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晴反應過來了,這是被騙了。
“你們要幹嘛?抽我血幹嘛?思洲,你答應了我領證才做配型的。”林宛晴以爲抽血是做配型。
一旦配型失敗,那她就沒有籌碼了。
徐澤修已經去做鑑定了。
霍思洲揮手,示意保鏢把林宛晴放開,眉目清冷地說:“你也聽到了,一個小時出結果,在這一個小時裏,你還有機會坦白從寬,依依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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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直接把林宛晴嚇得臉色發白,眼珠子都瞪圓了。
霍家是怎麼知道的?
林宛晴六神無主,霍思洲眉梢冷冷一壓:“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我我……”林宛晴回神,強作鎮定:“思洲,你說什麼呢,我是依依的母親啊,依依就是我十月懷胎生的。”
“不說實話?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有沒有生過孩子,一查就知道,徐澤修已經在給你和依依做親子鑑定,一旦結果出來,後果如何,不用我說了。”霍思洲並不指望林宛晴能說出什麼,不重要了,只要結果一出來,什麼都明白了。
聞言,林宛晴渾身一顫,滿眼絕望,一旦做了鑑定,什麼都瞞不住了。
林宛晴心裏還在猶豫,如果說實話,霍思洲放過自己的機率有多大?
就算不說,霍思洲也會知道的。
“思洲,我……”林宛晴滿眼驚恐,欲言又止:“你、你怎麼知道的?”
霍思洲不說話,只是那神情,也讓人膽寒,望而生畏。
林宛晴支支吾吾地說:“是我媽,她一心想要攀附霍家,才讓我去冒充的,思洲,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我也不想騙你,當初我媽讓我這麼做,我還勸過她,她執意這麼做,你也知道,那會剛回到林家,爸媽喜歡林文靜,不待見我,我也沒有話語權,我心裏也一直喜歡你,所以就、就答應了我媽的話。”
林宛晴把責任都推給林母,反正她就是個無辜的,被逼迫的,但要讓霍思洲知道,她愛他是真的。
這也是打感情牌。
霍思洲對林宛晴的話,只信一半。
無辜嗎?
林宛晴什麼德性,他不知道?
霍思洲追問:“依依的親生母親是誰?”
“我不知道啊。”林宛晴舉手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媽找來的女嬰,她說是撿來的,思洲,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我媽的話,依依不是你的女兒,她得了白血病,你也不用再擔心,反正也不是你的孩子。”
霍思洲眉心緊擰,他很確定依依是自己的女兒,爲什麼林宛晴說不是?
難道,林宛晴真不知道這事?
到了這個時候,林宛晴應該也不敢在這個事上撒謊。
“你母親在哪裏撿的依依?”霍思洲追問:“當時是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啊,我媽沒說,反正就是在路邊撿的,也許是人家不要的,丟棄的,現在也不少未婚女性生了孩子就扔了的。”林宛晴小心翼翼地說:“思洲,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不敢再騙你,你會原諒我的吧。”
難道,是依依的親生母親,把依依拋棄了?
霍思洲仔細回想幾年前的那晚,他記得,好像那個女人說自己是學生。
因爲未婚先孕又是學生,所以生了孩子就扔了?
霍思洲盯着林宛晴看了幾秒,隨後吩咐保鏢:“去把李紅梅帶過來。”
李紅梅就是林宛晴的母親。
既然是林母撿的霍依依,那林母應該知道的更詳細。
一聽到把林母找來,林宛晴心跳如雷,是害怕,一旦對質,林母肯定不承認,把所有的事情肯定推到她頭上。
如果霍思洲遷怒她,那她就完了。
“思洲,我媽肯定不承認的,還會說是我讓她這麼做的,你不要相信她,她……”
林宛晴已經開始甩鍋了。
霍思洲嗤笑一聲:“先不用着狗咬狗。”
林宛晴面上掛不住。
在親子鑑定出來之前,林母也被帶來了別墅。
林母一頭霧水,還以爲是好事,她也是第一次來霍思洲的房子。
看來,她這是沾女兒的光,以後她就是霍思洲的丈母孃了。
可一進門,就見林宛晴被保鏢看押着,林母心裏惴惴不安。
“宛晴,怎麼了?”林母給林宛晴遞眼色。
林宛晴先發制人:“媽,都是你,你當年非要讓撿個女嬰去冒充思洲的女兒,現在惹思洲生氣了,你快給思洲解釋啊,思洲什麼都知道了。”
林母心頭咯噔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瞪着林宛晴:“林宛晴,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你媽,你這樣陷害我,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現在你怎麼賴我身上,霍少,這事可跟我沒關係,都是她鬼迷心竅,死丫頭……”
“夠了。”霍思洲冷聲打斷:“我不是來聽你們狗咬狗的,李紅梅,你老實交代,是在哪裏撿到的依依?時間地點。”
林母的記憶還真的有點模糊了,時隔幾年了,她都忘記了具體在哪條路。
林母看了眼四周的保鏢,老實交代:“當時就是在一個公共衛生間的旁邊,具體什麼路不知道了,就是黃昏時候,那孩子就在草地上,我看沒大人在,沒有人要,我看着可憐,就把人撿回去了,本來想着送去孤兒院,這死丫頭鬼迷心竅,說是把這事栽霍少你頭上。”
林母不敢說是從嬰兒車撿的,從地上撿,才更有說服力。
從嬰兒車撿,那叫偷。
但是當時她看過四周,真沒有大人啊,肯定是被遺棄的。
林母交代的同時,也不忘撇清自己。
霍思洲眸光黯然,他的女兒,還真是被扔的?
是那個女人扔掉的?
就在這時,一個小時到了,徐澤修拿着親子鑑定結果過來:“你看,林宛晴和依依並不存在血緣關係。”
這個結果,等於是壓死林宛晴最後一根稻草。
林宛晴和林母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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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洲神情冷冽,盯着母女倆:“既然出結果了,那麼你們林家也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三天之內,北城再無林家。”
聞言,林宛晴和林母臉色煞白,頹然的坐在地上。
只要霍思洲一句話,那些投資商,合作商紛紛撤資,林氏集團就只有等着清算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