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西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她的手臂,“你說了。因爲我告訴了你,我和葉翡翡的關係並非是你想的那樣。”
溫南檸愣了愣。
什麼樣?
紀宴西讀懂了她的表情,淡淡地笑,“她不想結婚,但是家族逼她,所以來求我。而我等不到你,也無所謂結婚對象是誰,所以我們一拍即合決定聯姻。但是我們約定,不會干涉彼此。”
不干涉彼此?
不就是他之前說的那個意思——各玩各的。
溫南檸怔住。
完全沒想過是這個可能。
她覺得商業聯姻也是有可能,但沒想過會是合約。
但是再合約,只要結婚了就是真的呀。
如果她去破壞這種關係,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紀宴西把她抱起來,用被單裹住她,讓她坐在自己面前,正對着自己。
同時表情變得正經起來,他雙手揪着被單,避免滑落,手握成拳恰好擱着她下巴處,讓她可以直面自己。
他緊盯着她,“
“南檸,即使合約結婚,但是只要領了證,我和葉翡翡的婚姻就是合法的,就算我和她各玩各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同意。”
溫南檸沒接他的話,心裏卻道,你知道就好。
他輕笑一聲,覺得莫名,好像現在她只要一個表情,甚至只是微微抿一下脣,他就能猜到她大概在想什麼。
就好比她現在肯定是附和他這個說法。
猜到她的想法,又會覺得不甘。
不甘她沒有愛他愛到失去理智。
紀宴西被自己反反覆覆的心情折騰得火燒火燎的,卻又不得不沉下心來耐心引導,“但是,只要你說愛我,我可以不去結這個婚。”
溫南檸睜大眼睛看他。
似乎在辨別他話中的真假。
她回想當日葉翡翡站在他身邊的樣子,兩人外形那麼般配,那種感覺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她心裏忽然很亂。
所有原先的認知都被打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紀宴西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她開口,心裏就有些明白,讓她開口不是那麼容易。
她可以藉着酒意告訴他,卻無法在清醒的時候心無旁騖地說出口。
她擔心的太多,顧忌的也太多。
溫南檸心裏還有個疙瘩,她只要一想起之前紀宴西和她說,現在愛她沒有以前多,她就沒有辦法不計較。
也不敢貿貿然表達自己的心意。
何況,現在只是他一面之詞,和葉翡翡的關係是否真如他所說也未可知,她憑什麼信他,萬一他就是曲線救國,拐着彎兒騙她呢?
溫南檸被他前後不一的態度攪得心煩意亂。
正當兩人大眼瞪小眼之際,溫南檸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自己揪着被單,爬起來去拿手機。
是陸御風。
溫南檸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就有些踟躕,尤其是現在這個場面,即使接個電話她也覺得很尷尬。
紀宴西見她半天不接電話,心裏明白了什麼,湊上來看她手機。
果然。
他想也沒想,伸手去搶手機。
溫南檸嚇了一跳,立刻反應過來,揮手躲開,誰知這麼一躲,不知道怎麼就接通了通話。
溫和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
“南檸?”
溫南檸只能一手護着被單,一只手接着電話,還要時刻盯着紀宴西會不會撲上來。
她壓着聲音道,“御風,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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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電話那端還沒說什麼,紀宴西的臉就沉了下來。
喊他的時候就是紀宴西,喊別人卻這麼親親熱熱的,還是當着自己的面。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還是說昨天說愛他想他都是故意騙他?
男人此刻像蟄伏的豹子,眯着眼盯着半果着身子,正給另一個男人打電話的女人。
“沒事,只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到,要不要派車去接你?”
溫南檸這纔想起來,今天是陸熙然大婚。
要命。
被紀宴西一攪和,她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了。
負罪感加身,她立刻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的過去就行。”
“好。”
陸御風回了一聲,但沒有立刻掛電話。
溫南檸疑惑,“還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昨天喝醉了,有沒有事?”
陸御風其實想問,她現在是不是和紀宴西在一起?
但是他問不出口,怕問出來就是失望,算了,他不想從她口中聽到任何自己不想聽的消息。
“沒事。”
溫南檸有些尷尬,也有些彆扭,“那我先準備,等會兒酒店見。”
“好。”
掛了電話,溫南檸有些愣怔,半晌後,緩緩擡眸看向靠在牀頭,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男人,他的眼睛又黑又沉,和剛纔還情意綿綿的男人判若兩人。
這樣的他溫南檸看着有些怕。
似是蓄勢待發,要將她吞噬入腹,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於是往牀邊移了半臂的距離,想要不動聲色地下牀。然而男人速度比她更快,幾乎是在她動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撲了過來。
溫南檸驚叫一聲,手機也從手裏飛了出去,從牀上滑落到地毯上。
接着,身上的牀單被扯落,胸口跟着一涼。
溫南檸又重新陷入了牀褥中,她雙手撐着他的肩膀,試圖提醒他,“還要去參加婚禮,你也要去的。”
“我去不去可無所謂。”
紀宴西勾脣一笑,自己出席是給面子,就算藉口有事,誰能說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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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你若不去,你猜陸御風會不會猜到什麼?”
溫南檸立刻會意,臉色僵了僵。
她不愛陸御風,可也不想用這種方法傷害他。
何況自己還剛和他打完電話。
紀宴西纔不管這些,一晚上的糾結頓時讓他拋到了腦後。
這女人不逼不行。
他咬上她的脖子,雙手狠狠掐她的腰,溫南檸喫痛,眉頭都皺起,忍不住低銀出聲,“痛。”
“痛才長記性。”
他不復先前的柔情,等弄得她高興了才滿足自己,剛纔“御風”兩個字像是點燃他的心火,沒有半分前奏直接沉沉沒入,刺激的溫南檸細長的手指在他背上劃出長長紅痕。
男人眼梢緋紅,狠狠地要她,“和陸御風去說清楚,嗯?”
溫南檸仰着脖子,被逼出哭腔,“說清楚什麼?”
男人喘着粗氣,動作不停,卻還不停地佑導她,“去和他說清楚你愛的人是誰,說你不想和他結婚,斬斷他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