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城權貴圈裏，哪個家族不想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去？
但育鯨就是不畏權貴，僅憑孩子自身實力說話。
沐知晚躺了下去，呵欠連天。
秦昱凡側躺着，看向她：“有這麼累？”
沐知晚揉揉鼻子：“別吵，明天事兒太多，我要休息。”
暗示他，雖然現在方便了，但她需要補充精力。
秦昱凡認爲自己是紳士，她剛好，不會沒有人性的去折磨她。
他躺下去，習慣的伸手，把人勾進自己懷裏。
“明天不用去醫院了。”
沐知晚睜開眼睛，一臉問號：“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醫院。”
男人不看她：“你申請的那種針藥，給別人了。”
“你……”故意的吧？
“再是改進創新的藥，也對身體有傷害。萬一效果不行，把我優秀的基因變成怪胎，這個責任你來負？”
這理由，沐知晚簡直無言以對。
太小看她的糾正體質了。
當年又是感冒發燒，又在地窖遭受各種折磨，居然還是讓兩個小生命在肚子裏紮下了根。
不是他的基因強大，而是她體質好。
“誰稀罕你的東西。”她用被子矇住頭。
“什麼？再說一遍。”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藐視。
“明天還有你們秦家的酒會，讓我睡覺啦，別吵我。”她找被子裏悶悶出聲。
不睡好美容覺，怎麼見人？
秦昱凡被她這句自覺的話取悅了，沒和她較真。
秦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已經恢復到可以短時站立的程度。
他這把年紀，能在短時間裏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不錯。
外面的各種傳聞熱度一直居高不下，秦家將以慶祝酒會的形式，對外公開秦老爺子的術後情況。
屆時，研發中心也會派出代表參加。
沐知晚不愛應酬，但她是這次手術的主導者，推也推不掉。
下午時候，她去了一趟美容會所，來一場從頭美到腳的服務。
正在選禮服，秦昱凡那貨居然也厚顏無恥的來了。
沐知晚在四面都是鏡子的房間裏轉了一圈，選了一件看起來比較乾淨簡單的，詢問服務人員，這件禮服的租金。
沒打算在莘城落腳，亦不想有太多包袱。
像禮服這種東西，她沒有半點購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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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太涼了。”秦昱凡的聲音也很涼。
沐知晚看向他：“哪裏都有你。”
秦昱凡慢慢向她走來，身後跟隨的一行助理自覺站在門外。
“你要打扮得燕妒鶯慚，我也不能拖你後腿。”
沐知晚翻了個白眼，不接他的話。
“你打算穿租來的禮服參加爺爺的酒會？”男人一本正經的看向她。
“不行嗎？不行的話就換別人去吧。”
沐知晚猜大概是租來的禮物會讓他覺得丟臉。
她拿出電話要給研發中心。
秦昱凡一把沒收了她手機，對門外的肖銳吩咐道：“去設計師那裏拿禮服。”
秦家有御用設計師，要一件獨一無二的禮服並非難事。
沐知晚挑挑眉，並不感激：“那就謝謝了。”
出了禮服室，她直接去化妝。
秦昱凡沒有跟來，而是去了男士服務區。
肖銳把禮服送到，本不想多言。
但是看到沐知晚不屑的神情，他還是小聲說道：“這是秦總早就讓設計師做好的。”
沐知晚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之前研發中心在莘城的第一次酒會，知道你的禮服是租的，所以……”
肖銳沒有往下說。
沐知晚先是一愣，纔想起來。
恍然大悟的一笑：“他真是料事如神。”
這貨怎麼就知道有一天她不能拒絕他的施捨？
一句讚美的話，但聽起來很異樣。
肖銳搖搖頭：“秦總的苦心還是浪費了。”
沐知晚白他一眼，犯不着和一個助理計較，不理他。
反正妝容也妥當了，拿上衣服就去更衣室。
故意在更衣室磨蹭許久，才優優雅雅的從裏面出來。
他應該走了吧。
沐知晚拎着裙襬到了會所大堂。
肖銳盡職的站在大堂。
她輕輕深呼吸。
“我也不想等你，但是秦總有吩咐，要我在這裏接你上車。請！”
肖銳一副公事口吻，
沐知晚拋給他一個假笑。
“人，有時候的要識擡舉，等到失去以後才後悔的事多得去了。”
肖銳似的在自語。
沐知晚停下腳步，看向他。
這個男人跟她陰陽怪氣不是一兩天了。
“你……”
當初怎麼就覺的肖智肖銳這對孿生兄弟很像了呢？
他們一點也不像。
肖智看待一件事走心多了。
但是，她最大的遺憾，是救起秦昱凡後，沒再回去把肖智拉上來。
即便是他失血過多，左右不過一死，但她也不想讓他就那樣凍在水裏。
而她最對不起肖智的就是，把他臨死前拴在自己手上的項鍊弄丟了。
她猜想，那一定是他去世前，要她轉交給肖銳的東西吧。
“……是個稱職的特助。”
沐知晚話鋒一轉，放棄懟他。
肖銳輕嗤一聲，這種恭維的話，他根本不屑聽。
沐知晚到了會所大門口。
秦昱凡的幻影安安靜靜停在那裏。
他打算和自己一同去酒會？
不怕人猜疑，更不怕秦家人的質疑？
這貨腦子沒病吧。
肖銳給沐知晚開了車門。
沐知晚上車一刻，見到他領口裏若隱若現的一塊方形吊墜。
“你這個……”她用手指了指，“很漂亮。”
肖銳咬牙：“是不是想單挑？”
沐知晚笑着鑽進後座。
對上某人清清涼涼的視線，她不好意思的收了笑容。
肖銳上了副駕駛，吩咐司機開車。
一路氣鼓鼓的。
沐知晚心情大好，目光每每掃過他的後腦勺，都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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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凡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夠了，一個助理至於讓你興奮成這樣？
沐知晚湊到他肩膀旁邊，小小聲問道：“知道孩子爲什麼都喜歡去充氣堡玩嗎？”
秦昱凡斜睨着她。
這副水光瀲灩的模樣，真想吃掉她。
沐知晚不知道他的想法，繼續自己的話題：“因爲充氣有彈性。越是氣鼓鼓的，就越想上去踩兩腳。”
她的笑聲，似山中清泉，半入香霧半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