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一臉的倨傲。
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嘲諷道:
“玉雪瑤,本宮記得,你離開之前曾經信誓旦旦,說北辰淵對你情深義重,你想要挑撥她們二人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當初你言之鑿鑿,本公主才放你離開。怎麼,這才過了就好,你就被現實給打臉了?你當初的情深義重呢?你說的手到擒來呢?都去哪裏了!”
“現在,你連林汐瀾的一根手指頭都鬥不過!你又如何跟本公主交代!你說話啊!”
“回答本宮!”
玉雪瑤慌了。
如水的眸子中全然都是慌張的神情。
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咄咄逼人的長公主殿下!
是的!
——她確實說過這話。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怎麼會知道,一個男人的心如此善變,北辰淵竟然變心了。她到底是低估的男人的薄情,她還以爲攝政王北辰淵和別的男子不一樣呢,現在看來,男人啊,都是一路貨色!
無一例外!
她才離開幾年啊,這幾年就足以讓他變了心,那麼當初他對自己還有幾分真心!
玉雪瑤越想越難過。
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垂眸。
‘‘雪瑤記得,雪瑤對長公主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只是現在……情況似乎有些變化。不過,您也知道,攝政王最是情深義重,即便他對我還有意,可是時間這麼長,他又有了妻子,即便是爲了堵住悠悠之口,他也會有意地疏遠於我啊!”
“所以,你覺得北辰淵之所以對你表現得如此薄情,並不是因爲他變了心,而是想用這種行爲堵住悠悠衆口?”長公主臉色一沉,語氣中略帶遲疑。
攝政王府對她長公主手下的人來說,簡直相當於銅牆鐵壁。
她想要打探有關北辰淵的消息難於上青天!
所以。
長公主也把握不好這北辰淵到底對玉雪瑤是何種態度。
單單從昨日的表現來看……
玉雪瑤在對方眼中並沒有一席之地。
長公主微微眯眼。
冷笑一聲,“玉雪瑤,你知不知道欺騙本公主的代價。嗯?”
玉雪瑤心中一涼。
欺騙長公主的代價?
她知道!
她自然知道!
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知道的更加清楚!
她玉雪瑤度過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不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給予她的嗎……
也正是因爲如此。
她萬萬不能讓長公主知道北辰淵對她的真實態度。
否則!
她就是棄子!
玉雪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長公主殿下,雪瑤是萬萬不敢欺騙於你的。雪瑤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我是生是死,都是你一句話說了算。我怎麼敢,欺騙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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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你也知道的,攝政王北辰淵那個男人是個極其霸道極其注重顏面的男子。現在他才新婚不過爾爾,我一出現他便休妻另娶的話,定然會被千夫所指。所以,他即便是有心於我,也想要低調一些,這也屬正常。”
玉雪瑤的話說得情真意切。
長公主沒有說話,只是手指頭不斷敲打着桌沿。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她都開始覺得自己難受。
玉雪瑤才終於聽到長公主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暫且相信你,再給你一段時間,對了,有一件事情告訴你,明珠想要見你一面。”
她話音剛落,玉雪瑤徹底驚呆!
明珠……
江明珠?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江明珠被劫匪劫走,肯定會有去無回。所以,她已經身亡的事情,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認定了的。
“明珠郡主她……竟然沒死!還要見我?”
玉雪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幾乎驚呼出聲。
但是,在長公主冷漠的眼神下,她忍住了尖叫的衝動。
是了。
是了。
以長公主對女兒的寵愛,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兒發配徐州,肯定是會想辦法保住她的。
想必那被劫走,就是長公主的手筆!
“怎麼,你很希望我的女兒死掉嗎!”長公主一臉不悅。
玉雪瑤忍不住後退兩步。
連連搖頭。
雖然她恨不能江明珠被千刀萬剮,但是,她卻只敢在心中說,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
她強裝鎮定地說道:
“不,不!怎麼可能呢!我和長公主殿下一樣,一樣明珠郡主好好地活着。可……長公主畢竟是個待罪之身……如今現在風口,郡主的行蹤理應好好遮掩,我如今去見郡主,怕是不好吧?如果走漏了風聲,那麼郡主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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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笑意盈盈。
一雙眼眸已經把某女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她嗤笑着說道:
“怎麼會呢?只是見你一面而已,怎麼就會走漏了風聲,難不成你還會將明珠的行蹤泄露出去不成?”
她敢嗎?
長公主冷哼一聲。
“不,雪瑤不敢……”
“不敢便好!玉雪瑤,別忘了,你玉家有個獨苗在我手裏呢。而且,你就算不爲他着想,想想你身上的毒,難道你想一輩子這麼活着嗎?”
玉雪瑤渾身顫抖。
“是。”
當初她之所以被長公主控制,無非就是因爲被她下了蠱毒,這毒如果到了時間點沒有解藥,發作起來便是生不如死。
除此之外。
她的弟弟還都在這人手上!
……
在去見江明珠的路上,玉雪瑤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一些封鎖的記憶再度打開,她不會忘記,曾經的江明珠是如何折磨她的。
江明珠暗戀北辰淵,人盡皆知。
而北辰淵曾經求娶她,也是人盡皆知。
於是,在她假死離開攝政王府以後,她不可避免地被江明珠囚禁,因爲江明珠喜歡北辰淵,所以她需要一次又一次地教導對方鼓上舞,而她只要舞姿優美一點,嫉妒的對方就會用鋒利的針一下一下地戳爛她的腳。
那幾年,形同地獄。
……
她在轎子裏,坐立難安。
終於到了九皇子府的別院,她戰戰兢兢走進去,看到的就是一個穿着粉色衣服,披散着長頭髮的女孩子。
“見過郡主。”
玉雪瑤瑟瑟發抖地行禮,對方只是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就對着另外一邊說道:“不用躲着了,出來吧。”
什麼意思?
她有些迷迷糊糊,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只看到屏風後走出一個嬌俏端莊的女子,眉目中隱帶着不安。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