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關係加深是在一週後。
彼時之歲生理期已經結束，心情好多了，和顧言川坐在沙發上商量以後的安排。
“言川，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殺喪屍吧。”之歲溫聲道。
顧言川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他拉過之歲的手，捏了捏，“怎麼？在家裏不開心？”
之歲的手細長白淨，溫潤如美玉，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看起來很可愛，顧言川愛不釋手，在手裏把玩個不停。
之歲任他拉着，“一個人在家確實悶，比起在家裏無所事事，我更想出去做任務，更何況你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任務，我也心疼。”
顧言川聞言微彎脣角，抱住之歲，吻了上去。
這幾天他們一直黏在一起，親吻的事沒少做，雖然話還沒說完，但之歲也沒忍心推開他，攀上他的脖子。
之歲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顧言川已經抱着她上了樓。
“言川。”之歲微喘着氣，面色潮紅，臉上生出細密的汗。
顧言川也沒好到哪裏，喉頭滾動，額上有青筋顯露，他低頭看向之歲，“我在。”
他的聲音很低，啞啞的，很性感。
之歲看他面上流出汗，瞳孔幽黑，像一汪深潭，如同觸了電，半邊身子都軟下來，沒骨頭一樣貼在顧言川懷裏。
顧言川打開門，抱着之歲進去。
之歲半坐在牀上，顧言川半跪在牀邊，捏起之歲的下巴，迫她仰着頭，再次吻上之歲的脣。
呼吸交纏，皮肉相貼，兩個人都很燥熱，迫切地汲取對方口中的呼吸。
之歲忍不住直起腰，雙手環住顧言川的脖子，顧言川也抱住之歲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
一吻畢，顧言川的呼吸徹底亂了。
他喘着粗氣，沉聲問：“歲歲，我想要你，可以嗎？”
顧言川早想把之歲喫幹抹淨，但之前有小隊的人跟着，前些日子之歲又來了生理期，只能一忍再忍。
可現在顧言川不想忍了，他愛之歲，想和她有更深的聯繫，想和她更親密。
之歲胸口劇烈起伏，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火熱，幾乎要將她吞噬，他是她的初戀，是她最喜歡的人，若問之歲願不願意把自己交給他，之歲想她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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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之歲點點頭，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顧言川眼神一亮，環着之歲的腰，把她慢慢放到牀上，欺身壓了下去。
之歲的長髮如海藻般鋪在牀上，眼睛亮亮地看着顧言川，裏面盛滿愛意，幾乎灼傷了顧言川的眼。
如墨般的長髮散在如玉的肌膚上，織就了極致的豔，勾得顧言川呼吸越來越亂。
後面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一切結束後，已經是後半夜。
之歲滿臉都是汗，已經累得睡着了，顧言川憐惜地吻上之歲的眼角，他隨手一翻，一枚戒指出現在他的手心。
戒指上鑲着一顆顏色透明的寶石，隱隱有熒光流轉，黑夜裏仍發出晶亮的光。
顧言川把戒指慢慢套到之歲手上，大小剛合適。
他拉着之歲的手，撫上自己的心口。
喪屍王的心是透明的晶石，顧言川熬了這幾天，殺完喪屍就呆在空間裏做戒指，總算把戒指做了出來。
【大人，他也算是把心掏出來給你了，你一點都不感動嗎？】八兩若有所思。
之歲瞥了一眼戒指，涼涼道：“我要這戒指有什麼用？一個戒指也抵不過他殘害人類，把人間變成煉獄的罪過，那麼多人的命，他顧言川賠不起。”
用心的一角做戒指，感動嗎？動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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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歲並不覺得，只要想想那些人間慘劇，之歲的心便再冷不過。
顧言川對她的好都摻了無辜人的鮮血，時時刻刻凍得她齒冷。
顧言川不是不在乎人命嗎？若火燒到他自己身上，不知道他疼不疼？
之歲準備好好送他一份大禮。
*
翌日
之歲醒來的時候，顧言川已經不在身邊。
她還沒睡醒，腦子暈乎乎的，慢慢坐起來，目光觸及身上的青紫痕跡，昨夜的零星片段涌入腦海，之歲的臉一下子燒起來，她猛地搖頭，長呼幾口氣，心緒得到幾分平復。
忽然，門被打開。
之歲嚇得裹緊身上的被子，面帶驚恐地看向門口。
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斜照進來，顧言川迎着光走進屋子，陽光在他身上跳躍，行動間，踩碎了一地的光影。
他穿一身白色襯衫，是之歲最愛的模樣，乾淨、青春、明妹，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兒。
只是這如同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臉上卻有幾道細長的劃痕，脖子上也有幾顆紅草莓，印在如玉的肌膚上，格外扎眼。
劃痕和吻痕並沒有折損他的俊美，反而爲他添了幾分魅惑，像白紙上染了墨，引人深究。
之歲呆呆地看着他，等顧言川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又很快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小姑娘把自己裹成蟬蛹，垂着頭，面頰微紅，像一顆熟透了的蘋果，處處佑人。
顧言川心頭一跳，無端燥熱，他勉強壓下那股燥熱，啞着聲音道：“歲歲，早飯做好了。”
“知道了，我馬上去。”之歲的聲音細若蚊蠅，頭垂得更低，露出脖子上一截白皙細膩的肌膚。
顧言川呼吸微亂，頓了會兒，收回視線。
他不敢再看之歲，把手中的衣服放在牀邊，“我在外面等你。”
聽到關門聲，之歲才擡起頭，顫抖着手指拿起牀邊的衣服。
門外的顧言川衝進廚房，拿起案臺上早已涼透的杯子，猛灌了幾口涼水，心中的燥意不但沒有褪去，反而越燒越旺。
他的腦子裏不受控制地閃現之歲昨天的模樣，泛紅的面頰，滿含情誼的眸子，一身的雪白肌膚。
這些片段像刻在顧言川的腦子裏，怎麼都趕不走。
最後，顧言川來到水池邊，衝了滿臉的涼水，水流順着顧言川的脖子往下滑，刺骨的涼意總算澆滅了體內燒起的火。
昨天才有過深度交流，之歲和顧言川喫飯的時候眼神含蓄不少。
兩個人就像最初見面那樣，都有點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