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敢?”
林萱萱見她半天沒說話,不由地急了,一急語氣就有些口不擇言,“你有沒有出息,愛一個男人連爭取都不會。”
容聆正要說話。
服務員端着菜進來了。
她們兩人沒點多,四菜一湯。
等服務員走了,容聆就想喫飯,林萱萱卻一把拿走她手中的筷子,“你還有心情喫飯?等我和談津墨結婚了,你就只能看着他和我生兒育女,你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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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選擇,我尊重他。”
林萱萱恨鐵不成鋼,“沒出息!”
容聆失笑。
別說談津墨是假的,就算他真的要和林萱萱結婚,她也不會去搶婚。
都是成年人了,做決定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既然都已經做了決定,知道自己未來要什麼,她能做的只有成全。
不過看林萱萱這麼急,容聆有些好奇,“你喜歡誰啊?”
林萱萱沒好氣,“我幹嘛告訴你,和你說了難道你會幫我?”
容聆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說不定呢?”
林萱萱眼睛一亮,立刻拽她胳膊,讓她看自己手機屏幕,“我喜歡他。”
容聆扭頭看了一眼,“愛豆?明星?模特?”
“你不認識?”
容聆搖了搖頭。
“你還是現代人嗎?他最近火成這個樣子你都不知道?”
容聆繼續喫飯。
林萱萱只好放低姿態,搖着容聆的手臂,“容小姐?容姐姐?你就幫幫我唄,成全我,也是成全你自己。”
容聆思忖了一會兒,想着答應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反正談津墨說了,這個結婚是假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婚禮。
既然如此,她不如答應下來。
既然沒有婚禮,那也不存在搶婚。
答應她,總比讓她這一個月去搞破壞,從而壞了談津墨的計劃。
“好,我幫你。”
“真的?”
容聆點頭。
林萱萱拍掌,立刻給兩人倒了茶,又遞給容聆一杯,“以茶代酒,喝下就不能反悔了啊。”
容聆喝了茶,指了指桌上的菜,“現在可以吃了嗎?”
林萱萱連忙點頭,“喫、喫,不夠再點。”
容聆本來沒打算和她一起喫飯的,但談都談了,而且很平和,加上肚子又餓了,她也就吃了這頓飯。
林萱萱這個人,年紀小,又是富家千金,難免任性跋扈了點,但爲人倒是沒什麼城府心機,和容聆說了有喜歡的人後,立刻把她當成了知心朋友,不停地倒苦水。
一頓飯下來,她菜沒喫兩口,倒是和容聆因爲這事交了心。
她立刻決定,“我沒有母親,也沒有姐姐妹妹,只有個紈絝哥哥和不關心我的爹,我覺得你挺好的,能不能喊你姐姐?”
這丫頭做事可真是風風火火,想一出是一出。
不過容聆也挺喜歡她的,“你想叫就叫唄。”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既然成了我姐,以後我罩着你。”
容聆失笑。
喫過飯後,容聆問她,“你在港城住哪?”
“我不住了,直接回澳城,反正只要一個多小時,你什麼時候有空,我來找你,我們商量一下搶婚細節。”
還真是念念不忘。
容聆無奈地選了個日子。
“好,那到時候見。”
兩人分開後,容聆坐車回了別墅。
剛踏進院子,就聽到裏面傳來孩子們的笑聲。
容聆心中一緊,以爲是談津墨,連忙跑進去,卻發現孩子圍繞着的是沈西渡。
見她回來,沈西渡站起身。
孩子們在,容聆無法對他冷臉,只是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前兩天孩子們生日,我給忙忘了,給他們買了禮物。”
“嗯。”
容聆看向兩小只,“那你們陪爸爸玩一會兒,我回房了。”
只只跑過去問,“媽媽你喫過晚飯了嗎?”
“吃了,你們呢?”
“我們也吃了,爸爸和我們一起喫的。”只只猶豫了一下,說,“媽媽,我能邀請爸爸去看我表演嗎?”
容聆看了沈西渡一眼,“這是你們的權利,你想邀請自然可以。”
只只點頭,“嗯,那我邀請爸爸。”
容聆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只只走回沈西渡身邊,“爸爸,聖誕夜你有空嗎?能去看我表演節目嗎?”
