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城僱了很多保鏢,這會聽到已經全部進來,足足有二三十個。
而這個年輕男人就帶了兩個保鏢一個助理,那助理看上去還斯斯文文。
一看就不抗揍。
李總獰笑,這不穩操勝券。
他手指頭一勾,示意保鏢動手,沒想到面前的年輕男人絲毫不懼,依舊悠哉地坐着,兩條長腿散漫交疊,表情就像是來度假的。
“咚咚咚——”
就聽一陣激烈的聲響,李總還沒看清楚,他的二三十個大將已經全部倒下。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對方兩個人輕輕鬆鬆撂倒二三十個壯漢。
李總眼底慢慢漫出恐懼,這到底是什麼可怕的魔鬼!
他顫顫幽幽開口:“你是誰?”
周牧拿出一張燙金的名片,介紹:“這是我們傅總。”
李總看了眼名片,腿一軟‘啪’一聲跪下。
北城龍頭傅氏,跺跺腳北城就得跟着抖三抖。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眼拙,不不不,是我眼瞎,沒認出您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趴着的李立哼哼唧唧開口:“爸、你這是幹什麼啊,我以後還怎麼混——”
“啪”!
李總轉頭就甩了兒子一巴掌,打斷他下面的話。
“你給我閉嘴!”
這蠢貨還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樣的人物!
李總不管兒子的哀嚎,卑躬屈膝道:“不知道小犬哪裏做錯了,您指個明路,我親自給賠禮道歉。”
傅司宴手中的煙半燃,他掐滅起身,語氣淡淡:“道歉就不必了,今天他做的事,我看他這手也不必要了。”
他的聲音冷又平,語氣淡得就如同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淡定。
周牧應聲:“好的,總裁。”
李總絞盡腦汁想今天?
今天就那一件事,這小崽子跟朋友打賭去搶人家包,傷了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前後貫連,他瞬間明白怎麼回事,後背全溼透了,哆哆嗦嗦開口:“大哥,我是真不知道那姑娘是您的人,知道的話這混小子牢底坐穿也不讓他出來,您可憐可憐我,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沒了手,以後可怎麼活啊……”
傅司宴已經走到門邊,他薄脣翹起一抹極冷的譏笑,側頭睨他:“李總,自己的兒子不教,總會有人替你教。”
隨後,轉身離開。
身後,是李立無比淒厲的慘叫聲,然後漸漸變弱,直接昏死過去。
樾景別墅。
明溪一覺醒來,天已經黑透。
房間裏沒有人,孤零零的感覺。
想到下午那個被掛斷的電話,傅司宴應該是去找林雪薇了吧。
她心裏悲涼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
牀頭的手機震動起來,明溪伸左手去夠,是蘇念打來的,說明晚有大學校友聚會,約她一起去。
明溪怕蘇念擔心,只說自己不舒服,沒說別的。
掛了電話,就收到薄斯年發來的語音。
思念:聽蘇念說你不舒服,怎麼了?
明溪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薄斯年又發了條語音過來。
“那你好好休息,等好了以後,我請你喫飯。”
明溪剛想回復,房間的燈‘啪’一下被打開。
亮光刺得她忍不住閉了閉眼。
“跟誰喫飯?”傅司宴單手插兜,立在門口,俊臉陰沉沉。
明溪愣了片刻,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傅司宴慢悠悠走來,停在牀邊,口吻很淡:“拒絕他。”
明溪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幫你。”他聲音磁沉。
明溪還在發愣,男人修長漂亮的手指已經拿走她手裏的手機,按着就要說話。
“等下!”明溪有點生氣,“你拿我手機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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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不了口,我幫你拒絕。”傅司宴說得理所當然。
明溪忍着氣,跟他講道理:“那是我大學學長,他只是聽蘇念說我身體不舒服,委婉的關心一下而已。”
傅司宴垂眸:“不許跟他去喫飯。”
“不要。”明溪快速搖頭。
他自己還不是跟林雪薇摟摟抱抱,她爲什麼要聽他的?
更何況她跟薄學長清清白白,正常來往憑什麼不行。
傅司宴表面很平靜,但眼神很冷,他舌尖掃過後槽牙,勾脣:“你再說一遍。”
明溪:“……”
她氣極了,這人真是蠻不講理。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我們已經要離婚了,你不能干涉我的正常社交。”
傅司宴輕嗤一聲:“你要離婚是因爲他?”
明溪被他的話語震驚了,明明是他心有所屬,一直把她當個替代品,現在竟然來質問她?
她氣得想笑,卻又懶得分辨:“隨你怎麼想。”
和一個心裏從沒有過她的人,辯論誰先變心沒有任何意義。
“是真的?”傅司宴的臉色迅速陰沉下來,眼眸裏的陰戾都快溢出來。
“傅司宴,我們都要離婚了。”
一句話激得男人臉色發白。
明溪擡起眼皮,繼續道:“你和林雪薇天天摟摟抱抱,我也沒說什麼,你管得會不會太寬?”
“你在喫醋。”傅司宴眼眸幽深,帶着一抹探究。
明溪心口忍不住一揪,喫醋那是被愛的人才能喫的醋。
她沒有那個資格。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能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那爲什麼我不能跟朋友喫飯?你這樣會不會太霸道了?”
“以後你別管我,我不是你的附屬品,離了婚我也會開始新生活,我們還是趁早適應吧!”
說話間,明溪已經站起身,從他手裏拿回手機,放到牀邊櫃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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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他,傅司宴面色陰晴不定,俊容有些扭曲。
半晌,突然冷笑了聲:“我告訴你爲什麼。”
明溪還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人就已經被他摁到牀邊的牆上。
極爲重的一聲撞擊,但明溪沒感覺到多少疼,因爲有一只大掌及時的撐在了她的後背。
緊接着,傅司宴漂亮的手指輕擡她的下巴,眼眸漆黑,嗓音暗啞:“看清楚。”
隨即,低頭咬着她的嘴脣,重重地吻下去。
明溪突然有點腦供血不足,眼前全是白光。
可也來不及思考,男人炙熱的脣已經滲入口中,如熱流滾燙。
明溪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唯一能動的那只手,抵着他胸膛就要推拒。
可那點力氣在男人眼裏,像是小貓撓癢癢,又像是欲拒還迎。
傅司宴喉頭滾動,眼眸濃烈,身體起了幾分難耐的躁動。
大半個月沒動她,淺淺的吻都讓他有些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