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沫雙手環胸,好整以暇道:“既然你那麼喜歡寧瑾,爲什麼不把你的學習機會讓給她?”
“我……你以爲我不想,可是我父母對我期望很高,他們壓根不同意,我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再說這學校也不是我想幹嘛就幹嘛的!”
寧沫已經無語了,她不過是隨口一懟,這人竟然還真的想過?這是蠢還是真蠢?不愧是姓‘豬’的。
“呵呵,抱歉,我家人對我期望也很高,而且憑什麼我需要把我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學讓給人?”
“豬同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淺顯的道理,你該不會不明白吧!”
“那你爲什麼又不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既然不知道珍惜,就不如讓給他人。”朱忠國憤憤不平道,“寧瑾這點就比你好,知道珍惜,努力學習,每次最晚走的人就是她!”
寧沫嗤之以鼻,這寧瑾怎麼可能那麼努力,她素來不喜歡學習,否則怎麼連大學都考不上。
至於爲什麼那麼晚走?寧沫不禁想到了那大腹便便的呂輔導員。
“寧瑾原來是掛科的,後來怎麼變成沒掛科呢?這事情你應該聽過吧!”見那人點頭,寧沫繼續,“難道你就沒好好想想這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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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保國理所當然道:“還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呂輔導員不小心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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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丁雨婷氣不過道:“朱保國,你這個書呆子,我們都猜到了,你竟然還這麼無知。”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咱們那呂輔導員給寧瑾走後門呢,而且你沒有發現嗎?好幾次呂輔導員可是讓寧瑾留堂了!”
“留堂又怎麼樣?寧瑾可是班上的標兵,留堂也不過是讓她告知班級的情況而已!”
看着仍舊固執己見的朱保國,丁雨婷已經是超級無奈了,她有想要仰天長嘯的感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執迷不悟。
看着這麼蠢的人,寧沫也不想多做解釋,轉而一看這不是幫忙寧瑾維持形象了嗎?
於是她又開口:“你還不知道吧?寧瑾已經從看守所出來了,本來應該坐牢兩年的,結果卻是監外執行,知道爲什麼嗎?”
不等他回答,寧沫繼續:“那是因爲她懷孕了,而孩子的父親就是那呂輔導員!”
這話一出,不只是朱保國,就是丁雨婷都震驚了。
“不會的,一定是你信口雌黃!”這尖銳的聲音是朱保國的。
他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了寧沫,仔細一看能看到眼眸的猩紅。
“信不信由你們,我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誹謗可是也要負法律責任的。”寧沫攤了攤手,無所謂道。
見狀,朱保國的眼睛瞬間空洞無比了起來,整個人看去是那麼的頹喪萎靡。
寧沫和丁雨婷相視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寧沫,你剛剛說的都是事實嗎?”丁雨婷悄聲問道。
寧沫失笑,這女人不會以爲她真的在誇大其詞吧?
“當然是……”寧沫拉長了尾音,就看到了丁雨婷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真的,我怎麼可能讓人家告我誹謗的機會?”
“寧沫,你就逗我吧!想不到這竟然是真的,那呂輔導員可是可以當爹的人呀,而且那形象不覺得倒胃口嗎?”
對此寧沫不置可否,或許有被逼的成分,可若是她自愛又怎麼可能給人可乘之機呢。
中午的時候,寧沫就離開學校了,目的地是火車站。
之前她就跟高彤說了她念書的事情了,讓她買好了票告訴她,所以高彤就給她發了電報,今天中午能到。
到了火車站沒多久,就看到了左右各一個大包,後面還揹着被子的高彤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寧沫高舉着雙手喊道:“高彤,我在這!”
就見拿着那麼多東西的高彤竟然健步如飛地快步走了過來。
“寧沫,我就讓你別來接我吧,等好久了吧!”
“沒,纔來一會兒呢!”寧沫說着就要接過高彤手上的大包。
高彤不好意思地躲了過去:“我自己來就好,雖然看着大,可是不沉的。”
“對了,村裏的人聽說我爸也收購黃花梨,現在都往我家送呢,一噸的量早已經收集,你什麼時候過去一趟!還是說我讓我爸先別收了?”
“收,再收個10噸,咱們現在先去喫飯,然後就去給你爸打款!順便發個你已經平安到達的電報。”
寧沫說着不顧高彤的反對就拉着她就去了附近的飯店,她要點三個菜,高彤也不讓,而後就點了一個紅燒肉和炒豆芽。
半個小時後,看着狼吞虎嚥的高彤:“慢一點,你這餓了好久呀?”
高彤邊喫邊說道:“上車吃了兩塊餅子,後來我本來想買盒飯的,可是這車上盒飯太貴了,就沒捨得……”
聞言,寧沫感同身受,因爲上一世她去南方的時候,也是捨不得買盒飯的,一直空着肚子。
寧沫給她夾了一塊肉,自己則喫起了豆芽。
“寧沫,你也喫呀,別勁給我夾肉。”
“我不愛喫肉。”這也算是實話,不過也確實想讓高彤多喫點,都瘦成皮包骨了。
自從包子鋪事件後,她現在看到肉是越來越覺得噁心了,照理說隨着那事件的推移,感受應該是越來越淡的,可她卻相反。
“寧沫……”高彤張開的嘴久久都沒閉着,那眼眶有種叫感動的東西在流淌着。
許久之後,她眨掉了即將要掉下來的淚光:“這京都的肉就是好喫!”
“好喫就多喫點!”
……
之後寧沫就帶高彤去了趟郵局,打款還有發電報,而後就去帶到了學校給她辦理了83級醫學院的入學。
一切妥當後,寧沫還帶着高彤去見了丁雨婷,兩人都是海島的,很快就一見如故了起來。
而後寧沫就離開回家和老爺討論腫瘤去了。
一個星期後,皇天不負苦心人,祖孫三人終於研究出來了治療方案。
這一天,寧沫帶着安老爺子去了軍區總院。
纔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羅琴不滿的聲音:“奶奶,您看我哥找的媳婦兒,就頭一天在,這都一個星期了也沒影,這樣的孫媳婦你還要呀,不如給我哥再找個吧!”
老夫人還沒說話,就聽到顧菊之呵斥道:“琴兒,這媳婦兒哪裏是說換就換的,你哥可是軍婚。這事以後不要再說了!”
“媽?”
“她是你嫂子,縱然她有哪方面做得不好,也輪不到你置喙,就是我……這身份都不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