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思忖間,幾個人已經進了裏屋。
他們凶神惡煞地看着她,將畫卷揚到她面前,對着仔細地瞅了瞅。
一美一醜,確定不是畫卷之中的人。
爲首的人凝視着江蔚晚。
“見過畫卷上的這個人嗎?”
江蔚晚垂放的雙手微微握緊成拳頭,美目對上他的眼眸,輕蔑一笑。
“沒見過。”
她的態度引起幾人的懷疑,雙雙如豺狼虎豹的眼眸盯着。
“你的腿怎麼回事?”
老叟兩夫妻連忙上前給她解圍。
“幾位壯士,老身的女兒自幼雙腿患有殘疾,很少出門。”
“是嗎?”幾人上上下下打量江蔚晚。
見她坐在茅草榻上,美目微眯,淺淺看着他們,似乎對他們有那麼幾分敵意。
他不禁皺眉。
白淨素衣襯得江蔚晚凝脂一般的肌膚吹破可彈,娥眉如畫,傾城傾國之姿。
這樣一個美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鄉野之地。
爲首的人很困惑,自然再瞅了瞅手中的畫卷,可確實兩人又不像。
他收起畫卷,不甘心地朝身邊的人揮手。
“走,我們到別處看看。”
他們一走。
江蔚晚暗自鬆了一口氣,在心裏默默想着,這次意外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次機會,等她養好傷,就可以擺脫秦王妃的身份了。
她就用鬱江的身份一直活着。
而江蔚晚掉入懸崖,誰能知曉她是生是死。
至於那個暴戾的秦王……隨他吧。
她在規劃自己的未來,老婦人淺步到了牀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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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拍了拍她的皓腕,慈愛一笑。
“姑娘,好好養傷,其他的別多想。”
“嗯,謝謝你老人家。”江蔚晚甜甜一笑,點頭應道。
那些人走了之後,又來一批人尋找她的下落。
不過因爲都是拿着畫像找人。
畫像中的江蔚晚醜陋不堪,他們自然就無法認出她來。
江蔚晚在兩夫妻家中住了幾天,已經恢復如常,可以下地走了。
她本來也沒受很嚴重的傷,不過是雙臂被樹枝劃破了不少,再加上撞到蔓藤,雙腿脫臼了而已。
與這對老夫妻相處幾天,江蔚晚竟是處出了感情來。
這位慈祥老婦人的一舉一動和神態太像她前世的奶奶,讓她莫名的親切,感覺到溫馨。
而老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平日靠採藥爲生。
她便親切叫他們爺爺奶奶,也算彌補了自己這一世親情的缺失。
白日裏兩位老人都在附近採藥,江蔚晚住人家喫人家的,便主動提出幫忙。
爲了報答二老的救命之恩,她準備給他們多采摘點藥材,雖然她空間裏有不少,但是爲了不讓二老發現端倪,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決定還是不取出空間裏的藥材。
二老住在山坳裏,四面環山,風景秀美。
附近除了二老,零零散散的還坐落着幾戶人家,不過他們平常也不來往。
所以根本影響不到江蔚晚。
這天,江蔚晚正揹着竹簍子爬山,剛到半山腰,遠處傳來震天動地的腳步聲。
聽這聲音,對方人數衆多,節奏整齊劃一,而且速度非常快,明顯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江蔚晚不由感到好奇,居然有大批軍人來此郊野之處。
她有些擔心兩位老人,準備先折返回去,身後卻突然傳來富有磁性的嗓音。
“姑娘且慢。”
江蔚晚身軀不由僵硬了,蕭靖北?
她站住身形,儘量讓自己目視前方,並未回頭。
沒一會功夫,四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擡着蕭靖北來到她面前。
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蕭靖北微怔,眉峯清揚,不可置信地問道:“鬱姑娘。”
江蔚晚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認出自己來,不然他又要回到王府裏去做金絲雀了。
“這位公子,我並不認識你。”
蕭靖北帶着人將山谷找遍了,也未曾找到江蔚晚,正打算回去派遣更多的人來,準備地毯式搜索。
不想到卻半道遇見了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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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估計你忘了,你救過我兩回,所以我記憶猶新。”蕭靖北語氣溫和地說道:“姑娘你救人無數,自然不記得我了。”
他的態度溫和。
江蔚晚不由在心裏默默吐槽,這個狗男人,真是想處處留情。
幸好她就知道他虛僞的面孔。
不然……
沒來得及多想,蕭靖北一轉話鋒,認真詢問她,“姑娘,這山谷之下住着的人家,你都認識嗎?”
江蔚晚拿不準他的意圖,輕輕搖頭。
“我不過是上山採藥,對山谷下面的情況並不清楚。”
語罷,她要走。
蕭靖北卻叫住她。
“鬱姑娘,上次我撿到你的一塊玉佩,這次總算有幸見到姑娘,我也應該物歸原主了。”