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給生孩子,就給她塞了條狗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59:08
A+ A- 關燈 聽書

時綏很快在大牀上熟睡,甚至連被子都沒蓋。

傅時聿站在窗前,看着牀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心裏有再多的怒氣在看到這一幕後也煙消雲散了。他彎腰替她蓋好被子後,坐在牀沿,看了她許久,才靠着牀頭緩緩閉上眼睛。

翌日,時綏醒來後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炸了。

她第一個想法就是,喝酒絕不是解決痛苦的好辦法,反而只會讓你第二次痛苦加倍。

等緩了片刻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哪裏。


昨天她沒來得及仔細打量,今天一看,才發現主臥裏的打扮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之前的主臥是很明顯的男人特質,深藍色的牀單,深灰色的窗簾,連牀頭的壁燈都是冷硬的設計。她曾在和傅時聿情動時提過一次,說她喜歡暖色的房間,那樣會更讓人有安全感。

她甚至以爲那一次他沒有聽到。

但現在僅僅是離開了幾天,他就讓房間大變了樣,已經完全沒有以前冷感的樣子了。

時綏發了一會兒呆,纔開門下樓。

這個時間傅時聿應該已經去上班了。

走過樓梯轉彎時,她看了一眼院子前的停車位,果然,車子已經不見了。

時綏舒了一口氣轉身下樓,恰好看到林姨懷裏抱着個毛茸茸的東西進來。

一見她,林姨立刻打着噴嚏把懷裏的東西遞給她,“少夫人,您來得正好,快幫我把這個抱走,我狗毛過敏。”

時綏連忙接過來,竟真的是個小狗,看樣子還很小,又膽小,被抱着竟然有些發抖。

時綏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了幾下才問,“哪兒來的狗啊?”

林姨捏了捏鼻子,又打了幾個噴嚏才道,“說是流浪狗,在門口撿到的。”

“……”

這狗乾乾淨淨的,哪裏看起來像流浪狗?

時綏也沒有拆穿,她看了眼林姨,“你過敏怎麼樣呢?”

林姨笑着道,“少爺說讓您幫忙養。”

“我?”時綏失笑,“我從沒有養過狗,而且我也沒精力照顧。”

她沒辦法把狗帶去時家,且不說她沒時間,方茴身體也不好,自己本就是寄人籬下,再帶一只狗算怎麼回事?

她搖着頭道,“你讓傅時聿幫它找個好人家吧。”

說着她把小狗放在地上就要走。

林姨趕緊攔住她,“少夫人,您去哪兒啊,您要走了,這狗怎麼辦?”

如果不是這狗像是認主人,咬着時綏的褲腿不放,時綏是能狠得下心的。

可她看見小狗跟在她腳邊哼哼唧唧,她一顆心就融化了。

她嘆了一口氣,又重新把狗抱在懷裏。

林姨暗暗吐出一口氣,“我給您做了三明治,您先喫早餐吧。”

時綏點點頭,抱着小狗坐下。

她撥通了傅時聿的電話,很快,那邊接通。

“這個小狗你準備怎麼辦?”

沒任何寒暄,時綏直接問。

“你有愛心的話就養下它。”

聽着男人輕飄飄的話語,時綏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有愛心的話。

不養就是沒愛心了?

她氣道,“我怎麼養?你到底哪裏弄來的,別和我說是流浪狗。林姨對狗毛過敏,根本沒法養。我也不可能把它留在時家,你要養的話自己養。”

傅時聿沒所謂地說了句,“那你扔了吧,我在轉角那邊撿到的,你再扔回去好了。”

也不等時綏回答,他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時綏睜大眼睛盯着屏幕,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越來越無法理解這兩天傅時聿的行爲。

不給生孩子,他就直接給她塞了條狗。

她怎麼可能做出扔狗的行爲?看着這毛茸茸的小東西,時綏腦殼一陣疼。

她今天還要和安瑤見面,難道要先把它帶回時家?

林姨給她端來三明治和牛奶,時綏也沒有客氣。她昨晚沒喫什麼東西,又喝了酒,胃裏早已空得難受。

三明治還是熟悉的味道,她正喫着,林姨趁機勸,“少夫人,您這是要在時家住多久啊?少爺這段時間像個孤家寡人似的,我看着就心疼。”

時綏沒接她的話。

慢慢嚼着食物,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小狗。

”他每天回來後都要在客廳呆坐一會兒,我看着都心疼。少夫人,如果沒什麼原則性的問題,您就原諒少爺吧。他對您是真心的,從他十六歲回來,我就一直在傅家看着他長大,他從來沒有情緒這麼糟糕過。”

什麼纔是原則性的問題呢?

出軌?

深仇大恨?

這些他們都沒有。

但是她無法接受他是她愛着的人的弟弟,他們還是夫妻。

這種關係讓她每天都活在罪惡感中。

讓她時時被提醒,傅靳南救了她,她卻背叛了兩個人的感情。

時綏繼續沉默。

林姨沒辦法了。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長輩都沒辦法參與過多,何況她還是個領工資的外人。

林姨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廚房。

時綏捏了捏額頭,看了眼懷裏的小東西,抱着它直接離開了南苑。

她沒有回時家,而是直接打的去了傅氏。

她本不想這樣,但是傅時聿簡直欺人太勝,她如果不反擊,真當她毫無還手之力了。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她抱着小狗暢通無阻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傅時聿正在和各位老總開短會。

見到她冷着臉走進來,老總們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她把小狗往傅時聿懷裏一送,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往外面走。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過幾秒,時綏又被傅九帶了進來。

老總們見狀,紛紛起身告辭。

辦公室只有兩人後,時綏才憋着氣問了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做什麼在你眼裏是不是都是多此一舉?”

傅時聿突然冒出一句。

前言不搭後語的,時綏沒空理他,冷冷地回懟了一個字,“是。”

傅時聿笑了笑,抱着小狗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當着她的面揉着小狗的腦袋,“給它取個名字?”

時綏睨着他,脣角浮起冷笑,就好像在笑他多此一舉。

傅時聿自顧自道,“叫它平安好不好,歲歲平安。”

時綏依然抿着脣,不準備吐出一個字。

“好了,你媽媽同意了,她叫綏綏,你叫平安。我是你爸爸。”傅時聿耐着性子和小奶狗說着話。

時綏輕啓薄脣,冷冷吐出了兩個字,“瘋了。”

傅時聿沒看她,也沒管她正在罵着自己。

時綏深呼吸,閉了閉眼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我是不是現在被軟禁,還不能走了?”

“你想走想留,誰攔着你了?”

“剛纔不是傅九拽我進來的?”

傅時聿卻理所當然道,“他不懂分寸,你去罰他好了。”

時綏“……”

再和他多說一個字都能被氣死。

她轉身甩門離開。

許久,傅時聿緩緩擡起頭,一雙深眸似有光閃過。

牽絆越多,她是不是就會越捨不得走?

是不是捨得時綏自己都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傅時聿太反常了。

這種反常讓她感到害怕,怕自己根本走不掉。

她必須加快動作,讓季允致爲她所用。

她知道季允致喜歡徒步,並且是某個俱樂部的成員,恰好,時淮也是。

於是她給時淮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上午,她便以成員的姿態出現在了徒步活動中。

季允致見到她時,臉上的欣喜遮不住,“你怎麼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