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閨蜜的建議,那時候南明鳶還有些排斥,但現在她想明白了,感情和事業是可以分開的。
賺錢爲主不香嘛!
“薄辭深,客觀來說,你的確是個很有商業頭腦的人。這點我無法否認。我相信,你也會是個優秀的合作伙伴。”
南明鳶攏了攏外衣,擡眸客套疏離的一笑,“我公司的刺繡項目正好還需要一位合作商,你之前說想參加,現在,我很歡迎。”
南明鳶率先伸出纖細白皙的手。
“生意場上總是要相見的,我們握手言和,以後就是合作伙伴了。”
薄辭深怔了一下。
他還沒有從上一段談話中走出來。
她就已經跳躍到下一個話題了?
看着南明鳶的笑靨,他驀地生出一股無力感,現在的她就好像一陣清冷而自由的風,他再也抓不住了。
沉默片刻,他握住了南明鳶的手。
“看來薄總是同意了,那我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時間不早了,回見。”南明鳶觸及便抽了手,隨即轉身進了大門。
薄辭深看着她窈窕離去的背影,神情晦暗。
他想和她回到過去。
但她似乎不想了。
男人從兜裏摸出一枝煙點上,煙火明滅間,手機鈴聲響起,接起電話,是宋珏的來電。
“你人呢一出來不見了,你去哪兒了?”
“我在南家門口。”
宋珏頓了一下,嘖聲驚訝極了,“你大白天來喝酒,喝醉了又跑人家家裏去?兄弟,你以前可從沒這樣過,你還說你不喜歡南明鳶?”
薄辭深聲音有點低,“只是問點事。”
宋珏:“……呵。”
薄辭深:“掛了。”
“……”他還以爲自己這突襲的一招,能讓薄辭深醍醐灌頂,認清自己的心意,沒想到還是不肯承認栽了!
宋鈺表示無力。
勸不動,不管了,看他能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薄辭深擰眉掛了電話,沉默着將煙踩滅,轉身離開了。
……
犯了錯的後知後覺徐徐遲來,宋珏知道薄辭深去了南明鳶家後,整個人就不好了。
薄辭深酒後衝動,估計是把他透露的祕密都說出去了,就意味着南明鳶現在知道他背叛了。
要死啦!
抽了兩根菸,做了十分鐘心理建設後,宋鈺撥通了南明鳶的電話——
“南小姐,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果不其然,南明鳶開口就訓斥,“我還沒找你,你倒自己撞槍口上了,說話不算數找揍是不是?”
宋珏的記憶被拉回那天,他被南明鳶狠狠揍了一頓的感覺。
絕對不想再體會。
宋鈺戰術性的咳嗽,“我那不是不忍心看兄弟失魂落魄嘛,我知道錯了,你要實在生氣可以揍我一頓,千萬別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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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在電話那頭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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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聽着南明鳶似乎沒有要揍自己的意思,宋珏又忍不住的開始嘚瑟,“我說,薄辭深到底都和你說了什麼呀,你是不知道,這件事我快憋死了都,剛好他又一改常態大白天朝我喝酒,我就忍不住說了。”
南明鳶一聽他還敢八卦,心頭怒火更甚,“還敢問,你找死是不是?!”
“最近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有你受的!”
“還有,如果資金在不到賬,這個項目你就不必參與了!”
說完,電話乾脆利落地被掛了。
“喂……喂喂?”
宋珏剛被薄辭深掛電話這又被南明鳶掛電話,蒼了個天吶,他這一天天的,真是命比苦瓜還苦啊!
……
南明鳶掛斷電話,進了客廳。
管家接過她脫下的外套,見她回來得晚,又端了茶水點心來,“大小姐要是餓了,可以喫些糕點墊墊肚子,我泡了您最愛喝的花茶。”
“嗯。”
南明鳶應的太淡,管家多看了她一眼。
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大小姐本不是喜怒形於色的性格,就算是生氣,也不太表現的太明顯,但現在的她似乎又不是單純的生氣。
南明鳶見管家愣神,“怎麼了?”
管家張叔有些擔心,便斟酌着道:“大小姐,這麼晚回來,是公司有什麼煩心事嗎?”
南明鳶淡淡搖頭,“沒有,公司一切都好,你安心吧。”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管家嘀咕誰會這時候來走去開門,便也沒有再多問,但疑影兒一直存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他雖這麼問,但覺得大小姐不單單是爲了生意上的事煩心,他總覺得大小姐情緒不好不像是生氣。
反而瞧着似乎是有些……難過。
可。
什麼事能讓大小姐難過?
想不通管家也不想了,去開門,臉色驟然冷了下去。
夜色中,南淮雪牽着南語瀟,佇立在臺階上,看見管家,笑得十分熱情,“張叔,我帶妹妹來見見姐姐。”
管家眉心一蹙,嫌惡之色蓋都蓋不住。
知道南淮雪的計劃後,管家對她的印象可以說是差到了谷底。他老實安分了一輩子,一心覺得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就該拉去坐大牢!
“大小姐工作勞累,不便接待外人,你請回吧。”
南淮雪笑容微僵,外人?她也姓南,說是外人,南明鳶就比她高貴不成?!
但她必須賠笑道:“呵呵……這不是帶小孩兒來了嘛,來都來了,不進去見見她會很失望的。你說是吧,瀟瀟?”
南語瀟得到示下,乖乖地點點頭。
管家看着這八九歲的孩子,還沒自己一半高,就被這毒婦教唆着引入歧途,頗是痛心疾首。
剛要張口再反駁些什麼,南明鳶清冷的聲音在後頭傳來,口吻淡淡——
“張叔,叫她們進來吧。”
南淮雪立刻喜笑顏開,“哎,你看,姐姐這不是願意見我嘛,她身體素質好着呢。”
說完,拉着南語瀟就往裏面跨,管家見南明鳶發話,也只得不情不願地讓出道來。
南淮雪在心中暗罵,這該死的老東西,遲早有一天她要連他一起收拾!
狗仗人勢!
南明鳶白日裏的工作裝還沒有換,只散開了頭髮,但反而添了一絲隨意慵懶,耳朵上五位數的耳釘耀眼。
刺痛了南淮雪的眼睛。
她發誓,一定要將這一切都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