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的就是你的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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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進了屋,趙品謙順手將窗戶給帶上。

深更半夜的,寧王府外頭還有重兵把守,沒有要緊事的話,這兩人絕不會再這個關頭溜過來。

“說吧,到底什麼事?”趙品謙徑直問。

陸惜月沒有賣關子,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大哥,姚心語的人,有沒有找過你。”

趙品謙神情一頓,旋即輕笑出聲:“你這丫頭,是不是有點兒聰明過了頭了。”

他將書桌裏頭,壓在了賬本最下面的一封帖子拿了出來。

帖子是來自於京城主辦琉蘭花會的花坊,每年四月份,京城中所有的花坊便會合力舉報琉蘭花會。

從前的琉蘭花會只是爲了賞花,各家商戶也是爲了推銷自家的花。

如今不同了,對百姓而言,琉蘭花會是賞花的好地方,對勳貴人家而言,這也是一個絕佳的的結交各方勢力的機會。

琉蘭花會遍邀各方。

趙品謙再京城待了二十多年,十分清楚琉蘭花會背後的幾路人馬。

姚心語藉着琉蘭花會的名頭邀他過去,顯然是動了拉攏的心思。

看着帖子上的時間,陸惜月腦海裏也浮現出屋琉蘭花會相關的記憶。

是一段原文中沒有出現過的事。

原主曾在兩年前的琉蘭花會上,調系過姚相府上的大公子,也就是姚心語的兄長姚林戈。

相比於擁有女主光環的姚心語,姚林戈在原文中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同於野心勃勃,滿腹算計的親妹妹,姚林戈爲人剛肅,飽讀詩書,卻立志做一個閒散的教書先生。

這也是爲什麼,姚相明明有兒子,卻將府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姚心語身上的緣由。

兒子聰慧過人不錯,偏偏半點上進心也沒有。

姚林戈又固執的要死,任打任罵,先頭有一次被姚相打斷了一條腿,都堅持要做教書先生。

姚相實在沒辦法了,最後由着他去了。

那年的琉蘭花會,正趕上姚林戈腿傷痊癒,陪着姚心語去賞花。

人羣涌動之中,兩人走散了。

姚林戈四處找妹妹,沒找到,結果碰上了原主。

姚家的兄妹,都生的一副好容貌。

不同於其他勳貴人家的小郎君,姚林戈身上有濃濃的書卷氣息,青色的長衫上綠竹生動,原主看了一眼,就走不動道兒了。

按着原主的喜好,看上的所有小郎君之中,蕭雲珩的模樣算是最對她口味的。

其次就是這姚林戈了。

她攔着姚林戈不讓走,姚林戈一介書生,雖然會些拳腳功夫,卻不好對一個姑娘家動手。

所幸,姚心語來的及時,將人從原主手底下救走了。

這件事當時傳的沸沸揚揚的,據說姚林戈因此氣的病了一場。

不過具體病沒病,陸惜月就不清楚了。

“琉蘭花會還有一個多月,她這麼沉得住氣?”

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陸惜月放下帖子,對於姚心語的邀約有些意外。

“下個月她不是要成婚了嗎,忙着嫁人,自然就沒時間忙別的事情了。”

趙品謙輕笑。

成爲三皇子妃,就離那個位置近了一步,

孰輕孰重,自見分曉。

陸惜月沒有問趙品謙他的答案,她很清楚,無論如何,趙品謙也絕不會和姚心語他們同流合污。

“大哥,趙天斳如何了?”

“呵,正關在家裏的大牢裏呢,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帶你去看看。”

“這倒不用,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趙天斳會製毒。”

當初不就是趙天斳給趙品謙下毒,她出手解毒,兩人才得以認識。

“這個你放心,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東西都被蒐羅起來了,不可能藏毒的。”

陸惜月抿了抿脣,仍有些不安心:“大哥,你還是小心爲妙,製毒之人,連頭髮絲兒都可能藏毒的。”

趙天斳有沒有達到這個境界,陸惜月不清楚,書裏也沒提過。

但是有一個人,有這份本事。

見她這般謹慎,趙品謙也不好輕視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明日讓人去牢裏把他的頭髮也剃光就是。”

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翻身機會。

斬草除根?

對於曾經險些害死自己的白眼兒狼,趙品謙自然是想的。

奈何族老們不同意。

他雖是家主,但除卻生意上的事,這樣關乎於人命的大事,還是要開祠堂,請族老們共同商議纔行。

若非如此,趙天斳又如何能活到今天。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下半輩子都活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與鼠蟻蚊蟲爲伴,可比一刀殺了他要痛苦多了。

屋中燭火搖曳,陸惜月不敢耽擱時間,臨走前又問起趙家庫房鑰匙的事。

“大哥,你幹嘛把這個交給我。”

她順手從蕭雲珩懷裏掏出那把鑰匙,交還給他。

眼睜睜她從青年胸口摸了一圈,趙品謙臉色僵了僵,橫了蕭雲珩一眼才道:“你是我妹子,幫我保管一下又如何,收下。”

“大哥,不是我矯情,主要是我怕我有一天起了歹心,把你家庫房掃蕩一空可怎麼辦。”

這可是天下第一商行,大夏第一富商趙家庫房的鑰匙。

她到底不是聖人,哪兒有人看着山堆一樣白花花的銀子和各種寶物不動心的。

趙品謙擡手,指尖點在她額頭上,語帶嗤笑:“你啊你,都說了我是你大哥,我的就是你的,還掃蕩一空,想要多少拿多少。”


陸惜月眨巴着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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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青年默默擡手,在少女光潔額頭上輕撫,似乎要抹去剛剛被趙品謙觸碰的痕跡。

趙品謙冷眼瞪他,轉而對着陸惜月點頭:“自然是真的,我何時誆過你。”

陸惜月一時有些暈乎乎。

她這下真成大戶了。

直到出了趙府,靠在青年寬闊的胸膛上,冷風搜搜刮過臉頰,陸惜月才恍若初醒。

她真成大戶了!

察覺少女一直不曾垂落下去的眉眼,蕭雲珩摟緊她,嗓音憋悶:“就這麼開心?”

“當然了。”

雖說她也沒打算要趙家的東西,更別提趙家庫房裏,可能堪比金山的財寶。

但有了趙品謙的這句話,她做任何事都顯的有底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