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不是沒有幻想過蘇念給他生孩子的情景。
在多年以前,那會兩人熱戀的時候,蘇念就會經常在他耳邊說這句話。
“陸景行,我要給你生孩子!”
之後,當然是被他摁在身下好好練習一番。
只不過,當時他們還都是大學生,各種條件都不足以讓他們生小孩,所以做了措施。
兩人約定一畢業就要生小孩。
可終究,沒等到那一天。
如今,時過經年,再聽到這句話,陸景行腦海裏再不復當初的感動欣喜,只有嘲諷和妒恨!
妒是因爲她竟如此看重這個野種,那就更不能留!
他用力掐住女人的下顎,涼淡道:“蘇念,我之前每次都逼你吃了事後藥,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懷上我的孩子?”
蘇念只覺得下顎骨被捏碎一樣疼,眼淚浸溼眼眶,她解釋,“藥被我吐了。”
有幾次事後藥被她吐出來了。
因爲胃部不適,她那段時間總是會吐,當時她根本不知道她得了胃癌,只當是消化不良。
“蘇念,你爲了個野種,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陸景行冷笑,“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吐?難道你很想懷上我的孩子?”
蘇念脣瓣蠕動,剛想要說話,下巴被男人狠狠一甩,咚一聲,半張臉都砸在座椅上。
男人神情冷血無情,“別說這個不是我的種,就算是我的種,我也要弄掉!想生我的孩子,就憑你也配!”
陸景行絕不會承認,他的孩子這幾個字,竟然讓他再一次心動了。
他打定主意,絕不會被她所騙,乾脆就掐滅她一切可行騙的機會。
他陸景行的孩子,虧她說得出來,如果不是證據確鑿這個女人在撒謊,他差一點又被騙了。
這個女人惡毒至此,以爲找到拿捏他的方法,就跟上次騙他說還愛他一樣。
她是覺得還有本事可以騙得他團團轉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
陸景行眼底血霧濃重,“我告訴你,今天這個野種絕不能留!”
這話沒有多少懸念,幾乎和蘇念猜測的一樣。
他不會要這個孩子,就算是他的,他也不要。
所以,坐實孩子身份是陸景行的,反而更會加劇他弄掉這個孩子!
陸景行已經開始拉扯她,想要把她拉下車,他扯着她的腰身往下拉,蘇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抓出一把刀,狠狠朝陸景行刺過去。
對準他的脖子,最致命的地方。
男人眼眸寒光閃過,刀尖距離他的脖子僅一釐米的時候,他徒手接住。
陸景行咬牙切齒道:“爲了個野種,你想殺我?”
蘇念額角都是汗,她拼命把刀子往前送,可那一釐米像是天與地的距離。
她一具殘破的病體,根本不是一個身強力健的成年男人的對手!
陸景行眸光陰鷙地盯着蘇念,“你是想殺了我,跟你外面的野男人雙宿雙飛!”
果然,惡毒纔是這個女人的本質!
當初他就應該讓她去餵魚,而不是跳下去救她。
男人冷臉猙獰的樣子,猶如墜入十八層地獄的惡魔,蘇念卻無所畏懼!
反正已經走投無路,軟弱和屈服也只是讓她活得更悲慘。
她恨得咬牙切齒道:“陸景行,我何止是想殺你!我想你不得好死,拋屍荒野,讓野狗嚼爛你的骨頭!”
惡毒的詛咒不斷在陸景行腦子裏盤旋迴蕩,一想到她是爲了個野種和外邊的野男人才對自己這麼深痛惡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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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整個人就陷入瘋魔,分分鐘都想要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扒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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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蘇念眼睜睜看着男人血淋淋的手順着刀尖一路往後,直至抓住她握着刀柄的手腕。
“咔——!”
蘇唸的手腕被宛如惡鬼一樣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折斷!
那把刀子,也‘咣噹’一聲滑落到地上。
“啊……”蘇念張大嘴呼痛,右手軟綿無力的垂落下來,骨頭被硬生生折斷地疼,讓她即便呼痛也不能減輕分毫。
那種疼,直接綿延到心底。
陸景行手心被刀刃割破,不住流血,可他渾不在意,反而拿那只血淋淋的手挑起蘇唸的下巴,一字一句,冷徹骨底的聲音。
“既然你不想做手術,我們就換個方式。”
蘇念不知道這個瘋子,又要幹什麼。
她現在斷了一只手,根本毫無抵抗力。
直接被他扣上安全帶,車子離開了診所。
很快,停在一處會所的地方,陸景行把蘇念拎下車,旋風一樣走進一個包房。
裏面有幾個身強力壯,一臉彪肉的大漢。
陸景行把死屍一樣的蘇念往地上一扔,隨後人往沙發上一倒,長腿翹在玻璃茶几上,然後甩出一大摞鈔票在桌上,懶洋洋道:“都給我好好陪這位大小姐,只要讓她盡興,這些拿去分了!”
這些保鏢活幾十年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等好事!
又有錢拿,又有女人玩!
簡直是賽神仙的差事!
霎時!
蘇念面如土色。
瘋了!
這個男人徹底瘋了!
蘇念知道他有多狠,但斷沒想到他會找幾個男人對她……
那幾個餓狼一樣的男人圍了過來,個個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蘇念踉蹌着後退,可她身後是一堵死牆,根本沒有生路!
她摸到一個酒瓶,舉起來瘋狂揮舞,“滾開!別碰我!都滾開!”
可得來的只有一聲高過一聲的嘲笑。
即便她好手好腳都打不過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更何況她現在斷手疼得厲害,雙腿更是軟綿無力。
她拿什麼跟這羣人去拼!
就憑一個酒瓶嗎!
濃濃的屈辱將蘇念整個人都淹沒,她彷彿墜入了最深的無間地獄,看不到一絲光明。
而坐在上首的陸景行冷冷盯着小女人滑稽可笑的自衛舉動,滔天的怒火依舊沒有得到半點紓解!
該死的!
他發現他的心中堵得更厲害!
他只是想嚇嚇她,讓她屈服,讓她聽話,讓她順從!
讓她跪在地上求着他,去打掉肚子裏的野種。
只要她願意打掉,他甚至可以既往不咎,不去管她之前到底跟多少男人混亂過!
只要他有手段能看管好她,再不濟拿鐵鏈把她鎖起來,總歸是不能再出去偷不是嗎?
陸景行頂着那張英挺的臉,霧靄沉沉,越看越煩躁。
這羣沒眼色的東西,是他媽瞎的嗎!
他不是提前吩咐小鐘只是嚇嚇,爲什麼靠那麼近,還有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被人看光了都不顧,真是有夠不知廉恥!
就在他快要剋制不住時,突然聽到‘嘭’一聲響。
蘇念突然把手裏的酒瓶子敲破,碎玻璃渣四濺開來,她拿起尖利的破口狠懟上自己脖頸的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