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譚葉竟然和姜菲雅是認識的,這一點宋晚辰很是喫驚。
姜菲雅和譚葉的出現打斷了宋晚辰的動作,見她將水杯重新放回了桌上,姜雨柔微微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心頭雖然埋怨着姜菲雅的突然出現,可她卻還是微微勾着脣角,不緊不慢的下了牀來,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都坐下吧,不要站着了。”
姜雨柔笑着開了口,她剛纔也察覺到了譚葉與宋晚辰之間不對勁的氣氛,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衝着宋晚辰招了招手。
“晚辰,你到我這邊來。”
姜雨柔都開了口,宋晚辰也不好拒絕,她點了點頭,輕輕走到姜雨柔的生活,怎麼都不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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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下來是爲了伺候姜雨柔的,說難聽一點她如今就是姜雨柔的臨時下人,又怎麼可能跟姜雨柔坐在一起呢
更何況現在姜菲雅還在這裏,如果自己坐下了,這個女人肯定會找茬的。
宋晚辰一直站在身後沉默着,看着她淡漠的模樣,譚葉恨得牙癢癢,卻還是保持着笑容,扭頭問了問身旁的姜菲雅。
“菲雅,她怎麼會在這裏”
譚葉明顯和宋晚辰是老相識,看起來兩人的情況還不太對勁,姜菲雅心頭暗暗笑了笑,不屑的目光滑過宋晚辰的臉頰,這才輕聲開口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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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心思狠毒,竟然想要動手殺我姐姐,現在事情被戳穿,清言哥哥可憐她,不願意讓她進大牢,所以把她留下來當下人了。”
姜菲雅話語一落,譚葉便冷哼了一聲,“這種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溫溫柔柔人畜無害,背地裏卻陰險得很就應該把她關進去千刀萬剮”
譚葉心裏恨,她恨穆清言,卻也更恨宋晚辰。
當初如果不是因爲宋晚辰,穆清言怎麼可能會看不上她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在背地裏嚼舌根,穆清言又怎麼可能把她送給文萊當禮物
文萊天性殘忍,牀上之事更是變態,譚葉跟在文萊的身邊這段日子所經歷的,每每她深夜想起來,都會躲在被子裏默默哭泣。
“踐女人”忍不住再次低聲呵斥着,譚葉眼底滿是怨恨。
宋晚辰依舊抿着嘴不說話,現在的情況對她格外不利,穆清言如今也不在別墅,幾乎沒人能夠幫助她,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沒想到譚葉竟然這麼恨宋晚辰,姜菲雅愣了愣,卻又迅速反應了過來,輕聲試探着:“葉子,你跟宋晚辰之間究竟有什麼仇啊”
她好奇的打聽着,譚葉卻是冷哼了一聲,避開了姜菲雅的問題。
她眼珠轉悠了幾圈,眼底閃過一絲怪異,“既然她現在是這裏的下人,那我就是這裏的客人,下人給客人端茶遞水,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晚辰她不是”姜雨柔眨了眨眼,下意識想要開口,卻被姜菲雅迅速打斷。
“這是當然,她是下人,我們是主子,你想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
姜菲雅笑着,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譚葉究竟能對宋晚辰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菲雅”姜雨柔
皺着眉頭小聲呵斥着,可姜菲雅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不打算理會。
心頭莫名涌上一股不安,宋晚辰皺了皺眉,下一秒耳畔卻是響起了譚葉慵懶的聲音。
“剛纔來的時候鞋子不小心沾了些灰塵,這可是我前幾天剛買的鞋子呢”
假裝心疼的踮起腳尖,譚葉微微嘆了嘆氣,餘光卻是落到了宋晚辰的身上。
“不如請這位下人,給我擦擦鞋吧。”
讓她擦鞋
宋晚辰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以前在宋家再怎麼說也是個千金小姐,就算是再不濟,也不可能淪落到給別人擦鞋的地步。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譚葉,這個女人明擺着就是想要羞辱自己
宋晚辰冷着臉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行動的意思,她放在兩側的雙手,卻是早已經悄悄攥起。
譚葉捂着嘴假裝喫驚道:“菲雅,你們這的下人怎麼這麼不聽話呀”
姜菲雅又怎麼可能不明白譚葉的心思,她和譚葉本就認識,如今譚葉竟然也站在了自己這邊,這是侮辱宋晚辰的這麼好的機會,姜菲雅又怎麼可能錯過。
她皺了皺眉,表情有些不悅,“宋晚辰,你別忘了你留下來是爲了什麼,你只是一個下人,竟然連主子的話都不聽”
姜菲雅咄咄逼人,宋晚辰咬了咬牙,語氣依舊不卑不亢,卻帶着幾分堅持。
“姜菲雅,我留下來的原因是爲了照顧姜雨柔,我只聽姜雨柔一人的吩咐”
這段日子以來,姜菲雅多次爲難她,她都一一的忍了下來,可是這次姜菲雅竟然帶着譚葉一起來侮辱她,她實在是不能再委屈自己了。
“只聽姜雨柔一人的吩咐”姜菲雅怒了,蹭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姜雨柔是我的姐姐,我的話就是她的話,宋晚辰,你敢不聽”
姜菲雅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旁人拿她和姜雨柔做比較。
“菲雅,夠了”姜雨柔皺着眉頭,小聲呵斥着。
宋晚辰是什麼樣的身份,譚葉心裏不知道,姜菲雅難道還能不清楚嗎
如果宋晚辰今天在這裏真的受到了這種屈辱,穆清言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姜雨柔拼命想要阻攔,姜菲雅心頭的怒火卻是越來越旺盛,她冷嗤了一聲,語氣也陰沉了不少。
“你現在就是穆家的下人,我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如果你不聽,那我就要拿穆家下人的家規處置你了”
下人的家規
宋晚辰皺了皺眉,她並不知道穆家的下人竟然還有家規這麼的一種說法。
見宋晚辰情緒變了變,姜菲雅勾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的又開口解釋着:“這穆家下人的家規可是白伯母定下來的,伯母說了,只要是老宅裏的下人不聽使喚,就可以用家規懲罰她。這家規呢,說簡單一些,就是用鞭子抽打,直到那個下人肯聽話爲止。”
姜菲雅的話很輕柔,可傳入耳中卻是讓人不寒而慄,宋晚辰握緊了拳頭,良久才吐出兩個字來。
“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