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寧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後的朱雀便附在宋婉寧耳邊低聲耳語,“太太,當初那崔姨娘對太太百般刁難,如今還不知道她肚子裏藏着什麼壞水呢。太太莫非真是要幫了她這一回?”
“如今只是第一步,我倒是不妨瞧瞧她是不是真心投誠,若是讓我發覺她還是如同當初那般矯揉造作,再打發了也不晚。”宋婉寧聲音淡淡的,她記得前世崔蕭瀟也在瀾庭院搞出來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前世便覺得奇怪。
如今既然崔蕭瀟說要投誠到她這裏來,她倒是不妨好好瞧瞧,她到底能不能行,那些東西,還能不能做出來。前世的仇怨,崔蕭瀟如今也受到了懲罰。宋婉寧倒是不妨給她一個機會,畢竟沒有人會跟賺錢的機會過不去。
朱雀見狀,也只點了下頭出聲道,“奴婢會幫太太盯着她的,若是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奴婢定然會馬上稟報太太。”
宋婉寧瞅着自己這個可愛的丫鬟,只輕聲笑了笑,“有你在,我是最放心不過的。”
如今這場宴會,雖然說有些風波,卻也算有驚無險。眼見着宴會接近尾聲了,這時候坐在賢妃身邊的湘玉公主站了出來。
湘玉公主站在大殿之上,朝着上頭的皇帝出聲,“父皇,如今難得京城的官眷都在,每年都是這麼宴飲作樂,倒是顯得無趣了,今年不妨玩點新花樣。”
坐在上頭的皇帝臉上淡淡笑着,“湘玉,你想玩什麼?”
湘玉公主環視一圈,緩緩笑道,“如今各個侯爵夫人都在此處,而且個個都身懷絕技,瞧着宮中的樂師和舞女們跳舞也都看厭煩了,倒是不妨,讓這些個夫人將自己擅長的東西寫在紙條上放在桶裏。然後擊鼓傳花,傳到誰誰便起身來抓鬮,不管抓到什麼,都得表演。”
湘玉公主這話一處,皇帝還沒說話,那頭的安王謝恪已經出聲了,“湘玉公主這個主意好,如今整個宮中,都許久不曾有這樣的熱鬧了。”
眼見着這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皇帝也不想掃興,只瞧着底下的湘玉公主出聲,“朕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既然如此,湘玉便做主領着諸位夫人們玩這個遊戲吧。如今這些個夫人應當都不是等閒之輩,個個都該是有絕技在身的。”
“多謝父皇。”湘玉公主笑着應聲,讓手下的宮女將白色的紙條放到了諸位夫人的案桌前,讓諸位夫人都寫下自己的絕技。
沒一會兒這些個紙條收攏了來,湘玉公主將紙條盡數捲成糰子,放在了都簍之中。
“各位夫人們,如今夫人們會的絕技已經都在我手裏了,現在咱們就開始擊鼓傳花。”湘玉公主環視一眼,笑着道,“如今,若是男席傳花有人拿到了花,那便由夫人抓鬮。夫人沒來便是女兒,以此類推。”
湘玉公主說着,示意手底下的宮女,讓人將紅花放在了太子的位置上。
太子瞧着湘玉公主笑道,“湘玉妹妹,如今本宮只身前來,並未帶太子妃,若是本宮拿到了這紅花,總不能是讓母后來表演吧?”
湘玉公主聽了這話,只出聲道,“太子哥哥如今可是第一個,橫豎都輪不到太子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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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謝承見狀,也只笑着拿起了這紅花,做好了準備。
如今拿着鼓點的人自然是湘玉公主,她背過身去,緩緩出聲道,“開始!”
這時候,太子謝承手裏的花也開始傳了,他遞給了旁邊的謝安。只是謝安卻是個不老實的,拿着紅花好一會兒都不傳。
笑了一陣這才遞給了旁邊的永王謝弼,然後是毅王謝澤,成王謝溯,這才傳到了殷易臣的手中。
只是誰曾想,湘玉公主的鼓點就在這個時候敲響了。
湘玉公主轉過身來,見着殷易臣手裏拿着鼓,登時笑出聲來,“真是不巧,我還以爲傳到後面,原來竟然還在丞相的手裏。”
殷易臣目光淡淡的瞧着湘玉公主,似笑非笑,顯然是已經看出了湘玉公主如今的意圖了。
湘玉公主見狀,只咳嗽了一聲,將目光落在了宋婉寧身上,“丞相夫人,如今丞相拿到了花,自然是要由丞相夫人來抓鬮表演的。”
宋婉寧還沒能出聲,在宋婉寧身側的殷易臣已經站起身來,緩緩出聲道,“如今既然是我拿到了花,那抓鬮便由我來替夫人吧。”
殷易臣才站起身,一旁的永王謝弼已經笑出了聲,“早就聽說丞相和夫人感情甚好,如今見着果真如此。倒是叫我們這幾個皇子都羨慕壞了,丞相能有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夫人。”
坐在一旁的安王謝恪卻是冷笑一聲,“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可別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這纔是真的要貽笑大方了。”
殷易臣沒出聲,大步朝着湘玉公主走了過去。
湘玉公主如今面上有氣,卻生生忍着,畢竟當初,她想要嫁給殷易臣的事兒是天下皆知。如今殷易臣和夫人琴瑟和鳴,便是在打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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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易臣如今穿着一身月白色燙金邊的錦衣,人人都說人靠衣裝,只有殷易臣是個衣架子,穿着什麼衣裳在他身上都英俊異常。只是如今,倒是叫人羨慕不已。殷易臣和宋婉寧站在一起,正合了那句話——一對璧人。
殷易臣上前幾步,伸出手去往湘玉公主的都簍裏摸,沒一會兒便摸出了一個只糰子來。
湘玉公主原本自己袖子裏有一個糰子,只是如今瞧見殷易臣審視的目光,心裏卻漾起了無端的壓力。殷易臣將自己手裏的紙團子遞給湘玉公主,聲音淡淡的,“麻煩公主了。”
湘玉公主臉上不自覺的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攥着紙團子的手被汗溼了,她哪裏敢在殷易臣跟前耍什麼花招,登時將手裏的紙團子打開了。
湘玉公主在殷易臣的注視下緩緩讀出了紙條上的字,出聲道,“彈奏一首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