珠寶、玉盤珍羞,可以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但白蘇蘇送得禮物是摯友情,南明鳶最看重不過,所以順着閨蜜的威脅她可憐巴巴地討饒。
“我只是有時候加班,趕不及來不及喫,不要這麼虐待一個打工人嘛,所以……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你猜……”
白蘇蘇還想賣賣關子,話音未落,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兩人的溫馨。
“你是真忙啊。”白蘇蘇無奈。
南明鳶揉揉眉心,“我很快就解決,進來。”
來人竟是雲叔,南明鳶一下坐直了身子。
雲叔沒什麼要緊事不會輕易來打擾她的,且他神情凝重,一看就是有話要說,“怎麼了?”
白蘇蘇也是從小在豪門長大,人情世故見得多,一看雲叔這樣就知道有公司機密要說,“我回避一下?”
“不用,你不是外人,雲叔,怎麼了?”
雲峯臉色凝重,“大小姐,上次和宋家談成的合作項目,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打款日期,但他們還是沒把錢款匯過來。”
“我們的人打給他們那邊,也給不了準確的答覆,只說是不歸他們前臺管。小姐,您看這……?”
確實不大正常。
以南明鳶對宋珏的瞭解,他對待感情或許有些紈絝,但涉及商業上的事情,不會輕易掉鏈子。這點上,從繼承人集訓營出來的人都是一樣的。
南明鳶微微皺眉,“我來問。”
她直接撥了宋珏的電話。
接通後對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聽起來是誰在上樓,然後是宋珏遠距離喊了聲“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緊接着,一個清冷的女聲穿透手機,口吻是不容置喙,“我說了,不行就不行,你喊媽也沒用。”
說完,又是“砰”的一聲悶響,彷彿誰用力關上了大門。
宋珏輕輕嘆了口氣。
見那邊安靜得差不多了,南明鳶才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