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掌握了證據，心裏滿意極了，跟吃了蜜水一樣美滋滋的。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妹動人。
“秦王妃，我們的十指都是墨跡，爲何你的十指乾乾淨淨，你還敢說佛經是你親手抄寫的？”
江蔚晚美目淺淺一眯，檀脣勾勒出一抹絕豔弧度。
“誰說沒墨跡就不是抄佛經的人了？”
“強詞奪理。”南宮雪甩開她的芊芊玉手，嘲諷道：“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孩童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江蔚晚。
每個人的面容裏似乎都帶着一絲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皇后鳳眉挑得高高的，凌厲地眼眸直視江蔚晚。
“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江蔚晚已經知道跟蹤自己的人是誰了，面對皇后的質問，她不慌不忙，從容淡定地開口。
“皇后娘娘，請賜我筆墨。”
南宮雪鄙夷地勾了勾脣。
“秦王妃，在皇后面前賣弄文采，是否有點……”
有點自不量力。
江蔚晚自然明白她話裏的含義，皇后出身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她在皇后面前只會出醜。
江蔚晚娥眉微揚，笑嘻嘻地道：“南宮姑娘，你言之鑿鑿，說佛經不是我抄的，那我寫幾個字給諸位看看，不就可以證明一切嗎？”
南宮雪一驚，皺眉看着江蔚晚，一時她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后雲淡風輕給身邊伺候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金嬤嬤心領神會，到一旁取了筆墨來。
“秦王妃。”
白紙平攤在案几上，江蔚晚提筆，優雅落筆。
“唰唰”寫下佛經裏的一句話。
“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江蔚晚寫這句話其實是諷刺南宮雪看不透本質，不知道一切都是泡影而已。
她優雅擱筆，含笑說道：“皇后娘娘，您瞧瞧。”
皇后起身，緩步到案几前。
衆人一起圍過去看。
娟秀工整的字跡與佛經上的字跡一模一樣，明眼人都能看出，兩者完全是出自同一個人的筆跡。
皇后拿起雪白的宣紙，親啓朱脣，滿意地從脣角逸出話來。
“嗯，沒錯，佛經確是秦王妃自己親自抄寫的。”
南宮雪面色慘白，難以置信地看着江蔚晚。
她微微咬牙。
這怎麼可能？
江蔚晚迎上南宮雪那雙恐慌的眼眸。
“你是不是很奇怪，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真相。”她檀脣微翹，譏諷一笑，“自從到了清安寺，我就發現有人一直跟蹤我。”
她美目輕輕一眯，彎彎得像月牙，格外好看。
“我故意跟青梅說，讓她替我抄佛經，就是要在今日揪出那個跟蹤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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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雪慘白着臉，激動地瞪着她。
“你胡說什麼，誰跟蹤你，你可別構陷我。”
“構陷？”江蔚晚冷笑，語氣凜然。
“誰構陷你？我女婢根本不會寫字，方纔你卻言之鑿鑿地說佛經上的字是青梅寫的。”
“你方纔剛那麼篤定，就是因爲你一直跟蹤我，聽到我跟青梅交談，所以你認定佛經是青梅抄的。”
“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青梅她不會字，你怎麼能說是青梅寫的呢？”
她的嗓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在場的人只有你提起青梅，如果不是你跟蹤我，偷聽到我說話，你怎麼會提起青梅呢？”
“是因爲我和青梅說讓她抄佛經，所以你言之鑿鑿的質問我。”
“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跟蹤我？”
江蔚晚眉頭一皺，隨即故作恍然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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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也是北漢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