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朝她越走越近,江蔚晚的心莫名不安,猛地跳動着,她恐高。
南宮雪這個女人逼近她是何意?
正在她思忖間,南宮雪猛地伸手抓住她。
江蔚晚心口一滯,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你!”
遠處傳來輪椅摩擦地面的聲音。
南宮雪使出喫奶的勁拉她。
兩人掙扎,推搡間,到了懸崖邊上。
南宮雪猛地鬆手,整個人往懸崖下跳了下去。
江蔚晚心口一顫,嚇得不能呼吸了。
這個女的瘋了吧!
她連忙探頭往懸崖下看去,南宮雪那抹倩影掛在迎客松上,她雙手緊緊抓住樹枝,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好似隨時隨刻都會掉下去。
南宮雪驚慌地哭喊道:“救命哪!”
“救命哪!”
害怕的哭聲在後山飄蕩。
“誰在喊救命。”蕭靖北推着輪椅過來了。
江蔚晚心口一跳,這個男人怎麼突然來了。
腦路峯迴路轉,她突然明白南宮雪是幾個意思了。
該死的女人想誣陷她。
她猝然擡眸,對上蕭靖北冰冷的俊眸,他似乎誤會她了。
她還沒開口解釋,
“靖北哥哥,是我,是雪兒呀!”南宮雪在懸崖下哭得撕心裂肺,滿是絕望。
隨着蕭靖北一起來的張寒施展輕功,縱身跳躍到松樹上,小心翼翼地將南宮雪拉起來。
兩人順着松樹爬上來。
爬上來的南宮雪驚魂未定,眼淚汪汪的。
“秦王妃,你即便不喜歡我,你也不能這樣謀害我的性命吧?”
靠。
江蔚晚真是服了這個女人,真是陰險毒辣。
她正欲反駁南宮雪,這個女人已經哭到不能自持,“靖北哥哥,您要爲雪兒做主,雪兒剛剛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嚶嚶。”
江蔚晚直翻白眼,若是可以她真想抽她一個耳光。
蕭靖北俊眸微微一眯,眉峯挑得高高的,疑惑地道:“好端端,她爲什麼會推你?”
南宮雪一面止不住的抽泣,一面拼命抹淚。
“雪兒,只是與王妃說起我們之間的過往,誰知道王妃她心生不悅,一氣之下便推雪兒下懸崖,幸好雪兒慌忙間抓住了樹枝,不然就永遠見不到靖北哥哥了。”
“你胡說什麼?”江蔚晚彎彎的柳眉不悅地皺了起來,“誰推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跳下去的,關我什麼事?”
她氣得不輕,主要還是被人冤枉很難受,該死的綠茶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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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雪一副怯怯的模樣,嬌柔柔地撲在某位王爺身上。
“靖北哥哥,您與雪兒一起長大,雪兒什麼性子您最清楚過,雪兒怎麼會誣陷王妃。”
蕭靖北心裏是相信江蔚晚的,看到她生氣,以爲她喫醋,心裏陡然覺得這種感覺很好。
他忍不住想氣氣江蔚晚,這樣她就會更珍惜自己。
因此蕭靖北板着張俊臉,寶石般閃爍的眼眸凝視江蔚晚,冷若冰霜地開口。
“雪兒,她的爲人,本王最清楚不過,她不至於誣陷你,你這樣欺負她,傳出去還以爲你不容人。”
江蔚晚真是要炸了。
蕭靖北這個該死的男人。
渣男人。
過分。
居然還懷疑她推南宮雪。
受委屈的感覺,很憋屈,令她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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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得渾身隱隱顫抖。
她強自鎮定下來,美目凌厲地看向某位狗男人。
“王爺說話可要講證據的,你替她喊冤,替她難過,你可想明白了,我纔是你的妻子,你胳膊往外拐,就不怕世人笑話你?”
她氣得胸口起伏不迭。
“明明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休想誣陷我。”
南宮雪淚光點點。
“靖北哥哥,雪兒不要命了嗎?下面可是萬丈深淵,雪兒怎麼可能自己跳下去。”
蕭靖北緩緩推開南宮雪。
“你放心,本王會替你做主。”
做主。
做你妹的主。
還以爲這個男人轉性了。
看來還是那樣的渣,看到美女就被繞的團團轉,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江蔚晚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讓自己平靜下來面對南宮雪幾人。
見江蔚晚氣得不輕,蕭靖北頓時覺得玩笑開大了,只怕誤傷了她的心。
他正欲給自己找餘地,蔥鬱的松樹之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這樣劣拙的戲碼,秦王也看不出來嗎?”
江蔚晚等人聞聲看過去。
松葉撥開,一位身穿青衣的妙齡少女探出頭來,滿臉帶笑。
只見楊丹青衣袂翩躚地騰飛了出來。
南宮雪面色鉅變,驚愕地看着輕輕落地的人。
其實剛纔她就看到松葉裏面的人,所以她纔敢跳。
她自幼與楊丹青相識,兩人都是將門之後,只是因爲她全家戰亡,兩人的關係才逐漸疏遠了。
但畢竟兩人是舊時,她篤定楊丹青會幫自己而不是幫這個素不相識的秦王妃。
然而方纔楊丹青的言語之中似乎在拆穿她。
南宮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可以爲自己圓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