“好,爸爸提前安排,那天一定準時參加。”
沈西渡滿口答應,他看了一眼二樓,問,“媽媽最近忙不忙?”
只只一邊拆沈西渡給她買的禮物,一邊點頭,“挺忙的。”
“媽媽有交新男朋友嗎?”
只只瞪大眼睛,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珠子一轉,“沒有。爸爸,你想追媽媽嗎?”
沈西渡愣住。
只只嘿嘿一笑,老氣橫秋地問,“爸爸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看着門口,媽媽回來後又一直看着二樓,爸爸,你是不是還喜歡媽媽呀?”
沈西渡沒想到現在七八歲的小孩這麼早熟,竟然什麼都懂。
後來一想也是,他們着對龍鳳胎本來就很聰明,加上從小經歷這麼多,又跟着容聆到處跑,見識也比別的小孩子要多,懂得多也很正常了。
沈西渡看了眼嘉辰,又看向只只,“那你們希望爸爸和媽媽複合嗎?”
只只和嘉辰相視一眼,突然不說話了。
沈西渡眼中笑意消散,淡淡地問出心中早就想問的話,“在你們心裏,是更喜歡我,還是談津墨?”
嘉辰抿脣不語。
只只眼珠子亂瞥,“都喜歡。”
呵,談津墨不在就是都喜歡了。
如果在,還不是分分鐘選擇他。
沈西渡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焦灼。
“嘉辰呢?”
嘉辰被點名。
他扭着手指,臉憋的通紅,“我也都喜歡。”
沈西渡正想說什麼。
容聆從樓下走下來,“只只,嘉辰,你們該上樓洗澡了。”
兩個孩子如釋重負,立刻站起身,“好。”
說着,蹭蹭往樓上跑了。
等到客廳裏只剩下兩人,容聆下逐客令,“不早了,你回去吧,今天謝謝你送禮物過來。”
見她依舊冷淡,沈西渡滿是不甘,他走上前,拉住容聆,“同樣是離婚,爲什麼你對他就可以和顏悅色,對我就是冷言冷語?”
“你什麼時候見我對他和顏悅色了?”
他和談曜成有合作,看着關係還不錯。
容聆和他說話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她雙肩被扣住,沈西渡居高臨下,“你當我瞎?那天在會所包廂,你一雙眼睛始終盯着談津墨,你敢說對他不是念念不忘。”
容聆推開他的手,“你看錯了。你們都已經成爲過去,都是一樣。”
“既然如此,爲了孩子,爲什麼不能複合?”
容聆淡淡地看着他,“因爲我有自己的人生,我可以爲了孩子們付出很多,但我自己的人生除外。沈西渡,我們已經成爲過去很久了。”
她無意再說更多,直接趕人,“你最好自己走出去,不然保鏢會來請你。”
說完,她轉身上樓。
沈西渡心臟鈍痛,但他生生忍下,這種痛已經摺磨他三年多,已經麻木了。
但他不會放棄。
他浪費她六年光陰,就算是贖罪,也才一半而已。
聽到外面傳來引擎的聲音,容聆全身的戒備才鬆懈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林萱萱經常來找她。
有時是爲了討論搶婚的細節,有時是爲了追自己的男神請容聆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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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些相處,林萱萱和她關係越來越融洽。
林萱萱有時認不出感慨,“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談津墨對你念念不忘了。”
容聆好奇她能說出什麼,“爲什麼?”
“你漂亮,專業又強,是女強人但又有女人味,關鍵是你人太好了啊,我好歹是名義上的情敵,你竟然對我還這麼好。”
容聆不敢當。
畢竟她知道她是假情敵,如果是真的,她一定會避而遠之。
她這麼誇自己,讓她倒是起了幾分心虛。
“你也很好,我相信他會看到你的好。”
林萱萱眨着眼睛,“真的嗎?”
容聆點頭。
這點她倒是沒有撒謊,林萱萱長得嬌俏,雖然脾氣霸道了點,但是也不失可愛,人也坦率,家境又好,男孩子如果眼睛沒瞎,被這樣一個女孩子追着跑不心動都挺難。
於是兩個關係奇妙的人,倒是慢慢處成了朋友。
然而在林萱萱又回澳城那日,新聞上突然爆出。
談曜成因涉嫌洗錢,販毒,過失殺人、黑社會罪等55項罪名被最高法院起訴,一時間震驚整個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