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福晉那裏告發側福晉,但是怎麼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呢?
她要去投靠福晉,不管別人怎麼樣,她總是要先活下來纔行。
想到此處,菡萏擦了擦眼淚,見着沒人注意她,纔在晚上往福晉的院子裏去了。
這福晉雖然住的是正房,但看着都不如側福晉的屋子好,府裏福晉免了請安,一般都無人走動,都去巴結側福晉了。
而福晉呢,也沒有子嗣,因爲她身份高也看不上側福晉的做派更對裕親王把保泰奏請了世子的事情生氣,因此裕親王鮮少來福晉的屋裏,奴才們也都不來巴結着。
這倒好了菡萏,她只進門的時候被老婆子問了幾句就放進去了。
菡萏說了謊,說是給福晉送她要的東西來了。
幾個看門的老婆子都知道府裏動向,誰沒事也不來福晉這裏湊,除非是福晉要了東西才勉強送來。
進了屋裏,福晉正坐在炕桌旁和幾個丫鬟說笑。
見着菡萏都愣了一下,誰也沒有料到快下雨了還有外人進來。
“大膽,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敢不經通傳私自進來!來人!”
“姐姐別叫,我是側福晉身邊的人,私自過來被人發現就是個死!”
菡萏趕緊跪下道,幾個人都吃了一驚,趁着燈光看去,確實是側福晉院子裏的一個二等丫鬟,叫菡萏的。
雖然福晉不出門,但她的丫鬟們都不是喫素的,畢竟都是大家出來的,都有手段。
幾人見着菡萏臉上的傷口,也聽說她犯了錯被側福晉給趕出來了。
福晉身邊的幾個丫鬟都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福晉,才道:“憑你是誰!現在過來做什麼,莫不是側福晉用了苦肉計,讓你來算計福晉的,如果是這樣趕緊滾回去告訴你家側福晉讓她死了這份心,她的身份也敢肖想福晉之位!”
“奴婢不是使苦肉計,是側福晉說奴婢勾飲了世子,打了奴婢,趕了出來,奴婢的親事也黃了,老子,娘都不管,福晉,奴婢只是長的好,被世子叫着說了幾句不要緊的話,難道就該死嗎?”
菡萏邊說着邊哭。
福晉指甲套已經拿下來,此刻她看着自己玉蔥一般的手指,目光也不看菡萏道:“你說的這些,萬一是側福晉對付我的局呢?”
“既然奴婢誠意投靠您,肯定是有要緊的消息給您。”
菡萏起身對着福晉低語幾句,就見着福晉舒展了眉頭道:“若是真的,你以後就跟着我,但若是假的,我身爲福晉,想要脫身也容易,弄死你也不難。”
福晉的話讓菡萏後背都是冷汗,但還是點頭道:“奴婢說的句句是真,她們屋裏說體己話,忘了奴婢在窗戶邊跪着因此沒有防備,所以才聽到了。若不是走投無路,奴婢斷然不敢這樣做的。”
“嗯,等我驗明真假再說,你先回去吧。”
菡萏又跪下磕了個頭。
等人走了,福晉的丫鬟上去問:“主子,您不要輕易信她。”
福晉眼底帶着冷意道:“這孩子還小呢,看着不像是說話,你們明日去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和她說的一樣,就給宮裏遞上一份帖子,後日我去看看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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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隔了一日,裕親王福晉去宮裏看望了德妃。
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只知道德妃娘娘讓身邊的大宮女蘭蔻親自送她出宮了。這排場可是比側福晉去的時候大,側福晉聽說後在後院又是罵罵咧咧。
隔了一日,德妃突然以清苑懷孕爲由,把人接進宮裏養胎。
還讓人大張旗鼓的把清苑用慣的東西都搬去了宮裏,包括把柄玉如意。
永和宮
清苑扶着肚子有些侷促的看着德妃,她是知道德妃向來不是很喜歡她,雖然懷孕後態度有所改觀,但這大張旗鼓的接她進宮是爲了什麼?
“哎喲,別站着了,快扶着你們福晉坐下。”
“謝額娘。”
清苑扶着知秋坐下,然後笑着問德妃道:“額娘,我在親王府養着就很好,來宮裏還要打擾您清靜,實在是於心不忍。”
清苑放我回去吧,我怕你。
德妃擺了擺手,吩咐蘭蔻和蘭粹:“去讓人把福晉的東西都送到她屋裏,對了,讓人把本宮賜給福晉的把柄玉如意留下,大師說了,就是那柄如意的功勞,我可要把它供到菩薩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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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趕緊讓人去把德妃給的那柄如意拿過來。
德妃看到如意,就對着手下的人吩咐道:“都愣着做什麼,趕緊的去扶着你們福晉,你也去,讓福晉看看還少什麼,現場就把少的東西補上。”
德妃指了指蘭粹,蘭粹行禮跟着清苑下去。
等人走遠了,德妃才臉色難看的那個那個匣子看,見着裏面的玉如意還有些磨損的痕跡,想來清苑應該是時常會摸一摸的。
德妃想着裕親王福晉的話就氣的抖。
“主子,還未讓太醫看呢,您不要生氣。”
蘭蔻其實也生氣,但主子都氣成這樣了,自己倒不好跟着生氣,還得跟着勸。
所以說,主子就是有優先權,連生氣都比別人優先!
德妃叫的太醫早就守在外面,這會子給清苑請了平安脈就以讓他回稟情況的藉口給叫了進來。
德妃也害怕裕親王福晉是坑自己的,不好發作,只能隱忍着。
等李太醫進來,蘭蔻便把東西遞過去讓他查看。
這李太醫是當初給溫憲治病的太醫,自從那件事情後,德妃和李太醫就如同被綁在了一起一樣,李太醫成了永和宮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都知道的道理。
因此李太醫看的仔細。
見太醫神情越來越謹慎,德妃的心提到嗓子眼。
“怎麼樣?難道這玉如意真的有問題。”
德妃終於受不了太醫的深沉,立刻沉不住氣的問。
蘭蔻砸吧砸吧嘴,得,主子又把自己的活給幹了。
也行,拿個清靜錢。
太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繼續研究那個玉如意,德妃就不敢再說話,怕打擾李太醫。
李太醫研究了一會才擦着額頭的汗水,擡頭對着德妃道:“德妃娘娘,這人好歹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